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bp机带来的变化
转眼间天气进入了初夏，南方的烈日无情地暴晒着大地，室外气温早已超过30度，这个季节的日间也是广东最长的白天。中午收工后，邹莉和几个小姐妹躺在宿舍的床上午休，邹莉苦苦冥想着：自从老板娘过来这个饭店做了收银之后，虽然饭店的经营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邹莉总觉得办起事来没有过去那么顺畅，现在虽说自己是这里的经理，要为饭店的事情cao心，可是有些心cao得好像有点多余，比如眼见得天气逐渐转热了，她向老板娘提出来大厅里增加几把风扇，二楼房间里是否能装空调？这些建议都被老板娘给毫不留情否决了，老板娘认为那是多花钱没有多大用处。此刻，邹莉真是觉得天气的烦躁还没有内心的烦躁更加让她烦恼。宿舍里几个小姐妹都睡着了，忽然，一阵“滴滴，滴滴”叫声打断了邹莉的思维，邹莉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这是哪里在‘滴滴’作响？”邹莉干脆起来循着声音找去。循着声音邹莉来到了邹梅的床前，听到声音原来是从邹梅的枕头下面传出来的。邹梅此刻不在宿舍，作为楼面部部长，她肯定还在饭店里忙着什么，但是这是什么声音呢？邹莉掀起枕头，看到下面原来是一只火柴盒一样的盒子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她从别人那里看到过这种东西叫bp机，她觉得奇怪，“邹梅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呢？”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谁知那边邹添坐在自己床上远远地对她说：“啊！是不是邹梅的男朋友送给她的bp机呀？” bp又叫寻呼机，从接收数字、简单短语消息到接收汉字、文件、通知、股票市场等广泛业务，乃至可作为电报、数据网的终端。数字显示一般不少于12位，20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开始出现了传呼机。随着科学技术的成熟和社会需求的增大，1990年开始，传呼台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遍地开花，传呼市场的繁荣，使各传呼台之间的竞争也日益白热化。在这个年代里，有一只bp机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件很惹人羡慕的东西。 邹梅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邹莉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她反问邹添：“这个bp机是邹梅的男朋友送给她的？邹梅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邹添说你天天忙的是大事，这些小事儿你怎么能知道呢？但是邹梅男朋友每次来，我在门口那肯定是可以看得见的。她男朋友是个香港仔。不信，等邹梅回来你问她。 两人正说着，邹梅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邹莉：“是不是我的bp机刚才响了？” 邹莉说：“是啊，吓了我一跳，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叫？” 邹梅说：“刚才是我自己‘呼’的，是想试验它的好坏。有了这玩意以后我们办事儿就方便多了。”邹梅一边说一边看着手里的一个小本子，对照着bp机上的数字，告诉邹莉它的意思。Bp机不是自己的，因此邹莉也不感兴趣，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倒头睡觉。 “这玩意听说很贵，要几百块钱一部啊？”邹莉问道。 邹梅说：“是的，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它呀。” 邹莉知道邹梅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在宿舍这么多人面前也不便细问，于是闭目养神。 邹梅，十七岁，与生人不爱说话，城府较深，由于是家中的独女，从小养成独立的习惯，说起话来也是轻易不开口，张嘴就能让你无言以对。她个子高挑，身材略显瘦弱，但绝不是那种林黛玉弱不禁风的瘦弱。她在族中排行老九，人称“九妹”。 晚上，饭店上下收拾停当后，邹莉把邹梅叫到广州房里，她让邹梅坐下，问道：“九妹，我问你一件事儿。” 邹梅说：“你问吧。” 