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仙女
而后,我站在最高处,迎着风,平静的等待天罚。 阿正说,我美的像仙女,我跟他说,我就是仙女,来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不要辜负我。 他说,他的妻子也是这么说,可她还没有看见我成功,突然就消失了。他拽着我的衣裙,他好像预感到,我也要消失了。 “我是仙女呀!怎么会死!我离开以后,你要用此做文章,说你是天选之子,是天子,以巩固你的王权!” 我也安慰他,他的妻子没有离开你,她会在不远的将来再次与你相聚。 电闪雷鸣,天罚来了,他问我,那电闪雷鸣是冲我来的么? “是啊!因为我犯了错,越了界!所以受天罚!” 他问“为什么?明明,你做了好事,却要遭受天罚?” 我回答“因为我违反了天道法则,阿正,你的律法,一定不要像天道一般不能变通,没有人性。” 他问“你会不会死?” 我笑道“你不希望我死,我就不会死!” 说完,第一道天罚落下,我从长城一跃而下,我没想到,跟着一跃而下的还有白洛,我以为他跟着我,最起码能自保,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还要救他。我对阿正子民的印象,总结起来就是,一直在拖后腿,不然就是在拖后腿的路上。 在我躲避天罚的途中,白洛穷追不舍,我怀疑,我可能欠他很多钱。 第三道天罚,我没有把握在保护他的同时,让自己不受伤,他却刚好带我躲进一个一线天中,用地势完美躲过天罚。 天罚,过去,我从一线天中出来,毕竟在那里,我被占尽了便宜。 我真的生气了。我问他,是女子不守妇道令人作呕,还是明知是有夫之妇还要去勾搭人家更令人恶心。我说他这般对任何女子都是伤害。 不过,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虽然天罚不会让我死,但是会疼,会受伤,会难受好一阵子。 白洛跟在我身后,他问我“为什么为不相干的人,冒险,值得么?” 我冷笑,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我的依旧是“在下白洛!” 我直接否定他“你不是!” 他说,“证据?” “他不会不尊重我,更不会问我,值得么?我认识的白洛,虽然眷念儿女情长,却在大是大非面前,有着自己的公平正义。” 白洛说,“生老病死,人间之法则,他们又不是真的死去,只不过是结束了这一世的轮回,有什么值得救和挽回的。” “呵,白洛啊!白洛,你的这番话是你真实的想法么?不是说,出家人,最是慈悲,怎么到你身上半点看不出?” 他冷了眼神,手扶兵器。我转身离开,一点都不害怕他偷袭,他既然以白洛的身份出现,总要图点什么,在目的没达到前,他不会杀我。 我来到小溪边,想洗一洗,忙着逃命,一身汗臭。我让白洛回避,他调笑道“就不!” 可当我脱了外裳,他却脸红的转过头去,为我把风。 我没有丝毫感激,跃进河里清洗的同时,游到对岸逃走了。 当白洛倚靠在一棵树前等着我,我就算傻子也明白,他同我跃下长城怎么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呸,狗男人,骗取我同情心。 我翻着白眼,一脸无语,我还要去和曦儿汇合呢!我可不想待在深宫内院里陪阿正一辈子,我又不欠他的。 再说了,我如此如花似玉,又对他胃口,万一他爱上我,我岂不是要被月牙儿恨死。虽然我杜撰的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和阿正在一起,真的很累,很窒息,虽然他对我足够好!不过我根本不怕阿正,最重要一点,我发现白洛不是来辅佐阿正的,而且来取代他的。 他,代表哪一方的势力? 人间,虽然灵力低位,可是因为不能轻易使用法术,让这里成为最公平的战场,阿正做人皇,相当于,人间掌握在我们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想去和曦儿会面的,可我打心底不想他两碰面。我可是司命星君的后代,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一开始,我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逛,风餐露宿。后来,白洛受不了了,强硬的拉着我的手,去附近的郡县。 我被他带到一处宅子里,居然是风月场所,因为大白天,所以没营业。 他来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澡,轻车熟路,问题是,他把我绑了起来。 说来也是惭愧,因为相处了几天,看他毫无恶意,我就松懈了,然后吃了他烤的鱼,就成现在这样了。 都是熟悉的烤鱼惹的祸呀!我这该死的嘴。 