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后续任务
竟然让他当仆人,做牛做马地伺候他,这人怕不是脑壳进水,在这想什么屁吃呢。 “这是你欠我的。”鸢的拒绝在古月飞易的预料当中,说实话,他也只是说说,出出心中这么多年来的郁结之气,最重要的,还是鸢对此事的态度。 他遭人嘲笑鄙夷的这么些年,古月鸢根本看不到,每当看到古月鸢像个无忧无虑的孩童笑得那般开心时,古月飞易的脑海中就在不断滋生毁掉他的念头。 古月飞易放任自己的一群跟班欺负古月鸢,也切实是在他身上寻找满足感,他这么痛苦,凭什么罪魁祸首却能毫无负罪感? “我可以报答你,但你不能借机侮辱我!”鸢扯着嗓子大吼。 鸢并不是不会,不想做些照顾人的脏活累活,为了任务奖励,这些事儿他又不是没做过,但这次,类似的任务没有刷出来,反而多了一条后续任务。 任务:真相【二】(已接取) 任务详情:当年之事似乎还有不明朗的地方,快去查明真相吧。 奖励:任务点×50,元石×20,时装碎片×5 古月飞易的名声在寨子里着实不太好听,他性格恶劣,臭名远扬,对家中的仆人非打即骂,鸢毫不怀疑,对方提出这种要求绝对是恶意满满。 “资质是天注定的,你开出丁等,只能证明你本来就是丁等,和你救我受伤有什么直接联系?”鸢扶着又开始泛疼的脑袋,试图向古月飞易解释。 “就是因为救你受伤,损到了身体根基,所以我才开出这样废等的资质,现在你跟我说,没有直接联系?”古月飞易稍微愣了一下,虽这么说,却是对这个说法产生了怀疑。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事,他与古月廉在河里抓鱼,不过五岁的鸢跑过来找他们玩。 古月廉似乎是与父母闹了些矛盾,心中有气,对鸢有些爱搭不理的,直接上岸离开了这个河段。 古月飞易迟疑了一下,也随古月廉上了岸打算离开,他根本没有考虑到留下古月鸢一个人在河边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因为追他们两个,古月鸢脚下一滑,跌到河中,似乎是直接磕到了脑袋晕死过去,连呼叫声都没喊出来。 古月飞易眼尖,一下子发现了情况,他连忙喊住走了没多远的古月廉。 古月廉的确转身了,他也看到了被河水冲向下游的古月鸢,但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没有任何行动。 古月飞易喊了古月廉好几声,见他不动弹,脸上还露出纠结的神色,心中也是着急,便没等他,自己一个人追了上去。 河水有些湍急,尤其是下游,古月飞易即使会水也终究是个十岁的孩童,力量有限。 昏迷过去的古月鸢死沉死沉,他一个人压根捞不上来,反而被带到了更下游的地方。 那时候他已经有些脱力了,面对横生出来的一块尖锐石头,躲避变成了奢侈。 已经记不清腹部被贯穿到底有多么疼了,现在古月飞易的心中只有不平衡,父亲说,他之所以才是丁等资质,是因为那次受伤损了根基。 古月飞易对此深信不疑。 “有个狗屁直接关系!”鸢不想平白背上这口黑锅,以至于说话语气有点不好听:“资质高低全看希望蛊聚集过来的数量,难道就因为你腹部受过伤,希望蛊聚集来数量就会变少?” “想想都不可能的好不好,空窍虽然位于蛊师体内,但真要论起来,与脏器根本不在一个空间!” “退一万步说,你伤的位置在肚脐上方,空窍位置在肚脐下方,这能有联系?你是不是傻啊!” 鸢也是一时被古月飞易的话给唬住了,没来得及细细思考这个问题,他的伤口位于腹部略靠左侧那一块,大概对应的脏器位置是肠道。 要说他因为受伤坏了一个大腰子鸢还信,可要说影响到了开窍资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鸢的嗓门本来就高,因为生气,更是拔高了好几个调,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古月飞易的表情有些复杂,古月鸢说的很有道理,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受伤的位置与空窍的位置压根八竿子打不着边。 那么就是父亲在骗他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想这么些年他因为资质问题自暴自弃做了多少的混账事儿,父亲从未打骂阻止过他,反而会不问缘由,事事为他撑腰。 古月飞易以为这是他父亲爱他的一种表现,可直至现在他才意识到一点……他的父亲,正在用这种称得上‘温柔’的方式毁了他! “鸢,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古月方斌抬手按在鸢的肩膀上,暗暗用力防止他逃脱,现在他对鸢的怀疑更深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中我是一个蛊师,对于蛊师而言,这不都是些常识问题吗?”鸢感受到方斌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在逐渐加重,不由转过头看向他,微微皱眉。 方斌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连忙松开了手,但他的眉宇间却满是担忧:“你,真的是鸢吗?” 鸢叉着腰,挺胸抬头的模样颇有自信:“如假包换,我知道自己一夕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很是惹人怀疑,但人总是会长大的,你们就当我跨越了十年时间,一下子长大了不好吗?” 方斌陷入了沉思,不多时,他开口说道:“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的出来,我便可以在刑堂那里为你说几句公道话。” “什么问题?”鸢不禁绷紧了身体,方斌能在刑堂那里为他说话那是最好不过,这样他的任务也能完成的更快一点。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街口卖糕点的那个婆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方斌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静悄悄站在围观人群中的古月廉,继续说道:“就是你大哥经常带你去的那一家。” “哈?”