邹莉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啦？那个bp是不是他送给你的呀？” 邹梅说：“哦！原来你问这个事啊，其实饭店里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过我没有找时间跟你说罢了。不错，bp机也是他送给我的。我是在两个月前认识他的，他叫谭富。那次他到我们饭店来吃饭。我看见他把碗洗了一遍又一遍，我觉得奇怪，问他:‘我们饭店不干净吗？’他说不是的，他总有这样感觉，觉得大陆的餐饮不太卫生。于是我就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从香港过来的，我就觉得挺新鲜，于是就跟他多聊了两句。他告诉我他叫谭富，祖籍是大陆台山，父母是60年代从这边‘逃港’到香港去的，他出生在香港，现在香港的一家运输公司开大货柜车，每个星期都要往返大陆和香港送货。每次货柜车来了以后，有一天装卸货时间，他已经来过我们饭店两次了。用水多洗洗碗筷是他的心理作用，其实跟卫生搞得好坏没有关系。” 邹梅听到他这样说，才觉得放心了，于是开玩笑的对他说，那你每次来之前告诉我，我来帮你把碗筷多洗几遍，用开水烫一烫。这样，你总放心了吧？谭富说好啊，那我以后每次来就在你们饭店吃饭。 邹梅对于香港的很多事情很好奇，于是，跟他谈了很多，他每次来两个人都有很多话说，这样一来二去，谭富每个星期都要往返一次，于是大家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个bp机就是这次来带给她的礼物，谭富说在香港买的，比大陆这边要便宜得多。而且不要她的钱，说是送给她的。 邹莉对邹梅说：“现在这个社会很复杂，尤其是你交的又是个香港人，要知道香港可是个‘花花世界’。” 邹梅对邹莉说：“三姐，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接触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觉得谭富是个忠实诚信的年轻人。我想，反正只是做个普通朋友，也没必要那么认真，现在看来，他对我越来越好，我还真要认真了。这样吧，他过几天还要来的，我让他与你谈谈，你替我把把关吧！” 邹莉答应了邹梅。 几天后，邹梅的bp机响了，邹梅告诉邹莉谭富要来看她了。 到了约好的七点钟，只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饭店二楼的房间，年轻人有二十七八岁、一米七五的个子，梳着偏分头，上身穿着一件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牛仔裤后面的裤兜里鼓鼓囊囊的塞着一部‘大哥大’，邹梅马上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向邹莉介绍说：“这就是谭富，我叫他富哥。富哥，这是我们的三姐，也是这里的经理，她今天要代表我的家长见见你，等一下她问你什么你要实话回答她。” 谭富说：“我很诚实的，不会乱讲的。” 邹莉上下打量了一番谭富，然后问道：“你是香港人吗？现在香港做什么？” 谭富说：“我是中国人，祖籍是广东台山的。我父亲1964年从大陆‘逃港’到香港的。我是1976年在香港出生的，中学毕业以后就在运输公司开货柜车，现在每天都驾驶货柜车往返深港和大陆送货。” 邹莉接着审视的问道：“那么你在香港好好的怎么会喜欢我们大陆湖南的邹梅呢？用广东话我们是‘捞妹’。你们处朋友我们不反对，但是你们要考虑好啊，以后如果结婚生子，好多事情怎么办？她的父母不在身边，我作为她的jiejie有责任过问这件事情。邹梅是我们的‘九妹’，在这群姐妹里比较小，我尤其要对她负责。” 谭富说：“这个我知道，你是‘三姐’，你放心吧，我虽然是在香港长大的，但是实际上对香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香港是有它的好处，比如环境卫生搞得不错，社会福利也搞得不错，收入也高，但是，香港很缺乏人情味，是个缺少冷暖感觉的社会。还有香港的生活开销也是很大的，比如我们一家在香港的住房就是很紧张的，虽然你没有住房政府会考虑，但是，也是很小的‘蜗居’。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在大陆买房结婚生子。这样以我的收入在这边大家的生活应该是很愉快的。而且，邹梅很有女人味，也很懂事，我很喜欢。再说了，我们现在也只是‘处朋友’，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们还有的是时间来看我的表现呀！” 邹莉说我没有去过香港，对香港的情况不了解，但是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不要拿婚姻做儿戏。 