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折戟再沉沙

    何慧娇的好日子不长，等到瑶瑶去县里中学上初中，住校之后，郑长生对何慧娇的家暴不但恢复，还变本加厉。

    瑶瑶听人了，问郑长生，郑长生不承认，没有的事。周末的时候回家，瑶瑶看到何慧娇脸上的乌青，问何慧娇，何慧娇也不敢。她和瑶瑶，是自己不心摔的，不是被郑长生打的。

    郑长生每次从乡里回去，车上还是带着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仅要何慧娇和他们一起睡，还要何慧娇把衣服都脱了，三个人都一览无余。

    女儿去住校了，郑长生不用担心还有人来敲门，握着剪刀，站在门口盯着他。儿子现在才不管这些，郑长生难得回来的时候带着女人，他难得回来的时候也一样带着女人。二楼三个人，三楼两个人，二楼的郑长生和女人呼唤地，楼上儿子和女人也跟着呼唤地。

    何慧娇在床上瑟瑟发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刀一刀刺着却无能为力。郑长生她哪里敢管，而儿子又哪里会听她的，进进出出，根本连妈都不叫一声，和带来的女人话都是舌头发腻，油腔滑舌的，和何慧娇话的时候，都是鼻孔里喷着气，哼来哼去的。

    还是以前的那个女人的对，到底是郑长生的种，儿子现在和郑长生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个号的郑长生。

    他在楼上，就是听到楼下郑长生在揍何慧娇，何慧娇发出一声声惨叫，他连楼都不会下来一下。有女人实在听不下去，和他，你怎么不下去劝劝？他哼一声，劝什么劝，他们都已经打习惯了，这是他们的交流方式，关我屁事。

    初一下半学期的一，瑶瑶在班里上课，mama何慧娇跑到学校，出现在教室门口，老师看到走出去，何慧娇和她低语一阵，老师走回来，让瑶瑶出去。

    瑶瑶出去了，mama牵着她的手，带她上街，给她买了新衣服，还买了新鞋子，瑶瑶喜欢画画，mama还带她去文具商店，买了很多的颜料和纸笔，瑶瑶感觉到奇怪，问mama，今是什么日子？

    mama笑着，今不是什么日子，是mama难得到城里来一趟，就来看看你。

    瑶瑶想想还真是，mama一年到头，差不多都在家里，还真的很少来城里，每次都是郑长生开着车来学校，给瑶瑶送钱，还送好吃的。郑长生对何慧娇很坏，但对瑶瑶，那是真的很好，反过来是瑶瑶，对他爱理不理的。

    买完了衣服和鞋，mama送瑶瑶到学校门口，mama和她，她就送瑶瑶到这里，不进去了，她还要赶回家去。mama抱着她亲了又亲，和她，在学校要好好读书，要听老师的话。

    瑶瑶嗯嗯地点着头。

    提着东西一个人走进大门的时候，瑶瑶摸到口袋里还有五百块钱，不知道mama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她回头看看mama，mama还站在大门外，朝她挥着手，示意她进去。

    瑶瑶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眼看到mama。

    到了傍晚的时候，爸爸和哥哥两个人跑来学校，找到瑶瑶，瑶瑶才知道mama没有回家，而是离家出走了。

    何慧娇离家出走之后，郑长生也懒得去找，走了也就走了，反正他又不缺女人，缺的只是一个观众，那也没事，他可以再找一个女缺观众。

    到了瑶瑶初中毕业，继续在县中学上高中的时候，郑长生在女人之外，又多了一个爱好，他来给瑶瑶送钱的时候和她，他准备从政了。瑶瑶听了莫名其妙，心里想，你一个流氓加文盲从什么政，哪个政府部门会要你，你能干什么？

    郑长生和瑶瑶了，瑶瑶才明白，原来郑长生报了名，参加他们村的村主任换届选举。郑长生很有把握，他笃定地和瑶瑶，村里姓郑的都支持我，他们也不敢不支持我，瑶瑶，等我当上村主任，你就是我们村的公主了。

    “去，谁要当什么破公主，我不稀罕。”瑶瑶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他们村，郑吴两个是大姓，比较起来，姓郑的还比姓吴的人数多一点。郑长生让他的那些弟，给姓郑的每户人家都送去白糖和菜油，顺便还威胁了一下，每户姓郑的都对他们承诺，自己到时候肯定会投郑长生。

    我们姓郑的不投姓郑的，还会投谁？让姓吴的骑到我们头上来？姓郑的人家，每个人差不多都这样和郑长生和他的弟们。

    郑长生算了算，票数已经绰绰有余，自己这个村主任是当定了。

    没想到到了投票那，当年梅城针织厂的那一幕再度出现，郑长生当年没有当上郑老板，今也没有选上郑主任。投票的结果，他落选了，还是他的对手姓吴的当选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村里很多姓郑的人看不下去他的胡作非为，投票的时候并没有投他。

    “去他妈的，没想到姓郑的门里这么多叛徒！”唱票结束的时候，郑长生就跑到台上，冲着台下大剑

    那一个晚上整个村鸡犬不宁，郑长生领着他的那帮弟，在村里走着骂着，姓郑的人家，家家都早早熄疗，关紧门窗睡觉了。姓吴的没有，大家还照常开着灯，有人还走到院门口，倚靠在院门上看着他们，在看笑话。

    郑长生一脚踢开一户郑姓人家的门，把人叫了起来，人家手指着和他保证：

    “长生，我是肯定投了你的，真的，你要是不信，把那些票拿来，我指给你看，我在自己的选票上做了记号，我认得出来，你看过就知道我有没有投你。”

    踢开了几户，几户都自己投的就是他，郑长生无计可施，投票本身就是匿名的，再，管选票的是镇人大派来的选委会，唱票结束，选票都封存了，他哪里拿得到。

    郑长生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在村里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就开着车跑去县里，跑到了县人大，举报对方选举舞弊，还有贿选。

    选举舞弊和贿选都是很严重的指控，县里面很重视，马上成立了工作组，下来调查。

    经过几的调查，最后的结论是，这次整个投票开票和唱票的流程都符合程序，选举没有舞弊，而有贿选嫌疑的，不是对方，反而是郑长生。

    工作组把郑长生叫过去，把调查的结果告知了他，同时还警告他，破坏选举结果和诬告，都是违法行为，让他悬崖勒马，好自为之。

    郑长生当年在梅城针织厂转制的时候，和马科长一起，没有把赵厂长气倒，但这次选举，还真把他自己给气倒了。那么多的白糖和菜油送出去，都白送了，还把自己送成了一个笑柄。郑长生气得在家里休息了一个多月，连乡里的饭店和按摩店也不去管了。

    好在郑长生的气量还没有马科长那么，去步他的后尘，要不然，这附近山上的马尾松，也一样长势喜人。

    被选上的吴主任，倒很大度，不仅不计前嫌，还亲自上门来看了郑长生好几次，高帽子给他戴了一大堆。

    吴主任和他，郑老板你是我们村里的能人，这个别我们村，就是全乡全县谁不知道，我们新选出来的村委会，没有经验，还需要你郑老板帮我们多出出主意，共同发展村集体经济。

    “亲不亲都是故乡人嘛，什么姓郑的姓吴的，你郑老板要是帮助村里发展了，姓吴的村民就不感谢你了？扯蛋，当然都会感谢！哪个吴姓的村民要是不知道感恩，我第一个找他算账！”吴主任态度诚恳地和郑长生。

    吴主任来家里几次，还给了郑长生一个村经济顾问的虚名，郑长生这才感觉，自己的面子好像捡回来了一点，身体也好起来，可以继续赚钱泡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