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回来了
身体突然疾进急停,两根步足差点因此连根而断。 头晕脑胀的谢湟狐疑的眼神开始聚焦,就看见公鸡的脑袋竟然卡在了狭小的空隙里,罪魁祸首就是它鲜艳的鸡冠,顿时兴奋的灵魂都在颤栗。 公鸡在剧烈的挣扎,谢湟也跟着拼命摇摆,想要重演断足求生的名场面。 尝试无果,公鸡不再白费力气,仰起脖子就要把谢湟整个吞掉。 察觉到公鸡的意图,谢湟立时心急如焚,仿佛打开了基因锁似的,竟凭空生出一股沛然巨力,蟹躯猛的一旋。 不等他扭断两条蟹腿,公鸡已经张开了鸡喙,只要它快速伸脖子,仅需几个小时,谢湟就会变成一坨臭烘烘的粑粑。 下一秒,峰回路转,公鸡张喙时无意中竟帮助谢湟调整了姿势。 谢湟欣喜若狂,忙不迭用左螯夹住公鸡下巴的rou裙。 霎时,鸡血汩汩而出。 喔~ 剧痛让公鸡暂时放弃了猎杀,拼命的摇头晃脑,要把谢湟甩掉。 想到断掉的右螯,和几乎废掉的两条步足,谢湟岂肯错过收取利息的机会,左螯加大力量疯狂输出,rou裙被一点点的割裂。 呼呼…… 一蟹一鸡的共同努力下,谢湟夹着比他还大一圈rou裙做起了抛物线运动。 噗~ 饶是掉到了草丛里,谢湟依久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眼看天色渐明,谢湟连忙夹起带血的rou裙,在杂草里跌跌撞撞的穿行,不久就遇到一块人头大的拦路石。 绕行半周,发现石头下面的空隙简直就是完美的庇护所。 哪个熊孩纸的杰作? 我真心谢谢你。 十分之一的rou裙下肚,感到报复快感的谢湟,也压不下困倦的侵袭。 …… 淅淅沥沥…… 下雨了? 被吵醒的谢湟望向洞口,只见阳光明媚,便好奇的爬出去一探究竟。 爬到洞口的刹那,就见一条淡黄的水柱从天而降。 更要命的是,洞口低洼,淡黄的水正向他席卷而来。 逃? 万一随意排放废水的人闲极无聊,一脚把我踩死怎么办? 啪。 仰头盯着不讲文明,而且还发出猥琐嘿笑的男人,谢湟蟹目喷火,愤怒的用力夹起螯足的指节,示威抗议。 咚。 男人应声而倒,三缕神秘能量涌入谢湟体内。 什么情况? 看到男人洗澡不给,看到男人撒尿就给,金手指,你还能正常一点吗? 就在谢湟考虑,没有获得足够自保的实力前把家安在厕所时,路过啐了男人一口的小媳妇,捂着羞红的脸跑远了。 谢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猥琐男才能启动金手指?不对,凌晨洗澡的男人更猥琐,到底是什么条件才能启动金手指。 足下渐渐湿润,谢湟悚然一惊,急忙返回洞中,夹起rou裙攀上泥壁,动念强化。 下一秒,强烈的饥饿感汹涌来袭,蟹眼都开始冒绿光了。 大颚小颚同心协力,撕下一块rou裙就囫囵吞掉。 风卷残云一般,把整个rou裙塞进肚子里,感觉食物都顶到了嗓子眼,心满意足的陷入沉睡。 星月争辉,亮如白昼。 谢湟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又长了一圈,估摸着有成年人的拇指指肚那么大。 就连断掉的右螯都重新长了出来,而且和左螯一般大小,丝毫没有违和感,也没有第一次进化后强烈的饥饿感。 一番尝试,秒速达到了惊蟹的十厘米,身体强度也上了一个台阶。 沉浸在喜悦中的谢湟没有察觉,rou类提供的能量大大的缩短了进化的时间,几个小时后,就是蒋兰被沉湖的第四天。 稍稍适应了身体的变化,谢湟又开始在村子里游荡起来。 见到谁家厕所里有光,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如果是系统,说不定谢湟就会获得了厕所狂魔的称号。 可惜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即便闻不到臭味,谢湟也不打算保留这种称号,老老实实的做他的洗澡狂魔。 结果却让谢湟抓狂,几次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 “时灵时不灵,难道金手指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毫无头绪的谢湟,兜兜转转又来到牛磊家。 故地重游,谢湟想要缅怀一番,如果有可能,就记住牛磊的样貌找机会报恩。 要是牛磊没有抓走他蟹生的母亲,他可能就只是一只野生螃蟹,到死也不能发现金手指。 爬上窗沿,刺破纸窗,借着房顶破洞洒下的月光一扫,立即看见牛山正在小心翼翼的拿开牛齐氏的肚兜。 谢湟福至心灵,猛的夹钳,两缕神秘能量霎时涌入。 咚。
牛山的脑袋落到牛齐氏的胸口上,两道鼾声随之响起。 发现第三种收割能量的方式,谢湟兴奋的跳下窗台,挨家挨户搜索起来。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牛磊右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沉睡的父母嘀咕:原来弟弟meimei是这样造出来的。 搜了大半个村子,谢湟郁闷的挠着蟹壳:缺乏娱乐的异界古人,晚上竟然不做造人运动,就特么离谱。 …… “村长,不好啦!” “我好得很。” 盯着好像火烧眉毛的牛山,牛大福吹胡子瞪眼。 牛山面色恐慌,颤声道:“村长,蒋兰回来了。” 牛大福心跳猛的一顿,故作镇定的训斥:“再敢胡说,我就把你扭送官府,告你妖言惑众。” 牛山哭丧着脸道:“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正要跟我家那口子行房,莫名其妙的都睡着了,肯定是蒋……” 牛山一路嚷嚷不停,引来看热闹的村民中,一个大小伙子调侃道:“山哥,你要是不行的话,我替你伺候嫂子,咱不能委屈了嫂子,保证把嫂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嘿嘿嘿……” 看热闹的人中,一个男人瞬间面无血色:“村长,也许真的是蒋兰回来了,昨天中午我好端端的撒尿,突然就晕倒了。” 牛大福松了口气,随即面色一肃:“大山子,肯定是你们两口子白天太累,休息好了就没事。至于三金,你肯定是中暑了。” 慑于牛大福的威严,牛山和牛三金闭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走了。 没有热闹看,村民纷纷散去,两人的遭遇像风一样,迅速被在场的大妈大婶传遍全村。 日月交替,在牛磊家尝到甜头,谢湟蟹不停足,匆匆爬过去。 到了才发现,牛家灯火通明,屋里还贴满符箓。 左等右等,牛山和牛齐氏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谢湟骂骂咧咧的赶去下一家。 这一晚,全村的老爷们儿,从自家老娘们儿嘴里听到牛山不行的调笑,纷纷一展雄风。 谢湟看了整晚现场直播,获得神秘能量的却仅仅只有三家。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牛山一样穷,妻儿老小都睡在一间屋子里。 巧合的是,被谢湟收割神秘能量的三对夫妻,男人就是当初亲手把蒋兰沉入渱滟湖的村民。 翌日,天边刚刚露出曦光,那三家人几乎同时凄厉的嚎叫:“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