鸢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大哥不是经常揍我吗?他怎么可能会买东西给我吃。” 看的出来古月廉并不是特别喜欢他这个弟弟。 更早以前的事不好说,鸢为了节省时间,三岁以前的记忆是没看的,毕竟正常人还真记不得三岁以前的事儿。 古月鸢粘古月廉只是单方面的,实际上,古月廉经常抢他的东西,故意惹哭他,而且还会打他。 当然,在古月鸢看来,这也只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他从来不会记仇,即使一时生气不理古月廉,隔天就会继续粘上去。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婆婆叫什么名字。”方斌被噎了一下。 古月廉经常揍古月鸢吗?他还真不晓得,当时他刚成为蛊师,是居住在学堂宿舍的,即便是毕业之后,也是在外租房子住,现如今的院子是后来继承了父母遗产后才买的。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鸢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开始翻看备份文件,为了不在些许小事上露出马脚,他可是把记忆文件备份到游戏里面了,都不需要返回登录界面就能查看。“等等,我好好想想。” 越是着急,越是忙中出错,鸢看着被自己打乱的记忆文件欲哭无泪,这特么让他怎么查?查到天荒地老的节奏啊。 “如果我说我记不清了……”鸢不由尴尬一笑。
“鸢。”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将鸢的注意力牵了过去。 顺着声音望去,鸢看到一个个头高大,皮肤略黑,长相与自己这个壳子还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男子,通过比对记忆,鸢很快认出了他便是自己的大哥――古月廉。 眼睛不由一亮,鸢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路小跑,直接给古月廉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哥,你回来啦!” 古月廉的身体微僵,双手更是不知该如何摆放。 自家弟弟恢复神智的事儿他昨天就知道了,可他却没想过主动去看他,就是害怕他会恨自己。 当年,是他使小孩子脾气,总觉得父母偏心于弟弟,所以心中不平衡,才经常欺负他。 如今想来,那种行为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鸢掉入河中之后,他因为一时纠结,没有第一时间与古月飞易一同下水救人,造成那般严重的后果,这么些年,他一直很内疚,总觉得无法面对他们两个。 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古月廉抬手揉着鸢的发顶,开口说道:“你怎么连外婆都记不清了?” 鸢更疑惑了,外婆?药萍的母亲是吧,可……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古月廉悄咪咪地瞅了眼方斌,似有些着急:“我经常带你去看望她老人家的啊,你不记得了?” ????? 鸢都快傻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记得。” 古月廉还有些不相信,又询问了一遍:“真不记得?” “连大哥你都怀疑我吗?”鸢扁了扁嘴,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古月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鸢的脸看了许久,最终,他抬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使用易容类蛊虫的端倪。 想了想,古月廉绕过古月鸢走至方斌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方斌很快陷入沉思,随即,他挥退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冲古月鸢招了招手:“鸢,过来。” 鸢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他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你跟我来。”附近有套方斌家的竹楼,那是用于出租的,还有几间空房,正好可以用来验证验证他的具体身份,不然到了刑堂,他没底气,根本不敢给他说话。 方斌在走在前头,鸢和古月廉紧随其后。 古月飞易自觉此事因他而起,他有必要为鸢说点儿话证明什么,也随即跟了上去。 几人很快来到一件空房当中。 关闭好门窗,方斌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鸢,你把裤子脱掉。” “……别看了,我左屁股下面有块紫色胎记。”鸢直接汗颜,他还以为方斌要干啥呢,这种事有必要让他脱裤子验证吗?直接问他不就完事了? “腰上还有道疤,是被锯齿草割的,因为这事儿,大哥还被爹爹在外面罚跪了一晚上。”鸢指了指自己的后腰处,补充说道。 “那天晚上天气不好,后半夜还下起了雨,因为淋雨,第二天大哥就病倒了。”鸢清楚的记得这件事,因为古月廉病好之后直接找机会打了他一顿,还威胁他不准告诉爹娘。 当然古月鸢还是打了小报告,然后古月廉又被铜山揍了一顿。 “你都不怨我吗?”古月廉突然开口。 鸢摇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别磨磨唧唧的影响我刷任务行不行?鸢在心中这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