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良辰吉日
时光如梭，时日如同白马过隙，时间不觉又过了一年，1996年圣诞节过后，转眼进入1997年。 按照谭富规划的分步实施方案，邹梅、谭富今年是要回湖南过年的。1997年是中国农历鼠年，除夕是在这一年的2月6号，因此，进入1月份以后，准备回家过年的人也都进入到忙碌的购票阶段。 此时的广东北上铁路只有一条，就是已经运行了半个世纪的京广铁路。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认为：一年到头在外面不管怎样都好，过年是一定要回家与亲人团聚的，尽管时代已经不同了，然而，这一观念却仍然牢牢地占有着人们的头脑。因此，每逢春节到来之际，中国都将会出现一次汹涌澎湃的人口迁徙大运动，出门打工的人嘴里念叨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钱多钱少，回家重要”；人们没有理由不回去看自己的父母，看自己的爷奶，看亲朋好友，看自己子女。 改革开放的大潮推动千万人拥进了广东这块“实验田”，而北上的铁路只有一条，所以进入1月份以后，广州火车站总是人头攒动，人群熙熙攘攘。 邹梅谭富按照三年计划决定今年回家探亲，傅腊也打来电话询问邹莉姐妹回不回家过年，如果有人回她也跟她们一路同行。于是邹梅谭富早早的就到广州火车站去了几趟，几趟等于白跑，两人连购票处的窗口都没看到就被人群推了出来，更不用说买票。傅腊看看买火车票绝对没有希望，只好跟着厂里的小姐妹搭乘长途汽车情愿辛苦一点回去了。邹梅谭富两人无可奈何只好把买车票的事情求助于各位湖南老乡。他们先找到梁部长、姚所长，认为他们是公务人员通过正当渠道可以搞到票，但是梁部长和姚所长尝试着找了一圈人最终失败，只能无奈的告诉他们不行；于是他们又想到了陈媛媛，认为媛媛有办法路子广，给陈媛媛打了几个电话，说了无数的好话，陈媛媛也尽心尽力的为他们打探了一圈，最后也是对他们摊摊手，无奈；邹莉此时却想到了刘大哥，对邹梅说可以问问刘大哥，邹梅又给刘大哥打电话，刘大哥跟她说：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管理的外来打工人员都是集体订票，你要是早说的话，我们可以多订几张，但是现在已经晚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把最后的一点希望放在了姜经理那里，邹梅谭富问姜经理通过“黑道”能不能搞到票。你还别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姜经理让他们等两天，第三天他拿到两张湖南的火车票到饭店来找邹莉，说：“嗨，好不容易搞到的。” 邹莉问他是怎么搞的？姜经理说是通过老乡，找到倒票的湖南“黄牛”搞到的高价票。不过他坚持只按票价收邹梅的钱，多出部分却死活不收。 这个新年邹莉她们也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很快时间就到了正月十五，初十邹梅、谭富、傅腊就回到饭店，向邹莉报告我们已经回来了。邹莉让他们安心玩两天，等到十五她约好各位老乡和饭店的姐妹大家一起过个元宵节，也为三人回来“接风”。 这时邹莉才发现邹梅的两个耳朵包着两块胶布，就问她怎么回事儿？邹梅告诉她，原来回家过年的之前谭富为她买了一对黄金耳坠，为的是让她回家能风风光光的光彩照人，结果回去的确是光彩照人了一番，但是回来的时候，一下火车在广州火车站过地道的时候，黑暗中不知谁从后面“啪、啪”两下把两个耳坠拽走了，耳朵也划伤了。真是得不偿失！邹莉安慰她破财消灾嘛，没伤着身体就好。 元宵节老乡聚会好热闹，因为人多因此摆了两桌，姜经理大包大揽说这餐算我的，一年到头好不容易大家聚一下子我不能显得太小气啦。今天大家一定要喝个够，我们做生意的有句话“老板喝得脸红红，工厂企业有奔头。” 酒席间，周梅首先向大家汇报了她回家的见闻，她说现在家乡年轻人基本上都出来打工了，有到广东的，有到江浙上海的。有些很小的孩子也都出去了，还有一些在外头出了事，所以这事也引起了社会和政府的重视，为了制止这种混乱现象，学校开始整顿，不让学生随便辍学。对于不到18周岁的小孩子公安部门也一律不发身份证，防止他们外出，这是不好的一面；那么好的一面呢，就是改革开放以后各家各户都有外出打工的劳力挣钱，因此，农村居住条件大大改善，家家户户的房子基本上都翻新了，有些还盖起了两三层的小楼，农村土地种植业多样化，养殖业也发展起来了。另外，有条件的家庭也装了电话；现在用电方便了，电气化进入农家，电饭锅，电冰箱，电视机都很普及，有些家里也买了洗衣机。