第二百零八章:关于我穿越前的那个夜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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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关于我穿越前的那个夜晚 “好好回忆一下吧,哥哥。”路鸣泽:“我们很接近真相了。” 看着路鸣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路明非不禁陷入了沉思。 既然路鸣泽明确表示他与自己的穿越无关的话,也就是自己穿越异界这回事,要么是有人刻意而为,要么则是纯粹的狗屎运。可是那名为“世界的意志”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就算是真的踩了狗屎运穿越了,又为何偏偏是他路明非呢? 犹记得刚刚穿越之时,他朦胧地从木叶村内宇智波一族的聚集地中醒来,还正好碰上了灭族之夜。 根据鼬的法,曾一度因为贯穿伤心脏停跳的自己,忽然死而复生般的转醒,身上本应存在的伤口也不见了踪影,甚至还顺道开启了写轮眼。 鼬没有必要骗他,带土的调查也侧面验证了这一法的真实性。 他非常确信,刚刚穿越的自己连如何cao纵体内的查克拉都还没学会,使用阳遁复活自己什么的更是方夜谭,那也就是,复活他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首先可以排除的是老爷,毕竟他老人家在自己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驱逐了自己这位偷渡客,怎么想都跟复活他这件事无关。 那问题就来了,不管是宇智波鼬还是宇智波带土都没有提及过,参与灭族之夜的还有第三个人,也就是,那个也许存在的第三者,成功瞒过他们二人复活了路明非,可那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当时的鼬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带土能被鼬邀请参与灭族之夜,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结果自己就在这朗朗乾坤光化日之下被人复活,然后干脆利落地重走一遭漫漫人生路? 最关键的是,他是真没觉得复活后的自己与常人有什么两样,虽然自己在忍术的赋上也还得过去,但也绝非那种里的旷世奇才——至少跟鼬和鬼鲛比起来还差得远,也就只有在施展火遁和雷遁的时候才会比较得心应手些。 明明都是复活一次的人了,可是怎么就一点主角光环都没感觉到呢?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路明非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这会儿像是抽水马桶的水箱,随着不停上上下下的水位被搅和的一团糟。 “你是不是思考的方向错了?”路鸣泽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套茶具,这会儿正在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泡茶喝。 “方向错了?”路明非接过路鸣泽递来的茶杯,把杯中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竖起了大拇指赞许道:“好茶好茶。” “今年的大红袍新茶。”路鸣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哥哥你刚刚在回忆什么呢?” “当然是想穿越之后发生的事咯。”路明非:“现在才知道感慨自己没能在上辈子干出一番惊地泣鬼神的大事业,早知道要回来的话,就去当个两大名什么的爽一把了……这可都是经验之谈,你子也学着点。” “干出刺杀大名篡位这种事的话,恐怕第二你就要被附属于五大国的影亲自追杀了。”路鸣泽一挑眉毛:“如果来的是雷影什么的,估计你还没看清他的样子,自己的人头就先落地了。” “当个国的大名就够滋润啦,干嘛非得把自己的志向立的这么伟大?”路明非挠挠头,意识到了自己的格局的确有限,只好岔开话题:“赶快正事啦!” “我的方向错,是字面上的意思。”路鸣泽笑着:“目的地在北边,可你却开车朝南边拼命踩油门,如果你的座驾没有水陆空三吃能力的话,哪怕地球是圆的也很难抵达目的地吧?”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一愣:“我要回忆的,不应该是穿越之后的事?” “没错。”路鸣泽抿着茶水,点点头:“如果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穿越的话,为什么复活的事情自然也就理不顺了。”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路明非皱着眉头:“我只记得回来之后,感觉自己像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那个世界的记忆就像是被人用高压水枪灌进脑子的一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昏昏沉沉的。” “也就是,哥哥你能将自己穿越之前和穿越之后的记忆连续在一起,但唯独涉及到‘为何自己会穿越’这件事的时候,脑袋就开始迷糊了,对么?”路鸣泽问。 “是的,我想自己唯一能确定的是,在忍界生活的那段时间里,另一个世界的时间并没有流逝,就像是……等着我回来了一样。”路明非低声道:“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嘛。” “我想,大概是触动了什么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吧。”路鸣泽。 “自我保护机制?”路明非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简单来就是,哥哥你的大脑在那时判断自己受到了超出承受范围的伤害,所以就启动某种自我保护机制,会以最高效的速度开启遗忘模式,并且阻止你回忆起那段记忆。”路鸣泽一伸手,一件医生的白大褂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不过是迷你版:“没办法咯,穿越这种事情,对于那时本就喜欢逃避问题的你来实在过于恐怖,大脑会宕机也很正常吧?” “你……你想干嘛?”望着正往身上套着白大褂的路鸣泽,路明非立刻:“我警告你,对精神病人使用电疗是违法的!” “我只是准备用催眠的方式来唤起你的那部分记忆而已,穿白大褂是为了让你的潜意识认为我是个医生,这有助于催眠疗法的实施。”路鸣泽无奈地:“没想到哥哥你居然直接标榜自己为精神病人了,这么完美的代入确实省事了不少。” “我只是比较注重维护自身权益而已……”路明非有些尴尬地:“现在要干嘛?