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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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六年前你怎的非要进山门呢?” 一行人一路摸索,总算出了密林,迎在眼前的不是平坦山路,而是一片无际的草原,一人多高的杂草赫然挡在我们面前,不远处泛起的浓雾正一点点向我们逼近,杂草颜色油碧,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不过越往草原深处看,越觉得从里面会蹦出什么来。后退或许会和孟六子正面交锋,以我们现在五个人的战斗力来看,此举无疑是羊入虎口,可是贸然冲进草地,又甚是不妥,未知往往更可怕。柏屹一改之前的漠不关心,充当起队长的角色。我猜测山上那次围攻孟六子,给了他不少打击。原本小十三在山门内的修为排名一直是名列前茅,却连一个大爷都伤不到,还是和众人合力的情况下,这搁谁谁受得了。权衡再三之下,柏屹提议折了杂草搓成麻绳,将大家拴在一起,再向草地进发,柏瑶的修为比不上柏屹,但和我们剩下三个相比已是出挑,便自愿走在首位为众人探路,柏瑜在其身后照应着,柏屹殿后,我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身为男人,自是不能退缩,就抓了柏屹身前的绳子将自己绑上个严严实实,好和他有个照应。随着我们越往深处走,周遭越是安静,只有风吹杂草的沙沙声,听的人心里发毛,我便问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疑惑,也算是发声给自己壮胆。 只是走在最后的柏屹神经异常紧绷,竖起耳朵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不想搭话似的。我只好继续揪着身旁的杂草叶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柏琳身后,撒娇精正对着镜子调整撑了鼻撑子的鼻头。 “她说我有灵根。”浓雾包围了草地,看不到一丝阳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阴郁,气氛诡异非常。不知过了多久,柏屹的声音才从我身后响起。“还是难得一见的火灵根……”柏琳听到柏屹称呼先生为“她”,猛的转过头剜了他一眼。 “……那日,我行乞至她身边,她看着我说了这句话。我好奇什么是灵根,刚想开口问,她却对我摆了摆手说:养不起,就不再看我转身走掉了。一直在她身边的村妇什么话也没说,留下几张钱也跟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后来我早已忘了火灵根这回事,直到有一天我又看见了她,身边已经围了十几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其中就有经常一起睡破庙的柏瑞和柏瑜,着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跟在她身侧。可,明明是我第一个碰见她的,正数反数怎么算,我都不会是多出来的那个,为何偏偏就养不起我了?出于好奇,我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观察着,发现这一帮人的衣食住行养两个我都不成问题,顿时心生不甘,就想跟着一同上山。她似是发觉了我的意图,隔天十几人就消失不见了,我多方打听,步行两个多月,终于在一个山门口看见了你,她随身队伍末尾的小胖子,那个时候你又胖了一圈,我就心想死我也要死上山,反正找都找见了,走,是不可能走的。”柏屹嘴角微微挑起,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嘴里说着惊掉我下巴的话。 听的柏瑜和柏瑶在前面笑声连连,柏琳则是一脸的嫌弃。 感情是我暴露了空空门的行踪,招了这斯来霍霍山门,可是大师傅那句:养不起。算哪门子拒绝人的理由,说与我听可能尚有效果,柏屹听了怕是非要得个究竟才肯罢休,尤其是知道自己还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这不是玩儿呢。 话说,我并不胖。 突然一阵阴风拂过,杂草丛呈波浪形朝同一侧倾倒,这风吹的我们几人如临大敌,纷纷收起调笑,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一阵阵“咯咯”声从草丛深处传来,刚开始只在身后,慢慢的响彻四周,柏琳已被吓的面无血色,握着镜子柄的手青筋暴起,哆哆嗦嗦地窝在柏瑜身后,柏屹和柏瑶已起势准备迎敌,我在一旁持起锅铲挡在胸前。“咯咯”声由小转大,震的我们几人头疼欲裂,突然又戛然而止,只留草叶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几人神情紧张的静待了几分钟,刚想放松身体,就见草地上空划过一道闪电,白光把杂草闪照的阴森恐怖,“咯咯”声又起,急促地似是追赶着彼此,一段接着一段,突然又转成婴儿的啼哭声,一浪盖过一浪,我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背后冷汗淋漓。柏屹想跳起寻觅走出草地的方向,却又被腰间的草绳拽回到原地,刚想将其解开,就见从四周草幕里窜出几只黑乎乎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咬来,串在一起的五人奋力抵挡着,身体被它们冲向四处,又被草绳牵着甩来甩去,其中一只看准时机飞起前爪,将我扑倒在地,我用锅铲死死抵住它散发着恶臭的嘴,定眼一看,这满身黑毛的凶物,竟长得有几分人样。 一旁的柏屹飞起一脚踢在凶物的头上,将其踹飞几丈,那凶物跌进草地里不见了踪影,其他几只看是这样的场景,也纷纷翻身隐进草丛,我这才站定细看起大家,好在每个人只是衣衫凌乱,并无受伤,绑在腰间的草绳也还算坚韧,好好地挂在一旁。这帮凶物不知来历,见面就开咬,怕不是什么善茬,听动静它们还在周围徘徊,并未走远。一时之间我们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开道。电光火石之间,倏地从迎面草地窜出一只凶物,趁柏琳不注意衔了她的胳膊就往草地里跑去,腰上的草绳瞬间收紧,拖着大家一起飞进草地,一路滑行,杂草条条抽在脸上,叫我睁眼不得,一股子血腥味混着杂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余几只凶物跟在我们身边嚎叫不已,不知拖行了多久,绑在腰间的力突然松了些,滑行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等我恢复知觉,才看清蹲在我身前一脸血痕的柏屹,关切的询问着我的情况,柏瑶和柏瑜被甩在更远的地方,互相搀扶着朝我们走来。腰间的草绳早被拉裂不知丢在了何处,回头望去,一片压到的草地足足有几百米,像是被踩踏整齐的大道,通向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几人身上的素衣被草汁染成黄绿色,一脸狼狈的互相看着彼此,当看到柏瑜身上的血迹时,柏瑶忍着哭腔说道:“柏琳,不见了!”
这时周围又响了“咯咯”声,柏屹大喊一声:“跑!” 我们四人朝着同一个方向拼命奔去,逐渐远离了那可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