我这一次回去，谭富就为我们家装了一部电话，以后姐妹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往我们家打电话，让我父母转告你们家里。 聚餐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斯斯文文相敬如宾，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说些客气话，喝着喝着酒精起了作用，大家就兴奋起来了，也不管男的女的，不分原先坐在哪一个桌，都互相找自己对脾气的对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尤其是邹添，又是唱又是跳，四瓶酒很快就被大家喝完。也亏得广东的白酒低度酒，尽管喝了不少，但是大家也都只是七七八八，没有一个出洋相的。 借着酒劲邹莉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邹梅和谭富将在今年的7月也就是香港回归的时候正式结婚。这是我们姐妹中第一个婚礼，到时候不管是谁不管是在座的还是傅腊、邹华，都要过来为他们祝贺庆祝！ 傅腊说那是肯定的，邹华站在姜经理旁边不说话，邹莉端着一杯酒跑到邹华身边，开玩笑地大声说：“那么我们第二对应该是谁呢？大家猜猜！” 小姐妹在后面齐声跟着喊道：“邹华、姜经理。” 邹华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不语，姜经理则高兴的端起酒杯，对邹莉说：“来来，我敬你们一杯，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财源广进万事如意。” 这时，门口的迎宾小妹带了一个送酒的年轻人过来对邹莉说：“姜经理说酒不够，叫他又送了两瓶来。” 邹莉问那个年轻人多少钱？那个年轻人对她说算了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 邹莉说我们凭白无故的怎么能收你的酒呢？不行，我给你钱。 那个年轻人于是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邹莉，说如果一定要算账，这上面有我电话，我们以后再算吧。今天还在过年，我也不打扰你们的聚会兴致，你们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等年轻人出了门外，邹莉才对卡片扫了一眼，只见卡片上写着“关家康”，卡片上并没有单位名称，姓名下面只有一行电话号码。邹莉想想，是啊，今天好好的过我们的元宵节吧，等过完节再说。于是又继续和老乡姐妹们端起酒杯，唱起了湖南小调。 元宵之夜直到12点才结束，小姐妹回到宿舍很快都带着酒香进入梦乡，只有邹莉、邹华两人因为将近两年没有见面，挤在邹莉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邹莉问邹华，你和姜经理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你们的喜糖啊？邹华小声告诉邹莉，自从我到了深圳以后姜经理开始基本是每隔一个星期到深圳去看我一次，每次去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现在他买了车，去就更方便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她告诉邹莉，姜经理本名叫姜湘君，是湘西土家族人，很多风俗习惯跟我们不一样，所以，不管我们现在怎么样，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要回一趟他家，让他的家里人通过了才能算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们原计划明天春节回去，那么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很难预测，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邹华反过来问邹莉：你呢，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啦？你还是我们“三姐”呢？我们几个小姐妹都谈了，也都快结婚了，你还瞒着我们？ 邹莉说没有，目前我是一门心思干工作，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的问题，再说也没有遇见合适的。