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馅囹圄
书迷正在阅读:文娱:带着村子人一起拍电影、符文之地真是太快乐辣!、公主在上:权臣掌心宠、凡人:张铁,我有一个签到系统、玉凰萌妃:惊世毒医嫡女、魔尊的港娱人生、华韵神女录、全民领主:多来一点debaff、一剑天下、星河垂落之时
入秋的天气,山里凉风习习,吹走炎节遗留在内心的些许燥热,只是吹过后背时有点过于凉爽。每天要走不晓得多少个时辰,柏屹赌气似的在前面带路,苦了我和柏瑜在后面紧追慢赶,勉强能跟得上他们两的脚步。我是比不过他们几个练气的,汗水时常灌了一后背,这几日的长途跋涉叫我衣带都松了几回。 柏瑜右脚踝肿的馒头般大,仍是笑嘻嘻的跟着,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曾说过,看了着实叫人心疼,遇到不好走的山路,我会主动背起她,两人清谈半晌,也算消遣。夜里柏瑶会给她冰敷,姑娘间聊些有的没的,嘻嘻哈哈的簇在一起,多半最后就是靠在一起睡着了。后半夜被冻醒的我,看着两人粉扑扑的小脸甚是羡慕。 每次醒来,都能看见柏屹在一旁守夜,手里拿着油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琼莫不是跟师傅多学了什么招数,搅得这小子心绪不宁睡不着觉? 逐又看看后方不远处的罗方瑟,那丫头作息雷打不动的规矩,子时必睡,卯时必起。鸿元则像个永远不会睡觉的卫兵,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 追的倒挺紧,还真锲而不舍。 要不是后面跟着这对兄妹俩,我还以为柏屹是怕柏琳追上队伍,才走的如此着急。看来,拒绝容易,接受拒绝难啊。 这日,秋雨朦朦,我们几人走进一个叫阳照的富丽村落,山里行进了个把月,总算是见到久违的烟火气,柏屹破天荒的带领大家住进一间古色古香的旅店,说是要好好休息几日,整顿一下。又不知从哪里买来些跌打损伤的药,交到柏瑶手上,叮嘱她好生照顾柏瑜。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形象渐渐硬朗起来,感动的我热泪盈眶。但他却没有想要放过队伍里的另一位男性,非拉着全身酸软的我一起出去觅食,不晓得此前是谁决绝要与我保持距离,我猜多半是怕住在隔壁旅店的罗方瑟,又对他做出什么越矩的事,邀我给自己壮胆。我这好打听的性格,不得问问他怀里油布的来历?以便日后说与柏瑜听,换她那里几条有关大师傅的传说傍身,就欣然答应一道出去闯荡街市。 可一进入集市,眼前奇异的氛围就叫我忘了初衷。只见每位盛装打扮的女子身后,都跟着几位衣着朴素的男丁,对前面的女子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男人们手上满是物什,有的甚至抱着孩子,在女子身后碎步跟着。男丁个个油头粉面,女子则个个膀大腰圆。街市随处满目违和,这是何故? 一位富态的姑娘,被几个品貌非凡的少年簇拥着,从我和柏屹身边经过,女子不大的年纪,着一身与年龄不符的锦衣玉带,华丽的叫我目瞪口呆,已至前方的姑娘猛然收起手中的折扇,回头点着我与柏屹呵斥道:“谁家的汉子!这么没规矩!” “还不快把头低下。”跟在她身后的黄衣少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按住我与柏屹的头轻轻说道,那声音不看人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少女。富态小姐似是对柏屹起了兴致,正欲上前查看,却被黄衣少年娇嗔着挽上手臂,转了身向,其他几个少年有样学样的你一句我一句,哄得富态小姐朝集市另一头走去。 我两立刻逃离了现场,低着头寻到一个饭店门口,正想进门,就看见门口贴着一张告示:男子需由女士陪同进入,否则后果自负。 我俩思索再三,觉得这个后果可能承受不住,便灰溜溜的走上了回旅馆的路。 旅店老板,同样富态的一位中年妇女,眯着眼对我与柏屹上下打量一番,不屑地说道:“没谈成?什么价啊?说出来我给你们参谋参谋。” 谈什么谈?什么什么价? “不是谈生意?正经汉子,谁大白天单独出门抛头露面?” 出去觅食,我俩怎么就不正经了? “再多拿些跌打药去,这小身板。” 语罢,老板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到我们眼前,柏屹脸色微变,也不搭话,转身朝柏瑶和柏瑜房间走去。我一脸莫名其妙的跟在他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柏瑶和柏瑜在手机里的一番搜索,总算搞明白了集市上的违和都为哪般。阳照村是个女尊男卑的地界,整个村落依靠着山矿,极其富裕,每户都是女子当家,个个都有三夫四妾。男子在这里不单单是苦力,还是家族传宗接代的重要工具,谁家生了女儿,村上会奖励良田。倘若生的是儿子,则全家被罚闭门思过几天。女儿自小便可读书上学修仙问道,长大后继承家业;儿子则需要学习琴棋书画耕田劳作,嫁人后生女育儿。
至于老板说的谈生意,想必不是什么好做的生意。 此后的几日,柏瑶和柏瑜荣升历炼队伍的主力军,包揽了我们的一日三餐和日常采办,我与柏屹俨然一副养在深闺的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望眼欲穿的等着两位女士回家,百无聊赖。 一日早晨,恰巧从窗户里望见鸿元衣衫不整,一身狼狈的回到对面旅店,我和柏屹看他那模样,都舒了一口气。好在没有以身犯险,那日的鸿元没了以往那般的凶神恶煞,一身腱子rou瘪了不少,脖间的抓痕若影若现。 我想柏屹应该是会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羊入虎口。 就听“嘭”一声巨响,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前几日那个富态小姐的身形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身后跟着一列喜庆的仪仗队,吹拉弹唱好不热闹,我与柏屹眼瞅着形势不对,翻身刚跨过窗台,就被人揪住脖领提回屋内。几个五大三粗的女子将我俩粗鲁地按倒在地,我只得用眼神规劝柏屹好汉不吃眼前亏,降了吧。 那富态小姐已行至我眼前,拍拍我的屁股说道:“小哥莫要挣扎,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生了女儿,你就是府上的大房,怎么样?” “……小姐,可是认错了人?”我那被挤压在地板上的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一旁的柏屹用眼神规劝我,好汉不吃眼前亏,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