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后入我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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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铃响,掺杂有一声叹息,未显现神异气象。 哪吒眉眼一动,闹不清楚状况,问姬昌:“崇侯虎在哪?” “走了。”姬昌拍着心口,唉声叹气道:“哪吒,你在这住下吧,有事明天再说。” “贤侯也早点休息。” 送走姬昌,哪吒取出御神铃来查看。 御神铃的神异发生在铃音响起的刹那,这铃音只有他能听见,好笑的是有时摇铃不响。 铃音中掺杂叹息,从前未有事。 他自然不会等闲视之,不料神念感知,竟见到一方陌生天地。 日月星辰脚底转动,上方却是山川湖海,倒置了整个世界。 “北伯侯?” 星海当中,崇侯虎单膝跪倒,毕恭毕敬道:“侯虎拜见神主!” “神主?”哪吒一撇嘴,暗想红绣球里那些妖将鬼兵认他做了妖主,这会儿又来个北伯侯喊神主。 真是出门见领导,回家当皇帝,小叫花也认老大哥,管人的转过头求着被人管,乱糟糟全是奴才相。 “跟你不熟,别瞎叫。” 哪吒哼了声,猜这方天地类似于红绣球里八部福地,想了想,问道:“知道找你来为了什么吗?” 崇侯虎说:“我与姬昌无冤无仇,却在北疆被他打上门砍了头去,凭白遭此人祸,不能不报!神主号令侯虎前来若是为了此事,还请免开尊口。” 哪吒暗思他并没有号令崇侯虎,动用御神铃是为姬昌,把侯虎召来,只能是因为侯虎自身。 默念了几声“御神”,哪吒有些恍然,问道:“你有何本事可供差遣?” 崇侯虎说:“我能使人退祖破财。” 哪吒看了看四周,摇动御神铃,运起一双法眼。 铃上飞起一道黑气变作崇侯虎,一见他,嗔目大叫道:“哪吒,你敢拦我报仇?” 哪吒将铃一晃,崇侯虎便回了铃中天地,再说起刚才事情,其人竟没半点印象留存。 连着又试了几次,将崇侯虎放出收回,仔细观察反应,确定下来侯虎记不住有关于御神铃的事。 封神榜上标名,打神鞭下收心,御神铃中听用。 “侯虎是封神榜上名人,御神铃才能号令他。数中有定,该有此一方天地。不如,就叫壶天界吧。” 说着,哪吒将御神铃系回手腕,乐呵呵道:“任你三天教主,盖世英雄,一旦身死道消,入吾彀中矣!” 壶天界号令“神”,临时召至,“神”会存在一时三刻,超时未有吩咐降下,“神”自行退去。 哪吒在蒲团躺下,暗想今后遇着机会再召神对敌,看是什么路数,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等他伸着懒腰醒来,早有貌美宫女等候多时,要服侍他洗漱,将俗事办好,又遇着姬发来请吃早饭。 两人结伴而行,说没几句。 姬发忽然轻叹了声。 “有事说事。”哪吒说。 姬发干笑道:“昨天你说的话,我回去后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却为另一件事烦忧。我父侯兵打北疆,由始至终都觉得礼节有亏,虽然大胜,回返后仍然寝食难安。他本就老迈,哪能受此煎熬?昏昏欲睡之间,又见北伯侯立在眼前,七窍流血好不凄惨。本当幻觉,谁知冤魂索命。曾请姜丞相作法,于事无补。太师,你是在世真仙,可否……” “此事现在不能给你答复,稍后看过再说吧。”哪吒笑到一半,想到范、谢不能找出侯虎,他没有御神铃的话,也对侯虎无计可施。 这其中原因不难猜测,侯虎与旁人不同,封神榜上标名,死后生出神异也是理所应当。 姬昌在劫难逃了。 姬发不知道这些,一听哪吒答应帮忙,大喜道:“太师愿意出手相助,已是天大恩情,无论成功与否,发铭感五内。” 哪吒笑得有些勉强,跳过这个话题不谈,话锋一转,道:“昨日斩武吉时,姜师叔看去貌似不大高兴,后边我陪着西伯侯说话,没能抽出时间前往告罪,不知他怎么样了。公子可否将他请来?” “姜丞相今日一早就出城去了,应是为安置武吉母亲的事。”姬发也勉强一笑,道:“斩武吉之事,实为亡羊补牢。姜丞相是个明事理的,断然不会因此对太师抱有偏见,还望太师也莫放在心上。” “别喊太师了,我听着怪怪的。” “礼不可废。再者太师与我父侯是忘年之交,按理来说就算不喊太师,发也得尊称您一声世叔。” “世、世叔?”