谭富说：“这个我懂的，我起码也比你们年长那么多呀？！香港社会是个很复杂的社会，在那样复杂的社会里我什么没有见过呢？你放心吧，我虽然是香港人，香港虽然是个花花世界，但我不是那里的‘花花公子’，我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的。用大陆的话说，我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分子啊。” 邹梅把谭富屁股后面的“大哥大“拿了出来，问谭富：“你这个电话可以用吗？是不是拿过来做样子的？” “大哥大”是一种可移动电话，于上个世纪末进入中国，它无疑成了加速人们信息沟通和社会交往的重要工具。移动电话刚刚进入大陆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名称“大哥大”。这其实是香港广东一带称呼黑帮会头目的别称。帮会一般管小头目叫大哥，龙头老大叫“大哥大”。而手机获得此名称是因为香港影星洪金宝是香港较早拥有移动电话的人，他在片场当导演时，移动电话更是从不离手，并常用手机发号施令。洪金宝本来就是香港影坛大师兄级的人物，别人尊称他为大哥大。因他拿手机的照片见报多了，香港媒体索性用“大哥大”来称呼手机，并由此叫开来。对于不久前还认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是共产主义的国人来说，它所带来的震撼是必然的。性格外向的人，手拿大哥大，吃饭喝茶谈判，往桌上一放，就像押上了一个富贵的筹码和权杖，立刻会获得多一份尊重，生意谈判也因此变得轻松。性格收敛的人，会将大哥大放在擦得铮亮的老板包中，老板包夹在腋下。那个年代的人们很淳朴，从不隐藏自己对别人的仰慕之情。很多人因为有了大哥大，迅速打开了自己的社交圈。一时间，梳大背头、抹发胶、手持大哥大，成了不少人理想中的富人形象。当年人们一丝一毫也不会料想到，20多年后的今天，就连街边拾荒者手里都会有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虽然粗笨的大哥大和它的长天线已定格在了历史的长卷中，但那些妙趣横生的场景，仍值得人们反复回味。 谭富说：“可以用，这个也不是我个人买的，这部电话要几万块钱，是公司老板为我们配发的。因为我们往返大陆，我实话说，他在我们的货柜里也经常夹带一些私货，为了不出问题或者及时处理问题，给我们配了这个的‘大哥大’，目的还是为了他多挣钱。” 邹梅说：“那以后我们要有什么事情可以用用你这个‘大哥大’吗？” 谭富说：“那当然可以喽，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嘛！” 邹梅对谭富身上拍了一下，说：“讨厌，其实让我们打电话我们也没地方打，我们的家乡都在农村，家里面没有通电话。只是这样说一说罢了。” 邹丽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名片，说这是刘大哥的名片，当时他给我们留下这张名片的时候，我们没有条件给他打电话，现在能不能让我们和他通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的情况。 谭富说：“可以呀，我帮你拨通。”于是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了一个区号和七个数字，按了一下通话键，放在耳边听了一下，听到对方有人接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邹莉，邹莉听到对方问找谁？她就问你这里是某某办事处？刘大哥在不在？对方说，哦你找刘大哥呀，等一下我帮你叫他接电话。过了一会儿刘大哥接了电话，邹莉告诉他，我是你在火车上帮助过的那个湖南小妹邹莉呀。 “哦，你们一走一两年，到哪里去了也没有消息？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邹莉告诉刘大哥，我们现在在某某地方饭店里做服务员，工作还好，几个姐妹都不错，有时间欢迎你过来我们这里玩。 邹梅对邹莉说，你要长话短说，这个电话费是很贵的，不要浪费人家的电话费。 邹莉告诉刘大哥，这是我用别人的电话打的，就不多说了，再次欢迎你过来做客，拜拜！ 这天中午，邹丽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想想下午休息没什么事儿干，干脆搭辆摩托车来到了恒益酒店，让工作人员找到陈媛媛，一问，陈媛媛下午原来也休息，邹莉就对陈媛媛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吧！陈媛媛说好啊，我们去喝茶吧。我打个电话叫姚所长也过来。 