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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一个周六上午的下班时分，马利敏找到兰羽，对他说道：“兰羽，下午有事吗？” 兰羽回道：“没什么事。” “可以帮我一些忙吗？” “就看能不能帮得上。” “我家有些东西不要了，要扔到垃圾点。 家里缺少壮劳力，所以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你住在哪里？” “市政府家属楼2栋302室。” “下午几点去？” “三点来就可以了。” “好。” “再见。” 说完再见，马利敏下班走了。 马利敏走后，兰羽想了很多，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心想：“管它呢，不就是扔些垃圾吗！” 下午，兰羽按约定的时间找到了302室，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正是马利敏。 进到屋里，马利敏请兰羽到沙发上坐。 兰羽坐下后，马利敏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一位中年妇女介绍道：“妈，这是我们单位的兰羽，来帮咱家扔东西的。” 兰羽说道：“阿姨好。” 马利敏母亲回道：“小兰你好。” 兰羽发现，马利敏母亲的遗传基因的确强大，母女简直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 马利敏给当羽斟茶，马利敏的母亲客气地向兰羽问些工作、生活方面的事情。 喝了一杯茶，兰羽问马利敏：“要扔的东西放在哪儿？” “再坐会儿吧，不着急。”马利敏说。 “扔完再坐也不迟。”兰羽说。 马利敏用手指了指客厅角落摆放着的几个纸箱。 “扔到哪里？” “3号楼拐角处有一个垃圾点，到了就能发现。” 兰羽掂了掂纸箱，还有些分量，就一次只搬一箱。 楼上楼下地跑，抱的箱子又重，兰羽有些心慌气喘，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跑了四、五个来回，总算扔完了。 马利敏拉了兰羽到洗漱间洗了把脸。 洗完脸，兰羽说：“没事我就回去了。” 马利敏说：“还有些事，走，到客厅说。” 回到客厅，坐下之后，马利敏又给兰羽倒了一杯茶。 兰羽发现，马利敏的母亲已经不在客厅了。 马利敏说：“兰羽，我想同你谈场恋爱。” “这……兰羽有些语结。 马利敏道：“怎么，有什么想法？” 兰羽道：“这……我真的没有思想准备。” 马利敏道：“回去想一想，想好告诉我。” 兰羽起身告辞，马利敏将他送到了门口。 听了马利敏的话，兰羽心里十分凌乱。 他只想迅速回到他住的那间办公室，躺到床上，把刚才马利敏所说的话想清楚。 他对马利敏既无好感，也无反感。 在他眼里，马利敏只是一位单位的同事而已。 从未想过和她谈场恋爱，最终结婚。 如果只是一位普通同事，他可能会立刻婉拒对方的请求。 但现在的问题是，马利敏除了是他的同事，她的父亲还是市政府的主要领导。 对兰羽而言，那可是如同南极巨大冰山一般的存在。 只要稍稍一触，他可能就会粉身碎骨。 如果拒绝马利敏的想法，以马利敏的性格和作派，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回乡下，也许就真的不远了。 如果迎合马利敏的要求，只能同她谈场恋爱，甚至还要结婚。 任何事情，凡利必有弊，凡弊必有利。 假如自己能与马利敏结合，说不定倒可以开启自己的风云人生之门。 这些念头，一直纠缠着他，让他十分烦恼。 他始终不能交出一份令自己满意的答卷，心烦意乱的他没有去食堂吃晚饭。 夜里，他躺在床上，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自己思考的问题归结为三个方面：爱情，婚姻，未来，然后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周末上午九点多。 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已闹腾个不停。 洗完脸，他扔下那些烦人的问题，便去吃早点。 到了早餐店，要了份羊杂和三个焙子。 他使劲喝着羊汤，吃着焙子。 仿佛那些不是食物，而是他的敌人，他要将它们统统消灭掉。 吃完，付过钱，又回到办公室的床上，完成那套还没有做完的答卷。 当夜幕又要拉开时，他交出了自己的答卷，他要和马利敏谈恋爱。 至于能否结婚，那便是马利敏的事了。 想好这些，他想喝酒，他想发泄。 他想到了同在省城的男同学叶原、邸洛蒙、王一平，便去给他们打电话。 没有联系上邸洛蒙，只好约了叶原与王一平。 约定了一个离三人都不算远的会合地点，碰头后，再去找饭馆。 三人碰头后，随便找了一家饭馆。 当酒菜都上桌后，兰羽开口道：“今天和你们小聚，有件事情知会你们一声，我要恋爱了。 来，为恋爱干一杯。” 第一杯酒下肚后，叶原、王一平让兰羽说说女朋友的情况。 兰羽说：“往后反正是要见面的，见了面，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兰羽不愿多说女朋友的事，叶原、王一平与兰羽聊些单位和生活上的事儿。 喝完之后，兰羽有些喝高的表现。 叶原和王一平打车，把兰羽送回所住的办公室，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