谁叫我是你们“三姐”呢，那我就应该“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接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分别后饭店、姐妹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变化使邹华更是感慨万千，她感叹地说：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邹华让邹莉以后有时间跟姜湘君去深圳玩，她很想时不时的了解些姐妹们的情况。邹莉答应了她。 次日，送走了邹华、傅腊，邹莉想起十五那天晚上拿人家酒没交钱的事儿，于是她摸出那张卡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给关家康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有时间到饭店来一趟，她要把酒钱交给他。关家康说酒店我可以去，但是，十五那天晚上已经说好了，酒钱是不要的，也算是我们结识一场的见面礼吧！邹莉说不管怎么样你来了再说吧！管家康说好，晚上我过去。 六点钟关家康来到了“兴旺酒店”找到了邹莉，邹莉看到这个时间过来，想他可能还没有吃晚饭，就让他先坐下来，等吃了饭再说。 邹莉问关家康想吃点什么？关家康说：晚饭我的确没有吃，但是我要吃的你们这里可能没有。他告诉邹莉他是客家人，习惯吃一些“客家风味”的饭菜，邹莉对他说：其实客家菜就是广东菜，我给你安排两个菜吧，你吃完饭我们再说。关家康再也不客气，就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随你的便吧。” 邹莉给他点了一个酿豆腐，一个梅菜扣rou，然后问他：你看可以吗？关家康说行，邹莉就到厨房去下了单。安排了以后，邹莉问关家康那两瓶酒多少钱？并说那天晚上是我们私人请客，不是饭店“买单”，所以你不要客气。 关家康说正因为是私人请客，所以我更不能收你钱了。邹莉说我们也不认识，“萍水相逢”，你是做生意的人怎么能贴本钱呢？！关家康说我跟你虽然不认识，但是姜经理是我们的老客户。姜经理一年到头请客送礼都是到我们店里拿酒，这本身也是对我们的关照，我们过年送两瓶酒给他也是应该的，所以这并不是客气。邹莉看他说得很坚决，就问他：你是干什么的？关家康告诉她：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前几年在家没事干，半年前才出来找事儿做，现在在一家酒行里跑销售。并且对邹莉说：其实我也打算等自己有了本钱以后开个小饭店或做个小买卖，慢慢的找一个正经事做做。邹莉说：好啊，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有想法，有干劲，有担当，有闯劲儿，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正说着菜上来了，邹莉让关家康自己慢慢用，她去里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邹莉转了一圈，回来看关家康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用纸条把饭店的电话号码写下来交给关家康。邹莉对关家康说：那好吧，既然酒钱你坚持不要，那么这一顿饭算是我请你了。这是我们饭店的电话号码有事情找我，打这个电话就行了。 关家康说那么我们“后会有期”，谢谢你这顿饭了。 “七一”这天晚上，大街上早早的就没有人，饭店工作人员也早早把饭店收拾一新，卫生打扫干净，张贴了“迎接香港回归”的标语和对联，门口挂起一面五星红旗，工作人员早早到了二楼打开电视机，挤满一屋子的人在静静的等待香港回归的这一刻。 23时18分，雄踞于维多利亚海湾展翅待飞的香港会展中心新翼，晶莹亮丽；五楼大会堂里，华灯齐放。香港交接仪式就要在这里隆重举行。敞亮的大厅里座无虚席，双方军乐团交替演奏着欢快的乐曲。四千余位来自五洲四海的嘉宾身着盛装，仪态凝重。 主席台设在大会堂北端的半圆形前厅。前厅北面30米高的蓝色玻璃幕墙中央，并列悬挂着中、英两国国旗。中英两国主要领导人各五个座位并排设在主席台中央的主礼台上。 主礼台前方按照中英相应方位设置了两个棕红色讲台，讲台正面分别镶嵌着两国国徽。讲台的东西两侧各矗立着高矮两根旗杆。此时，中方的旗杆正待升旗，而英方的蓝色米字旗处于待降位置。 23时46分，中英双方主要领导人入场。中国*******、*****李鹏、外交部长钱其琛、*******张万年、香港特区第一任行政长官董建华步入大厅，步履矫健地登上主席台，在中方主礼台就座。 23时47分，双方仪仗队同时齐刷刷地施举枪礼。 23时48分，查尔斯王子走向英方一侧的讲台致词。他说，仪式标志着香港在英国管制150多年后，根据1984年签署的联合声明而交还中华人民共和国。 