陈媛媛把邹莉带到了恒益酒店的二楼，二楼是一个专门吃早餐和喝茶的地方。广东人的早餐很丰富，一早就喝喝茶、吃点点心、小吃，喝茶，品尝点心的同时与朋友或生意伙伴谈生意，谈事情，一边喝茶，一边挣钱，在轻轻松松的气氛中就把生意做成了。陈媛媛点了一壶西湖龙井，叫服务员拿了三个杯子。她对邹莉说，我们先喝吧，等一下姚所长就过来了。 在与陈媛媛接触的两年时间里，邹莉知道陈媛媛和姚所长的关系不同一般。虽然姚所长是个已经结婚成家的人，但是他们两个似乎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就会找个理由坐到一起，哪怕是喝上一杯水，两个人也会心满意足。 趁着姚所长还没有到，邹莉向陈媛媛诉说了近日的一些苦闷。他告诉陈媛媛，自从老板娘到了这个饭店以后，钟老板虽然把这个饭店的经营规模扩大了，但是经营方式并没有改变，所以，营业额仍然是维持原样没有变化。她对陈媛媛说，作为名义上的经理，钟老板虽然没有批评我，但是我还是挺着急的，“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啊。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很多，但是，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今天休息正好找你聊聊，看看能不能从你这位老师身上学到一点什么？！ 陈媛媛对她说，经营规模扩大了是件好事，但是如果方法不得当的话规模大也可能会成为一个包袱把饭店经营给拖垮。其实经营范围扩大了，经营的内容就要有所变化，经营内容也要多样化，否则，一条黑道走到底的话是不行了。你看我们这个恒益大酒店有几十层楼高，但是在这座大楼里面，其实服务的内容也包含多种多样，有旅业、有健身、有餐饮，餐饮里面也包括很多，比如有中餐、有西餐、有饮茶，还有早餐、宵夜等；我看你们那饭店虽然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也是要俱全的，首先是你们的硬件，比如一些酒店用具设施要齐全；其次是员工的软件要能跟得上。 这边在和陈媛媛说着话，那边邹莉的眼睛却没有闲着，她在观察恒益这个喝茶的地方，眼里看到的茶座旁坐着的不是一个人就是一帮人，基本上都是生意人模样，要不就是一些年长的男女；拐角处房间门口挂着‘棋牌室’的招牌。她问陈媛媛那是干什么的？陈媛媛告诉她‘棋牌室’是供客人打扑克、打麻将的地方。现在有一些人闲来无事喜欢找人打扑克、打麻将，用这些娱乐活动打发时间。他们一边喝茶一边打牌、打麻将消遣时间，到了午饭或晚饭时间，饭店还给他们提供午餐晚餐。总之这些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费用统一结算。 陈媛媛建议邹莉你们那个饭店多余出来的房间也可以开辟一两个棋牌茶艺室，其实，也就是在房间里面摆个桌子，提供一副麻将或者纸牌，一套茶具罢了。 快到端午节了，钟老板特地到饭店来看一看，于是，邹莉抓紧时间把她这一段时间心里想的一些事情全盘向钟老板诉说出来。 她告诉钟老板，老板娘很会持家过日子，但是，在做生意上面，却有些太“抠门”了。她向钟老板汇报虽然现在饭店把隔壁的两家铺面都拿了过来，扩大了规模，但是，营业额却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和过去一样，这说明我们还是要有所改革、有所变化，只有这样才能扩大饭店经营规模。她提出来，可以把刚刚拿过来的两个铺面改做茶艺室，给一切上了档次的客人洽谈生意和娱乐消遣提供场所，也可以作为西餐场所，使这样经营范围有新变化，只有新的东西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再比如：可以根据现在很多上了年纪，还有一些没有工作的人，喜欢找地方打麻将，搞点娱乐活动的需要，我们增设两个麻将桌，设立两个棋牌室，为有这方面需求的客人提供娱乐场所，到了饭点，他们还也会在这里吃饭，一举两得，开辟新的客源渠道。再一个就是对员工进行一次体检，尤其是厨师，让每个工作人员都有健康合格证，并且把这一情况做一个专栏对外公布。这样，让客人对我们服务人员的健康状况一目了然，用起餐来也就放心了；员工们经过体检，对自己身体健康也清楚了，会更加努力去开展工作，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我们还可以购买一些二手或翻新的电视、空调装修一下各个房间，提高饭店的档次，营造良好的用餐环境，吸引更多的“回头客”。 邹莉的建议不无道理，没过几天，钟老板拉来了一车电视机、空调机，并且在店里装了一部程控电话，再次把饭店装饰一新，使饭店经营额出现了新的攀升。 转眼到了中秋节，这天邹梅从bp机里获得了信息，她对邹莉说，富哥说晚上请我们去唱歌，让我们通知一下姐妹们。 