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新人警察

    “哇哦，该死的，我不会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吧？”

    纽约布朗克斯区第十大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里塞满了车辆，在这篇街区生活了二十年的里昂从来没有见过这条路堵成今天这副鬼样子，就好像整个布朗克斯区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一样。

    开着二手福特的里昂恼怒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但这并不能让拥堵的车队前进一步，救在里昂担心自己是否会因为这次堵车失去刚刚得到的警察工作时，放在副驾座位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是里昂·斯科特·肯尼迪。”

    来电显示是自己的上司曼德斯警监，里昂估计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已经做好了失去这份工作的准备。

    “里昂警官，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你实训期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唐人街的警局？”曼德斯警监的语气透露着不满。

    “抱歉，先生，我这里……发生了百年一遇的堵车。”里昂无奈的回复道“早上出门我还看着道路畅通来着，谁知道我走了一半，突然被告知原来的路被封锁，只能被迫绕道……”

    “等等，封锁？你在哪个区？”曼德斯打断了里昂的解释。

    “布朗克斯区，先生。”里昂疑惑的回复道。

    “我知道了，下次记得按时上岗，今天我会通知监察员给你记外勤任务的，没事的话不用来警局了。”

    曼德斯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的里昂愣了几秒，盯着手机屏幕一头雾水。

    按照警局的规定，未满半年工作经历的警员是不能单人执行外勤任务的，里昂上班第一天就被记了外勤任务，这让他满头问号，不过随即想到自己不会被辞退，他就觉得这样也挺好，就连被堵在车道上的糟糕情况都在他眼里变得美好了许多。

    既然不用去警局打卡上班，里昂觉得那就不用在堵在这里，他抓住机会把车变道最左侧车道，然后拐进旁边的街区，这里倒是没堵车，里昂放缓了车速，他在思考接下来是去哪片区域巡逻，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比自己巡逻更重要的事情。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一众SUV的围护下开过前面的红绿灯，不出所料地无视了交通规则，引发了一小段的交通混乱，可赶来的警察没有一丝想要追击他们的打算，甚至有的还开始拦住围观的群众，就好像是要给那支车队开路一样。

    里昂开车跟了上去，他知道布朗克斯区只有一个人能有这种出场的牌面，那就是黑帮头子威尔逊·菲斯克，布朗克斯区真正的主人，他掌握着这里的一切，每一任布朗克斯区的政府官员们都会在上任前和这个如同小山一般的男人打招呼。

    作为警察学院毕业的精英学子，里昂是知道美国的黑帮势力有多庞大的，他当初选择成为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黑帮的猖狂活动，如今眼前就是抓住黑帮头目活动的最好时机，虽然自己势单力薄，但里昂的目的不是这次抓住他，而是录下他犯罪的证据，到时候直接交到高层……布朗克斯区的政府也许能保住他，那在往上呢？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但有了证据，政府为了保持公信力，他们会选择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棋子，里昂深知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自己也会落得和菲斯克一样的下场，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把菲斯克绳之以法，里昂就满足了。

    而想要达成这一切前提是，里昂这次不被他们发现。

    里昂驾车小心的跟在车队后面，原本他以为菲斯克会去什么废弃仓库之类的地方进行秘密交易，但对方绕着布朗克斯区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出发点附近的，车队靠边停下，SUV上下来了数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奔驰上下来的则是里昂经常在学院里见到的黑帮人物。

    詹姆斯·卫斯理，威尔逊·菲斯克的好友，也是他最器重的左膀右臂。

    里昂把车停在路边，他原本以为这次会遇到菲斯克，没想到是战斗力基本为0的卫斯理，这样的话，抓住他也许比拍摄证据来的更好一些，里昂从车辆里摸出自己的配枪，那是一把HKVP70M，里昂人生中的第一把枪，他把她称为‘玛蒂尔达’。

    “十四个保镖，都有手枪，他们还都带着耳麦，也许还有狙击手之类的人物？”里昂下车后躲在巷子里，隔着300米用便携式望远镜观察着对方的动作，然后他就看到了卫斯理和不是跟他一起的保镖角色说着什么，对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像看不起卫斯理一般。

    里昂看不到卫斯理的表情，如果让他来想象的话，卫斯理应该是一副臭脸，毕竟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保镖和颜悦色？

    实际上，卫斯理不但和颜悦色的和保镖说话，甚至还有点低声下气，他的心里早就把威尔逊·菲斯克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狗屁真诚朋友，什么飞黄腾达的机会，菲斯克竟然让自己去见杀手榜上的两大杀神？最关键的是，自己还在路上遇到了高桌会的保镖？

    卫斯理第一次觉得菲斯克骗了他，这不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而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对方让卫斯理在这里等待，卫斯理也只能带着保镖们老老实实的等着，没过多久，卫斯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未知，他忐忑不安的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

    “詹姆斯·卫斯理？威尔逊·菲斯克自己不来把你丢过来了？”

    “您是艾莉尔·怀特蒙德小姐吗？是的，我是詹姆斯·卫斯理，菲斯克先生让我来取走包裹，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包裹要用十四个人来一起……”

    “你把电话给那两个保镖。”艾莉尔打断了卫斯理的话，后者老老实实地把电话递给了那两个对他来说如同不可逾越的堡垒一般的保镖。

    “是的，小姐……哦，已经结束了？好的，我会通知审判员的。”

    五秒钟后，保镖把电话递给了卫斯理，并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来教堂地下。”艾莉尔挂断了电话，卫斯理虽然有点不爽，但他还是照做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拳头没对方大呢。

    躲在后面的里昂看到车队驶入关卡，紧接着又看到那些看守着的保镖们纷纷撤离，他回到了自己的车旁边，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他感觉这次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能让卫斯理老老实实站在路边等着的，会是什么样的角色？东海岸黑帮大佬？还是黑手党头目？他拿着手里的电话，犹豫要不要求援，纠结了半天，最后他把手机扔回副驾驶的座位上，踩下油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