你是要拿出一个怀表在我面前晃荡吗?” “不用那么麻烦。”路鸣泽对着空气拽了一下,四周的雾气立刻被墨色般的漆黑渲染,片刻之后,光明重现,一张床单被单枕头套分别被三种不同颜色所粉饰的单人床,出现在了路明非身前。 “眼熟吗,哥哥。”路鸣泽轻声问。 “这是……我的床?”他怎么能不眼熟,在叔叔婶婶家的几年间,他便是在这张花花绿绿的床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偶尔被窝里还会透出些许的亮光,那是因为他时常趁着堂弟路鸣泽半夜不用电脑的时候,捧着笔记本在被窝里偷偷上网呢。 “躺上去吧,我们来重现一下当晚的场景。”路鸣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等等,你怎么就确定是晚上发生的事?”路明非一边给自己盖被子一边问。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确定吗?”路鸣泽反问:“哥哥你一晚上睡几个时?” “如果第二上学的话……大概八个时吧,其实我一直觉得八个时有点不够睡,你知道我这个人……”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路鸣泽微微一笑:“你之前,自己在忍界的那几年间,另一个世界的时间并没有流逝对吧?不过,我想也许不尽然。” “什么意思?” “八年,正对应了八个时。”路鸣泽平静地:“明白了么?那个世界的一年,就代表了这个世界的一个时,在八个时后闹铃响起的时候,就是你重回此方世界的时间点。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过去的经历像是一场梦,那是因为你的回归之日,即为梦醒之时……现在,闭上眼睛吧。” 路明非有点被路鸣泽的话震到了,他下意识地闭起眼睛,好像自己真的回到了那个家里,耳边甚至响起了另一个胖子路鸣泽轻微的呼噜声。 “哥哥,你困么?”魔鬼的声音像是开了混响一般的在这间房间里来回飘荡,路明非很想自己不困,可事实是,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困意。 “没错,你困了,虽然今早上你上数学课的时候已经补了一觉,但还是不够。你一直都喜欢睡觉,因为睡觉的时候,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魔鬼的低语声还在继续着:“明下午,是文学社的成员们庆祝社团建立一年半的日子,你很期待那个下午的到来,因为作为理事的你,会跟社长陈雯雯一起去给社员们买奶茶,你们会一起走过那条卵石铺的沿河路,以你的性格估计会一步三晃,磨磨唧唧,心里还偷偷嘀咕‘这条路真是短得可恶,市政府那些人怎么就不多花点钱,把这条步行街修到五十公里长呢?’对不对?”
是啊,如果是那时的自己,大概真的会这么想吧。 “我想那段日子,正好是蒲公英开花的季节吧?你知道的,那是陈雯雯的最喜欢的花,也因此,在你的心中,蒲公英一直都是比玫瑰花更有风格的花。”路鸣泽继续:“你心想着回学校的路上可以顺手摘一些,所以还在书包里特意塞了一个纸袋子,两个人在河边一起摘蒲公英,再装回纸袋里洒脱地递给陈雯雯,挠挠头一句‘文学社能有今的发展,都是你的功劳呀!’,在你心里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了吧?” “是啊,没有了。”路明非低声:“河边盛开的蒲公英,会随着一阵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风,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那真的很浪漫。” “这是因为对曾经的你来,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娶了陈雯雯做妻子这件事,如果仕兰这所学校能给你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的话,也只有那个喜欢穿白棉布裙子,运动鞋和白短袜的女孩儿而已。”路鸣泽淡淡地:“蒲公英这种花,是花店都不会选择进货的植物,真正赋予它价值的,其实是你心中的那段苦涩而又美好的单相思。” “但是这一切,在那个夜晚之后,都不存在了,对么?”路鸣泽忽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分明关好了门窗的房间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微风,你真的很困了,但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很清楚那个……那个路鸣泽是不会因为这点事醒来的,关门关窗这种事,从来都是自己的活计。” 随着路鸣泽的话音落下,路明非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从枕头下熟练地摸出一个平时半夜用来看的巧手电筒打开,这才发现那个穿着白大褂冒充心理医生的家伙不知何时消失了。 “路鸣泽?”路明非轻声问,可是没人理会他,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个正在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正版路鸣泽而已。 透过手电的光线,他仔细环视着房间的四周,这才发现不远处的白色纱窗正在随风舞动着,看来是自己睡前关落下了一扇窗户。 他利落地穿上拖鞋,下床向舞动的白纱走去。 轻轻拉开窗帘,果然窗户的边上正残留着一道缝,萧萧的风声被那道缝隙扩大,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啪嚓”一声,路明非关好窗户,随即转身准备走向自己的那张单人床,可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感觉却忽然涌上心头。 “有人在看着我。”这个奇怪念头涌上心头的瞬间,他手握着的手电筒立刻照向了路鸣泽的方向,可胖子此时正微张着嘴,一副熟睡得不能在熟睡的样子。 路明非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鬼故事看多了,那么的一道缝,就算是蚊子想钻进来都够呛吧? 他关闭了手电,努力克制着拖鞋鞋底发出的“啪嗒”声,蹑手蹑脚地迈开步子向床走去。 下一秒,他的脚步却忽然止歇,原因是,自己的后腰上突然传来了被硬物抵住的触感,他觉得那大概是什么金属,像是棍子,又像是……刀鞘? “你是谁?”男人冰冷且低沉的质问声在他的耳旁炸响,惊恐万分的路明非猛然转身,腰后的硬物随即上移,抵在了他的喉间。 在漆黑的幽夜中,他看到了。 一只紫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