23时56分，中英双方护旗队进场。23时59分，随着英国国歌的旋律，那面蓝底米字旗和英国统治下绘有皇冠狮子、米字图案的港旗缓缓垂落，在场的英国官员肃立。 米字旗降落了。一段被鸦片和炮火熏黑的历史永远完结了！ 历史的时针终于指向了7月1日0时0分0秒这一刻！这是一个半世纪以来，中国人盼待的庄严一刻；这是本世纪进步人类欢呼和平、理性与正义的胜利一刻。为着这一时刻的到来，中国共产党人高举爱国主义的旗帜，领导亿万人民历经浴血奋战，在改革开放中终于找到一条以“一国两制”完成国家统一的必由之路。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奏响，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国旗之畔，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同时徐徐升起，犹如紫荆花开，迎风怒放。 0时3分，***主席走上讲台，以洪亮的声音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正式成立。这是中华民族的盛事，也是世界和平与正义事业的胜利。” ***主席的讲话，6次被热烈的掌声打断。讲话结束时，场内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掌声与南京静海寺的钟声遥相呼应，与BJ天安门广场10万群众的欢呼汇作中华民族的强劲声音！积淀在国人心底的期待和激情像熔岩一样迸发。 参加交接仪式的东江纵队老战士习惯地举起颤巍巍的右手，向神圣的国旗行军礼，脸颊上老泪纵横。他们曾经在这块土地上辗转奋战，血染疆场。 嘉宾席上的庄世平先生仰视着五星红旗，说：47年来我一直坚持在香港升国旗，最早和我一起升旗的伙伴们都已经去了。如今我已八十有六，终于亲眼见到祖国收回香港，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告慰伙伴们在天之灵：夙愿已了！ 0时9分，交接仪式结束。钱其琛外长礼送查尔斯王子一行走出大厅主入口处。查尔斯王子及刚刚去职的香港最后一任总督彭定康，乘“不列颠尼亚”号皇家游轮在茫茫夜色中离开，启锚处正巧是154年前第一任港督璞鼎查登陆的地点。 百年一瞬，沧桑巨变。当年，列强瓜分，骨rou离散；如今，金瓯补缺，同胞团聚。这是何等悲怆而又何等壮丽的史诗！ 此情此景，迅即传至全中国，传至全世界…… 1997年7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在中英关于香港政权交接仪式的背后，其实发生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外交故事。双方的最大分歧在于：英方提出英国国歌要奏到7月1日零时零分零秒，而我方强烈要求要在零时零分零秒准时奏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音乐因此有可能重叠在一起。最后，在交接仪式上，我方巧妙安排，使对方提前14秒奏完国歌，而我们的国歌则准时在零时零分零秒奏响，维护了国家的尊严。 争夺零时零分零秒 7月1日零时零分零秒准时奏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升起五星红旗，则标志着香港主权的正式回归。在交接仪式中，军乐团的任务极为重要。 涉及到祖国的主权和尊严的原则毫不让步，但在枝节的问题上我们的礼宾人员又体现了灵活性。比如，西方的交接仪式进程大多要靠乐曲来转折，而中国的习惯是依靠司仪的宣布。因此，双方商定了采取司仪和乐曲相结合来主持仪式。 6月30日23时42分20秒，香港政权交接仪式开始。仪仗队互致敬礼，中方演奏致敬曲。 1997年7月1日零时零分零秒，当雄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准时奏响时，伴随着乐曲，鲜艳的五星红旗也冉冉升起。 7月8号，谭富从香港回到了这里，在“恒益大酒店”包了一个房间作为临时的娘家，邹莉姐妹和礼仪公司的化妆师一整天都在房间里为邹梅打扮，梳洗化妆。下午5点，门口来两辆出租车，谭富过来把邹梅接到车上，前面的则是摄像师专用车，一行人步入“兴旺饭店”二楼，二楼广州房早已布置得花枝招展：正前方一个大大的金字双喜，门两边是一副喜庆的结婚对联，房间里圆桌和茶几上摆满糖果盒、时令水果。当周梅和谭富走进房间，站在两边的小姐妹们立即撒起一把五颜六色的纸屑，厨师们拿着能喷出一条条白条的塑胶叫不出名的东西，一群人把饭店搞得热热闹闹。这天，邹华、傅腊也请假赶了过来参加两人的婚礼。 