他泡澡,丝毫不避讳我,我就盯着他,哪怕我整个脸都熟透了。 终于,在视线的拉扯中,他输了,挥手,用一个屏风遮挡住我的视线,我才松了一口气。 而屏风后,白洛淡泊的声音传来,“你是有夫之妇,你如此不守妇道,你对得起他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委屈,我闭上眼,蓄起眼泪“有夫之妇?我现在,守寡,再嫁娶,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我许久听不见他的回答,再抬首,他捏住我下颚,逼迫我看着他。 我睁开眼,当他看见我中的湿润,松开了手,他问我“为什么哭?” 我捉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一个翻身,将他压制在床,我恶狠狠的告诉他,“要不是你这张脸,你早就死了!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他想挣脱,我拔下发钗用力插进他的脖颈边的床板上,我握着钗的手,也因用力,渗出了血,让我清醒些许。 他似乎被我吓住了,他的左脸也被划出了痕迹,有丝丝血迹渗出来。 我看着他被划伤的脸出神,而后被他拿捏住,被翻身受制于他。 他看着带血的凤钗出神,而后拔出凤钗舔舐。我的血,做药引,可保凡人,延续一时的生命。 我伸手抚过他渗血的脸,手上的血和白洛的血相聚,而后我被打晕过去。 再次醒来,风月场所在营业。我看着被包扎的手陷入沉思,这个打结的手法,分明是战魂军特有的包扎手法。
我手掌握拳,放在心口。我发现,我的手腕和脚腕,被绑了丝绸,这时的我陷入回忆,并没有着急挣开。 一个醉醺醺的醉汉无意闯入,看见一个美人被绑在床上,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他偷偷摸摸进来,锁上门,我转头时,就发现猥琐不堪的男子,对我流着口水,把我吓了一跳。 可我,并没有太过惊慌,我想着,他把我锁起来,用秘药封了我的法术,最起码,他会护着我的安全。 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当那个男人朝我扑来,竟无人相救,那一刻,我慌了。 我对那个男人说,我不是这里的女人,我非自愿,请他离开。 他却跟我说,都到了这里,装什么清高,自不自愿有何区别?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说我把他伺候好了,他会给我赎身,让我跟他享受荣华富贵。 当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的想要死去,我发出凄厉的尖叫。这一刻,我能体会到,那个女子的绝望。 当众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把那个男大卸八块了。 我浑身血,因冲破禁制,让我遭受巨大的反噬,身体剧烈地疼痛,血从我的嘴角溢出。任谁看了都觉得恐怖。 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白洛,我握紧床单,等他走近,使劲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我咬牙切齿道“别逼我恨你,代价,你承受不起!” 说完,我虚弱的扶住床沿,艰难下地,疼痛,让我的意识,模糊不清。这是我步入神级后,第一次感觉痛到无法呼吸,这样的秘药,我的父母,是否也被迫服用过? 周围的士兵将我围起来,白洛从身后抱住我,可我觉得无比恶心,我剧烈挣扎,哪怕肝肠寸断。 他再次把我打晕。 可自那以后,我封闭自己五感,沉沉睡去,如同死人一般。我在潜意识里觉得身体不干净了,甚至准备涅槃新生。可是,我劝别人,活下去,自己却有轻生的想法,以后,我将有什么立场去劝慰别人。所以在涅槃前,我再次关闭涅槃通道,相继的反噬,导致我重伤难愈。 人,不能轻易放弃自己。后来,我也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才得以,用自己的命,去换哥哥的命。 按照正常情况,我最起码要恢复几十年才能醒。我很挂念我的儿子,所以竭尽全力,吸收灵气,让自己更快痊愈。 可忽然有一天,我的血液变得沸腾,灵力充沛,我可能又要升级了,我迫切的想要寻找源源不断的灵力来源,慢慢恢复五感。 我诧异的松开口,我满嘴鲜血的味道,“阿洛?” 我还未看清眼前的人,而后,又一次陷入黑暗。 等我醒来,我和阿洛还在山上某个犄角旮旯里,我环绕四周,怎么是这个场景? 阿洛在我旁边烤着鱼,这一次,我一口没吃。 他没有像当初那般引诱我,只是自己吃着。我也默默吃着空间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