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传信
天门之内,高手如云,天下会虽坐享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声,可高端战力却没有几个, 与他们起了冲突,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不过这事你还是要多加防范,这些天来,我不止一次感应似乎有人突然闯入了天下会。”陈石遗看着面前的童皇,轻声吩咐。 “接下来天下会的安危,还需要你多多费心,在以往的守备力量,再加上一倍。” “公子放心,这事我省的,公子安心修炼便是。”童皇点头。 “安心,恐怕安心不了。”陈石遗摸着手中火麟剑,摇摇头。 随着人剑并行,他已经能感受到了此剑轻微的颤抖声,一呼一吸之间,彷若常人一般。 这个世界随着他的到来,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即使七武屠龙可能会提前,其实也并不令人意外。 如此,在帝释天没有找到可以媲美火麟剑的武器之前,他手中这柄宝剑,倒变得奇货可居起来。 无论如何,天门都不可能绕开他。 “公子……”童皇心中疑惑,似乎还要从陈石遗口中了解天门。 但陈石遗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一些最近处理的麻烦事,都是童皇再说,陈石遗在听。 将大概事情说完,他退出院子,轻轻带上房门,同时让侍女们把饭菜送上来。 陈石遗足足吃了一头烤乳猪,两只野兔,和一桶米饭,才满足的让侍女退了下去。 吃完饭,他刚要调息一会,当作休息。 突然,一道劲风从院外激射而来。 陈石遗转身,直接探手,将射过来的东西抓在手里,居然是一张白纸。 明明只是纸张,可其飞行带来的破空声,让陈石遗甚至下意识的觉得是某种极为尖锐的暗器。 他皱了皱眉头,轻轻一抖,顿时,手中纸卷立刻弹抖的笔直。 “天下会总坛,传武阁楼见。” 一行娟秀的黑字映入眼帘,陈石遗目光扫过,落在后面的落款之上。 “天门,神母恭候大驾!” 他看了一下视线所及的建筑,心里不禁多了一丝阴霾。 天下会真成了筛子,就是不知到底有多少天门高手暗藏其中。 之后,他展开身法,从院落一跃而起,转眼,朝着天下会总部的方向赶去。 武功汇聚一炉,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什么高深武功,而是各种武功,以便积累。 而元神,则太过玄奥,他之前也查阅了很多资料,但哪怕天下会底蕴非浅,也没有任何关于元神的记载。 是以,现在的他,单凭苦修,对自己元神帮助不大。 出了湖心小筑,陈石遗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感应着。 天山风景绝美。 而天下会所在的山门在天山深处,一座靠近中心的山巅之上。 出了湖心小筑,周围走廊,建筑上,天下会弟子匆匆而行。 虽然天下会接连经过几场大战,人手折损严重,可这个世界最不差的就是人,扩张速度远比折损要来的迅速。 倒是总坛上,人却少了许多,但也有不少武道高手,借力在上面飞来飞去。 不多时,陈石遗便进了总坛。 哪怕已经清洗的极为干净了,陈石遗还是能闻到上面的浓郁血腥味。 并不是说与以往有什么差别,而是他元神出鞘后,感知好似越发敏锐起来。 尤其是三分校场,尽管青石板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可不知道饮了多少鲜血,而散发出的血腥味,还是经久不散。 “成王败寇,胜者生,败者亡,天理循环。”他叹息一声,踏上了三分校场。 此时,演武场正前方的空地上上,正有上百名新人,整齐列阵,一拳一脚,呼喝出声,在一同练习。 带头的也有数十人,全都是天下会的老人。 这些老人都是雄霸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有着上百人之数,看起来每一个都对天下会有极深的感情和归属。 当然,人心难测,忠心与否,有时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陈石遗朝左转弯,穿过三分校场,脚尖一点,从一座五层木楼侧面纵身跃起,展开轻功。 他速度极快,转眼便越过大片空地木屋,在屋顶上借力最后一跃,飞身而起,踏入了一个高台上。 高台之上,有着一座不算太小的阁楼,此时的阁楼前,正有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盘膝坐在二楼。
打开的木头窗户,随风摇曳,不停地发出嘎吱声。 陈石遗从走廊里走上去的时候。 骆雪正用一块干净的的绸布,将提前准备好的各色糕点,一一摆放上去。 一旁还放着两坛酒。 “这是我收集来的美酒,陈帮主尝尝吧。”骆雪温柔的邀请。 陈石遗笑了笑,坐在骆雪对面。 他并没有动桌上的糕点酒菜,陌生的东西,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公子近来可好。”薄纱内,传来骆雪温柔的声音。 “可是许久未见公子了?” “是啊,最近有些琐事耽搁了。”陈石遗简单回答。 “其实,小女此来其实是有事相求。”骆雪似乎为了让陈石遗放心,亲自拿起一块糕点,掀开白色面纱一角,轻轻的将黄色的糕点送入红唇中。 “是为了火麟剑而来的吧。”陈石遗双目微眯。 “公子又是从何得知?”骆雪缓缓起身。 一袭大红长裙,如玫瑰一般绚烂夺目,盈盈一握的小腰,环绕着一根白色的玉带。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huanyuanapp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陈石遗见过此女,单论身材,此女其实已经不算太差了。 “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骆雪黑发及腰,伸手拿起桌上倒满酒水的酒杯,轻轻递到了陈石遗面前。 “除了火麟剑,我不认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们觊觎的东西。”陈石遗平静道。 他伸手端起酒杯,在骆雪目光注视下举起,然后又放下。 霎时,原本微微荡漾的琥珀色酒水,突然泛白,结成了寒冰。 那股寒意来的如此纯粹而迅勐,不及眨眼的瞬间,整个桌面,包括上面的糕点,酒坛,所有一切都覆上了一层寒冰。 好似一尊尊美轮美奂的冰凋,在下午柔和的阳光下闪烁着玉色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