6:58，钟老板拿着一个对讲机对众人人说，时间已到，结婚典礼正式开始，奏《婚礼进行曲》。顿时，大门外的鞭炮被点响了起来，也不知谁准备了一套音响，放起了《结婚进行曲》，谭富西装革履，头发上喷着一层发胶，衣领上打着蝴蝶结，皮鞋擦得锃亮，手牵着身穿一袭婚纱，脖子上戴着一条黄金项链，手带结婚戒指的邹梅从走廊缓缓的走进广州房。两人一直走到钟老板身边停下脚步。 钟老板郑重其事，俨然一个老练的主婚人，他模仿着香港电视剧里神父的口吻对谭富和邹梅说：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从国家来说，香港回归了我们祖国，一洗了几百年的屈辱史；从小家来说，我们迎来了谭富和邹梅的小家庭，那么，我要问问：谭富，你愿意娶邹梅为妻吗？ 谭富说：愿意。 钟老板又问：邹梅，你愿意嫁给谭富吗？ 邹梅此时一点也不含糊，落落大方的说：我愿意。 钟老板于是说：我现在宣布你们两个正式结为合法夫妻。为了让你们早一点享受天伦之乐享受夫妻恩爱，现在我宣布：结婚酒宴正式开始。首先，按照中国的礼仪程序，谭富邹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后是谭富邹梅两人互敬交杯酒；第2杯酒是新人敬谢大家；第三杯是所有的来宾，亲朋好友祝福新人和和满满，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几杯酒喝完后婚宴才算开始，谭富邹梅轮流挨桌向各位参加婚礼的来宾敬酒。 最后谭富代表新人讲话，他说：“今天，我的心情特别的激动，就像钟老板说的这是因为第一，我所生长的香港，在这个月的一号已经正式回归我们祖国，就好像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又找到了父母，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一样，这是我们在香港的所有华人共同心声。第二，我已经30多岁了，原来一直就是一个人长大上学、工作，香港是一个很忙碌的地方，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忙着自己挣钱，所以很少能彼此的关照对方，因此我得到的爱并不多，自从认识邹梅以后，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真挚的东西，那就是爱，这份爱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尤其是真心的爱情，我在邹梅身上找到了。我虽然是香港人，但是在香港实际就是一个打工仔，一个劳动人民的一分子，是一个穷人，但是邹梅不歧视我，不找我要这要那，甚至还劝我厉行节约，艰苦奋斗，这是一种优良的品德，很值得我学习。我还在邹莉等姐妹身上看到了这种朴实，纯真，友情。今年春节我和邹梅回到湖南，看到那里虽然还相对落后，但是那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促使我下决心一定要和邹梅缔结良缘，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因此，我在这里也向所有的人保证，我会一辈子对邹梅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感谢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让我们共同度过了这么美好的一天。” 听谭富说毕这一席话，在场的许多人真诚地落下了热泪，有的是被谭富对邹梅的真心感动，有的则是被他的一颗拳拳爱国之心打动，女孩子们泪腺浅看到周围的人落泪也会莫名其妙地跟着落泪。 看到此情此景，邹莉马上提议音响放一曲喜庆的曲子，于是，胡志毅马上打开音响设备，找到了一张香港歌星的白话歌曲《祝福你》唱了起来： 祝福你在每一天里永远多彩多姿 心坎中聚满百般好长存百般美 祝福你在你一生里永远充满欢喜 好开心共你好知己时时笑开眉 春风为你吹开满山花秋月伴你天空万里飞 让夏夜灿烂渗进美梦冬天冰霜不至 祝福你遂你冲天志百尺竿头高起 一生中愿你每一天时时笑开眉 衷心祝福你永远祝福你达到真善美 春风为你吹开满山花秋月伴你天空万里飞 让夏夜灿烂渗进美梦冬天冰霜不至 祝福你在每一天里永远多彩多姿 心坎中聚满百般好长存百般美 祝福你在你一生里永远充满欢喜 好开心共你好知己时时笑开眉 春风为你吹开满山花秋月伴你天空万里飞 让夏夜灿烂渗进美梦冬天冰霜不至 祝福你遂你冲天志百尺竿头高起 一生中愿你每一天时时笑开眉 衷心祝福你永远祝福你达到真善美 衷心祝福你永远祝福你达到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