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meltingATfield
标题译文——融化的心之墙。 ———————————————————— 脱力，这是叶迟唯一想到的，能形容自己如今状态的词语。 这也没办法，先被人狠坑了一回，又拖着麻痹的身体打了半天，最后还杀了个人……不累就怪了！ 突然的，他感觉到后背上，亚丝娜的小脑袋靠在上面。 叶迟吃力的转过头去，见到亚丝娜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然后，迟疑的，慢慢的伸出手，想要触及叶迟的样子，不过到最后缩了回去。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她带着悲痛表情，以颤抖声音挤出这句话。泪水从她的大眼睛里涌出，闪烁着宝石般美丽的光辉不断滴落到地面。 “……亚丝娜……”叶迟想说点什么，不过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再也……没有脸见……利维……了……” “说……什么哪？”叶迟想要安慰他不过全身因为受到严重伤害的缘故，直到现在仍残留着令人不舒服的麻痹感……说不出话来，所以他就用行动代替了。 这个举动在他很久之后仍然是他的雷点，谁提谁踩雷……不过也让他庆幸和后怕的…… 如果他当时再胆怯一点的话…… 他做出了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的大胆举动。 伸出了自己仍然完好的左手，揽住了亚丝娜的头，在她因惊愕而抬头的瞬间，快速精准的，“啾”的，浅浅的吻了她樱色的嘴唇一下。 然后心惊胆战的抬头……看亚丝娜有没有发飙的迹象……就算是发飙也比现在的场面强太多了…… 先看见亚丝娜眼角涌出泪水，叶迟的心咯噔一下…… 然后看见少女脸上幸福的笑意，叶迟的心才放了回去。 少女明媚幸福的微笑，仿佛冬日暖阳一样明亮温和。 然后…… 叶迟的心底仿佛响起水晶破裂的声音，并非心碎，而是心结，笼罩其人数年之久的，心之障壁。 他再次埋头，吻上了少女的樱唇，不再深入，不含欲望，就是这么简单的接触，体会着相互的气息和温度，良久，唇分，叶迟开口：“这条命，是你的了，就算是你随时将他取走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这条烂命是意捡回来的，从今往后，我的刀为你而挥动，任何人想要伤害你，都必须迈过我的尸体！” 叶迟少见的，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出了这段话，就像是在神父面前说出“Ido”那样的严肃，像是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的，紧紧抱住亚丝娜——包括那只断臂。 “……不要说……这样悲伤的话……我才是……我也一定会守护你。今后我将永远守护你。所以…………” 最后亚丝娜已经说不出话来。叶迟同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紧紧相拥，持续听着亚丝娜的呜咽。 心中的冰墙，被彼此的热量融化着。 ———————————————— 亚丝娜说她在格朗萨姆等待时，一直在地图屏幕上确认叶迟他们，确切的说是叶迟的位置。 当她看见哥德夫利的反应消失时，就从城镇里冲了出来。也就是说走了一个小时，大约五公里的路程，她只花了五分钟左右就赶到。 “我可从来不知道你跑这么快啊……”叶迟对着怀里的少女轻轻的抱怨着。 “然而我确实跑不了这么快啊……大概是爱的力量吧？” “……这么晚才跟你挑明还真是抱歉啊……”叶迟远目，避开少女的视线。 “你知道就好……反正现在也不晚不是吗？” “嗯，是啊……” 两个人在杀人现场依偎了许久，才回到血盟骑士团本部。 向希兹克利夫报告整件事的始末，接着便直接申请暂时退团。当亚丝娜说明退团的理由是因为对公会不信任，希兹克利夫先是沉默考虑了一下，后来还是答应了亚丝娜的要求。但他最后却露出充满神秘的微笑，“但你们不久之后便会回到战场了吧”，他这么说。 “大概吧，这取决于你的无能程度，要是太早就向我求援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啊……虽然看在同袍一场的份上会去捞你也不一定。” “哼哼，但愿吧。”就算遭到了叶迟的毒舌攻击，希兹克利夫仍然高深莫测的微笑着…… ——————————61层塞尔穆布鲁克——————————— 两人在湖边的转移门广场牵着手走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和绚烂的夕阳。 “呐，亚丝娜，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职业红名呢？”叶迟突然大煞风景的冒出一句。 “以犯罪者这种身分来伤害其它玩家，是对完全攻略游戏这个最终目标有害而无利的事。而这么做也就等于他们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我也曾经想过这个世界其实不错……尤其是今天下午开始……但是……还是很奇怪啊……” “大概……是因为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吧……” “嗯，有道理。” 失去了对于未来的期望，对未来产生绝望的情绪，或者处于完全停止思考的状态。也就是他们不愿回顾过去，也不想预测未来，只是让自己的欲望无止尽增大，最后就开出那充满恶意的花朵—— 但是叶迟又怎样呢？是，他确实不会死，但是他的下场可能比死还可怕，肩负着“找到茅场”这样的秘密任务，SAO中唯一曾经与外界取得过联系的玩家，按理说他与现实联系最为紧密，回去的愿望该更加强烈才对， 然而，最近，尤其是刚刚和亚丝娜印证了彼此的心意，叶迟有点惊恐的发现……他对于这里居然有些留恋了。 是啊……什么地方……呆久了，也会留恋的啊……更别提在此拼命两年了。 不过……有一个念头反倒是更加强烈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让你……回到那个世界……” 叶迟喃喃道，仿佛说给亚丝娜听，又或是自己。 “嗯，两个人，一起。” 两个人十指交握，露出会心的笑容。 两个人在此的原因是离开血盟骑士团本部时，叶迟曾经说过“今晚去你那吧？” 挺普通的对话不是吗？刚刚挑明心意庆祝一下不对吗？ 然而亚丝娜虽然同意了……但是表情很微妙啊…… ———————————————— 叶迟第二次造访亚丝娜位于塞尔穆布鲁克的房间，发现在这里迎接自己的依然是奢华摆饰，以及令人感到相当舒适的温度。从房间四处那些带着点缀效果的小东西，就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虽是这么想，但亚丝娜本人却如此说道： “哇、哇啊——房间里面很乱，因为最近没什么回来的缘故……” 然后嘿嘿笑着，迅速将那些东西收拾干净。 “马上就开饭了。利维你先看报纸等我一下。” “嗯，好。” 看着解除武装改穿着围裙的亚丝娜消失在厨房里，叶迟便在柔软沙发上坐下。接着拿起桌上的大纸张。 说是报纸，其实也不过是以贩卖情报糊口的玩家们，随便把八卦消息收集起来后，冠上报纸名称拿来贩卖的替代品而已。不过这在没什么娱乐的艾恩葛朗特中，已经是相当重要的媒体，甚至有不少玩家长期订阅。叶迟随意看着只有四页的新闻其中一面，但马上又无力地把它丢回桌上。报纸头条记载的，是叶迟，桐人与希兹克利夫的对决。 “新技能－二刀流使用者惨败于神圣剑下”“黑衣刺客惜败红色骑士”，占据了整个头版…… 还挺细心啊……把老子被弹开的画面贴上去干毛混蛋！有能耐把希兹克利夫满地打滚卖萌的照片发上来啊！ 叶迟随意的翻动着报纸，当他再次翻过一版时，rou类的香气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晚餐是牛型怪物的rou加上亚丝娜特制酱油淋酱的牛排。虽然食材的道具等级不是很高，但调味实在是太完美了——几乎想要连盘子一起舔了…… 然而亚丝娜一直微笑的看着叶迟……让他有点发毛…… “滋溜……”叶迟吸溜了一口茶，“这一天以这顿饭收工再合适不过了……”他低头看着细小的花瓣在茶杯里飘动……“感觉……活下来，活到现在，苍天待我不薄啊……” 但是吃完饭亚丝娜就一脸僵硬，表情微妙，搞得叶迟总感觉自己好像失礼了似的…… 看吧……就这时候她像在找什么东西般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茶杯里面看。表情简直就像战斗前那样非常认真。 “……喂、喂，你是怎么了……” 但叶迟话还没说完，亚丝娜便将右手的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边鼓舞自己一边迅速站起身来说道： “……好吧!” 接着便直接走到窗边，碰了一下墙壁把房间cao作选单叫出来，忽然就把四个角落灯光全部关上。黑暗立刻将房间包围住，叶迟的眼睛立刻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这是高级鹰眼术带来的夜视功能，虽然仍然是鹰眼，但是弱化了看破，扩展了视野，最重要的是……视野变亮了…… 染上一片淡蓝色的房间里，由窗外射进来街灯的些微光线洒落在亚丝娜身上，让她发出洁白光芒——像是汉白玉的雕塑一样。 