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假意哄骗
晚上唐琳云躺在贵妃榻上,自从搬到皇宫中,赵牧就很少踏进她的宫殿,所以此时并没有期待赵牧的到来,而是在思考白天父亲话中的意思。 父亲说会很快带她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可是后妃,怎么能随便离开皇宫呢,父亲不会不知道的。除非是皇上驾崩,这个念头一出,唐琳云惊得从榻上坐了起来,难道父亲是想要拥立新君吗? 柔儿进门就看到唐琳云从榻上突然坐起,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连忙上前扶住唐临云,担心的问道:“娘娘,您是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唐琳云近来就没有睡好过,所以柔儿才会这么问。 唐琳云抓着柔儿的胳膊,想要说什么,眼神看向门外,最终却没有说出来,这宫殿里除了柔儿,其他的都是赵牧安排的人,之前她真的相信是为了照顾自己,可是今日看到父亲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终于知道,那些不过是监视自己的,原来自己一直倾慕的男子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有满满的利用和戒备。 最终叹了口气,唐琳云说道:“柔儿,你扶我去床上吧!天晚了,我要睡了。”不管父亲的计划是什么,她都需要将自己的身子养好。 柔儿却担心的说道:“娘娘您真的没事吗?奴婢服侍您梳洗一下吧,刚才皇上身边的人可来说了,等会皇上就会过来。” 唐琳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柔儿:“皇上要过来?怎么可能。”皇上可是很久没有踏进这座宫殿了。 柔儿连忙说道:“娘娘,奴婢怎么敢骗娘娘呢。皇上真的派人说等会便会过来,娘娘再不去梳洗,可就来不及了呢!” 唐琳云半真半假的在柔儿的搀扶下沐浴更衣,才梳洗完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 看着这许久不见的熟悉的面容,唐琳云眼睛红了起来,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臣妾见过皇上。” 赵牧面带笑容的上前将唐琳云扶起,柔声说道:“朕这段时间冷落云妃了,让云妃受了委屈,是朕的不是。” 唐琳云没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看向赵牧,颤声说道:“皇上心里还有云儿吗?” 赵牧温柔的替唐琳云擦掉眼中的泪水,笑道:“傻瓜,你可是朕的云妃,怎么会问出这样的傻问题。”打量了一下唐琳云皱眉道:“云妃是在惩罚朕吗?这么憔悴可知道朕会心疼的。”赵牧对待女人一项很有手段,所以才会在京城中有这么多人迷恋于他只是一般的女子怎么会入得了他的眼。 唐琳云扑进赵牧的怀中,带着哭声委屈的诉说:“皇上,臣妾还以为皇上真的嫌弃臣妾了呢!” 赵牧眼中闪过嫌弃,但是此时已经哭得成泪人的唐琳云根本就没有看见,只听到赵牧说道:“看来真的是朕冷落爱妃了,竟然让爱妃如此胡思乱想,不过过几日便是爱妃封为贵妃的典礼,恐怕爱妃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唐琳云惊喜的看着赵牧,没想到赵牧会突然间封她为贵妃,现在皇宫中除了皇后,便只有她一个妃子,其他几个虽然得赵牧的宠爱,却因为家世,迟迟没有封妃,如果她封为贵妃,那在后宫中就只位居皇后之下了。 赵牧拉着唐琳云的手走向床边,突然问道:“云妃,今日唐将军来看你,可说了什么?”虽然他布了不少的眼线,可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 唐琳云脚下一顿,很快笑着说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父亲说,云儿这几天憔悴了许多,恐怕会遭到皇上的嫌弃,让云儿多吃一些。” 赵牧笑道:“原来如此,唐将军说的很对,云儿是瘦了不少。”放下幔帐,宫殿里一片春光。 第二天一大早,赵牧便已经醒来,看着还在沉睡的唐琳云沉默良久,最终穿好衣衫走了出去,柔儿此时已经站在门外等候,赵牧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别忘了药。”说完快速朝着寝宫走去。 柔儿只是弯腰行了礼,没有说话,眼睛里没有了在唐琳云面前表现得担心,反而是精光闪过。很快下去准备梳洗用的东西。 别院中,夏浅一日比一日瘦,这倒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担心,这段时间以来,秦王也因为某些原因,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她有些担心府中的亲人,还有边境的李风竹。 秦王看着夏浅,眼中都是担心,可是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这几天他派出去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回来,想也知道是赵牧派了人故意拦截,没有了外界的消息,他连现在京城中的情形都不知道。 丫鬟送上来一些饭菜,沉默不语的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之后又走了出去,因为赵牧的嘱咐,这里伺候的下人都如同哑巴一样,没有说过一句话。夏浅以为那丫鬟要等很久才会过来收拾碗盘,却不想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香炉,里面还点着香。 夏浅看向秦王,却见秦王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香炉,秦王冷声说道:“将这香炉拿出去。现在李夫人不能熏香。” 那丫鬟一愣,很快说道:“这几日有些潮湿,如果不点熏香的话,屋子里会有发霉的味道,这只是檀香。”说完便走了出去。 秦王冷着脸走到香炉前,果然是檀香,可是他依然将手中茶盏中的茶水倒了进去,香炉瞬间熄灭,不管有没有问题,他都不想冒险。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香炉里的香味却更加浓烈了。 原来这熏香是一种秘制的,可以如同普通的熏香一样放在香炉里点燃,也可以放在水中浸泡,而且效果不但没有减弱,倒是比点燃的更好。 夏浅坐在桌子旁正打算吃饭,问道空气中浓烈的香味,意识到不对,想要出声提醒秦王,却见秦王脸色通红,正一脸古怪的看着香炉。 夏浅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站起身去将香炉倒掉,可是却脚下发软,又重重的坐了回去,而秦王转过身看向夏浅,眼神带着一种古怪,脸上更是异样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