晚上9点半钟，谭富来到饭店门口问邹添：“邹梅对你们说了没有？晚上我请你们去唱歌。“邹添说我们都知道了就等着你过来呢。谭富说我已经订好了唱歌的地方，在“皇庭KTV”的1403房，你记清楚了告诉她们。我现在先过去准备准备，等你们人到齐了以后早点过来吧。 邹莉邹梅姐妹几个分乘几辆摩托车来到了皇庭酒店KTV房，服务员把她们领进了1403房，只见谭富正在一个人对着话筒正在调试声音，见到邹梅姐妹过来，他马上过来对众人说：“今天是中秋节，我也没有给大家准备什么礼物，不好意思，想一想，还是请大家来唱歌吧。” 谭富转身对服务员说：“请把果盘端上来。” 服务员从外头端上来一个果盘，另一只手拿了一把鲜红的玫瑰花。谭富接过玫瑰花来到邹梅面前，单脚跪地双手举着玫瑰花对邹梅说：“请接受我的鲜花吧。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请允许我当着你姐妹几个的面，郑重的向你求婚。” 邹梅先是一愣，在邹莉的催促下，伸手接过鲜花，邹梅低头对谭富说：“你起来吧，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谭富说：“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请您的姐妹见证我谭富对你的一片真心。” 他转身来到点歌器旁边，点了一首《我想有个家》，动情地唱了起来：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谭富唱得很专注，可以看出，是倾注了真情实感，只见他的两眼充血，开始有些湿润。见他这么倾情，邹莉为了转移谭富的注意力，避免尴尬场面的出现，她赶紧让邹添点一首歌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邹添明白了邹莉的意思，落落大方的抢过谭富的话筒，说道：“下面我给大家演唱一首新近学的《外来妹》主题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她接着唱到：“我不想说我很亲切 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 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许多的爱我能拒绝 许多的梦可以省略 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 想想长长的路擦擦脚下的鞋 不管明天什么季节 一样的天一样的脸 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一样的路一样的鞋 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 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 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一样的天一样的脸 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一样的路一样的鞋 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 一样的天(一样) 一样的脸(一样) 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一样的路(一样) 一样的鞋(一样) 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一样的天(一样) 一样的脸(一样) 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一样的路(一样) 一样的鞋(一样) 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邹添唱的有声有色，的确有几分像原声逼真的色彩，引得众人的一阵掌声。放下话筒，邹添坐下来喝了一口饮料，服务员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咕哝了几句，把她叫了出去。邹莉看到门口一个女子的身影闪动了一下不见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她没有过去，只是暗暗把这个情况记在心里。 一会儿，邹添回来仍然坐在那里，继续观看着姐妹们的演唱，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邹莉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