她那看起来像深蓝色的长发，以及由短袍里伸出的细长又雪白的手脚，都将光线淡淡地反射回去，看起来简直像本身会发光一样。 亚丝娜就这么无言站在窗边。她低着头让叶迟看不清表情，只能见到她将左手放在胸前，似乎在犹豫些什么的样子。 正当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叶迟准备向她搭话时，亚丝娜左手开始动了起来。她伸到空中的左手无名指轻轻地挥了一下。选单窗口跟砰一声的效果音同时出现。 蓝色黑暗当中，亚丝娜的手指在发出紫色系统颜色的窗口上慢慢移动。看起来是在cao作左侧，也就是装备人偶的样子。 突然随着奇妙的效果音，亚丝娜身上仿佛爆开了什么，过膝袜，短上衣，短裙，靴子就全都消失了——全外装解除。 亚丝娜现在身上只穿着内·衣。小小的白色布片仅仅遮住了胸部与腰部而已。 “不、不要……看这边……” 她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道。但就算她这么说，从未见过这般光景的叶迟只能竭力的向后靠着椅背，想要躲避什么，双眼却违背了其主人的意愿，擅自的瞪大了，将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 亚丝娜的双手原本扭扭捏捏地交叉在胸前，但不久便把头抬起来直直看着叶迟，接着把手放了下去。 叶迟的脑袋像是被00号独头弹砸了一下，几乎魂魄出窍。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眼前的光景实在太具有冲击力，莹润的肌肤反射着蓝色的光晕，闪动着象牙般的光泽，长发随着本人的羞耻心微微抖动，足以媲美头等的丝线，天鹅一样优雅的脖颈支撑着秀美的头颅，然而与之相连的胸前却是平缓又夸张的起伏，虽然不是反人类的等级不过也是颇有分量。 难以想象这等的美景是由多边形素材构成的——不，这个已经是CG级别的华丽特效了。 然而这并非特效，只是简简单单的，由玩家自体数据扫描呈现的结果。 叶迟呆滞的半张着嘴，张合数次说不出话…… 亚丝娜的脸红到就算在淡蓝色的阴暗房间里，也可以分辨得出来。她低着头开口说道： “利维你也快点脱啊……只有我这样，羞、羞死人了……” 听完这句话之后，叶迟才终于了解亚丝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动了。 我去去去……说话不看气氛害死人了啊！ 叶迟简直想以头抢地……刚确定关系就说这种话……当然会被误解啊…… 话说刚确定就做这种事……是禽·兽吧？ “啊……不是，那个……我会那么说……只是今晚想要……和你庆祝一下的说……” “咦……” 这次换成亚丝娜脸上出现呆滞表情僵在当场。但不久之后，她脸上就浮现出混合了非常羞耻与愤怒的表情。 “笨……笨……” 她紧握的右拳涌出了眼睛也能看见的杀气。 “笨蛋——————!” 一记分量十足的炮拳砸在了叶迟的脸上。 “哇、哇啊——等等!不好意思，是我不对!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过!”叶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我不对，我不好!但……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个……能够做到吗……在SAO里面……” “你、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听到这里，亚丝娜脸上表情忽然又从激怒转变为害羞，然后小声说道： “……那个……在选项选单里最下面的地方……有一个‘限制级规范解除设定’……” ……这游戏不是全年龄向的吗？ 然后大脑略微拙计的叶迟说出了第二句作死的话…… “……那个……你已经有使用经验了吗……” 一个飞快放大的拳头再次裹挟着声光特效闯入叶迟的视野…… —————————————————————————— 啦啦啦……今天……确切的说是昨天，写这个相当应景呢…… 头一次写这么大一段感情戏……还好有川原的样板……但是仍然码的很慢啊…… 那么问题来了，妹子在前，是啪还是不啪？ 啪了是禽兽，不啪是禽兽不如。 撒，选择吧少年哟！在那作者调查的地方！ 事先说明，无论是那条线……场景描写我都是不会写的！ 不过单开一个番外也许可行？ 得考虑一个不会被封禁的办法呢…… 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