哪吒眉毛一挑,想说乱了辈分,先回忆起当年伯邑考那一句“我是你表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须臾,两人走到殿前,先听姬昌一声大叫,忙赶进去,就看姬昌打翻一碗羹汤,神情忧而且怜。 哪吒用法眼去看,未见着崇侯虎,略一犹豫,将御神铃晃动,随而入座。 姬昌跟着缓过神来,歉意一笑道:“北伯侯走了。你们不要在意这些事情,先吃饭。” 不到一时三刻,用罢饭,侯虎由壶天界里出来,又去吓姬昌。 哪吒照旧一晃御神铃,眼前景象倏地大变,不由得手上一用力,紧握着御神铃,咬牙切齿。 原是他动用御神铃过多遭了反噬,又看到诡异光景,情知到了界限,近期不能再将御神铃摇动。 一顿早饭吃得没滋没味。 哪吒也明白了,除非他跟姬昌形影不离,隔一时三刻就摇一次御神铃,否则拿侯虎没法。 想到这里,哪吒心情很是复杂,等宫人将席撤下,抢先开口道:“贤侯,我拜访完姜师叔就得回了,在此先行向你告辞。” “哪吒。” 姬昌叫了一声,愣了许久,脸上挤出一丝笑来,“今日一别,恐无再见之时。我再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哪吒拱手,“贤侯但算无妨。” 姬昌从怀里摸出龟甲,摔碎,看了一眼,说道:“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你这次班师回朝,荣耀颇多,稍嫌一点不好,有乐极生悲的烦忧。最好……弃官而走。”
“哪吒不是贪权恋栈之人。”哪吒不厌其烦解释道:“我在朝歌为官,为侍奉母亲,业知今上无道。” 姬昌晓得他误会了,微笑道:“商虽无道,你我乃臣子,理当恪守其职,不能相容时候,弃官而走,不负君臣一场。姬昌永为商臣,哪吒不喜欢被人误会,怎看错西伯侯耶?” “贤侯多多保重,哪吒去也。”哪吒听乐了,暗想后边商灭周兴又不是假的,对这话半字也不信。 他说完,背对着姬昌父子施展遁法,人在火光中消失,到西岐丞相府。 门子迎上来问询,几句话工夫,返身进府通报。 哪吒也没等多久,就得到丞相不在家的回答,神念扫过,知姜子牙避而不见。又好气又好笑,用本门传音之法与姜子牙说道:“你是玉虚钦点不假,我难道矮你一头?后必有求于我,莫忘今日。” 府内。 姜子牙觉察门外法力波动,情知哪吒离开,将先前搁下的竹简拿起,浑然不知此举后果有多严重。 他这一念之差,惹出三拜乾元山,一死紫金阁,玉虚宫里几乎除名之事。这是后话不提。 哪吒到西岐,临时起念拜访姬昌,自身当作寻常,却未注意到他朝歌显贵身,言行举止落在旁人眼里,断然简单不了,落一子牵动全局。 头一件拿武吉正法,旁人听去。就是通天太师落西岐,说姜子牙干犯王法,扯下后者伪善面具。 暗流涌动自不必提,表面上风平浪静。一日西岐城中百姓拦轿,请姬昌发落姜子牙,姜子牙自知理亏,请辞丞相位,躲在家闭门思过,才让徇私枉法的事告一段落。 这些哪吒不知,他别了姬昌,回到班师队伍,便不再想西岐的事。听绛妃说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费仲来找,好奇道:“费仲心思玲珑,无事不会前来打扰,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吧?” 绛妃气道:“你斩了鲁雄,朝中大臣闹着要大王罚你,最轻也得功过相抵。辛辛苦苦平定叛乱,这一回可好,估计是白忙活了。” “让费仲来见我。”哪吒本不在意,念及手下人可能受他连累,掀开车帘招呼李贞英一声。 李贞英应了声是,不久带来费仲。 费仲进马车拱手一礼,道:“明日就到朝歌面圣报功,本是一件喜事。不想朝中先有小人作祟,其实痛心,还望元帅提前做好应对。” 哪吒眨了眨眼,道:“你仔细说说,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尤浑信件在此,请元帅过目。”费仲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上,边说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就是武成王爱将鲁雄。其人知兵善守,为大商戍边守城,自到关隘算起,不见战事。大王对他也信任有加,前次诛杀东南二诸侯,便是令鲁雄监斩。也因此,鲁雄进封为左军上将军。这等人被元帅所斩……” “说简单点!”哪吒合上书信,没好气道。 费仲噎了下,说道:“黄飞虎要为鲁雄出头,大王也对元帅斩鲁雄的事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