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些话
“颜如锦，这次也没有白出去，还是有收获的，来你弄两个菜，就这小酒咱们来慢慢的说道！”颜如玉老爷子有意的岔开话题，颜叔怪笑着看着颜老爷子，也没动，只是笑着，颜老爷子端了一会架子，最后还是自己动身朝着厨房走去。 “哎，老了老了！都不听话了。”颜老爷子一边走，一边叹气的说道，语气非常的低沉，显得非常的孤独，颜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李阆瑸就知道颜老爷子肯定是这方面的高手。 “对了，那个新来的，过来搭把手！”临近厨房，颜老爷子突然回身说道，李阆瑸看了看颜叔，高应了一声，朝着厨房跑去。 “豆腐放哪里？给我削个香瓜，这个莴笋给去皮...”到了厨房，颜老爷子似乎变了个人，穿上围裙，变得认真又严肃，让李阆瑸非常的不适应。 “快快快，再把这条鱼处理一下！毛豆剪好了没有？过下水，酱油放哪里了？”颜老爷子一条条命令，让李阆瑸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都努力的去完成，半个小时，所以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李阆瑸这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点火，倒油，热锅，熟练而自如，“先来个三丝！”颜老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走向案板，这种事情应该是李阆瑸做的，但是老爷子似乎有些什么顾虑，自己动起手来，两块大豆干放在桌上，右手持刀，左手压实，‘哒哒哒...哒哒哒...’刀和案板清脆的响声仿佛美妙的音乐，随手一拨，又拿起香瓜，然后是莴笋，很快三种东西就变成了丝，混搅在一起。 豆干的黄，香瓜的白，莴笋的绿，搭配起来异常好看，下锅，油温刚好，‘滋滋滋’的发出响声，翻炒，两三分钟，一道三丝就出了锅，冒着热气。 然后是煎鱼，最后拌了一大盆的毛豆，三个菜，李阆瑸还没有会神过来，颜老爷子就开始洗锅了，“愣着干什么，端菜啊！”李阆瑸这时才回过神来，端着鱼和三丝出了厨房，一路上两道菜的香气熏的李阆瑸都有些饿了。 “菜来了！”李阆瑸高喊一声，颜叔鼻子嗅了嗅，脸上有着几分的怀恋，连一旁板着脸的颜志高也咽了咽口水。 后面是颜老爷子端着一大盘的毛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瓶白酒，脸上笑的很鸡贼，颜叔看着白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就苦笑了起来。 颜老爷子摆了四个杯子，意思很明显了，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颜志高坐在颜老对面，正竖着眉毛怒视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颜叔和李阆瑸一左一右的坐在颜老身边，对着颜志高的目光，颜老明显有些不适应。 颜老先是给自己倒上一小杯，抿了一口，然后吧唧着嘴巴，显得很得意，颜叔抢过酒，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给两个孩子倒了半杯，就紧紧的将酒给盖住，放在自己的右手边，颜老拿不到的地方。 “你小子，叫什么个名字？”颜老也不在意，脸侧向李阆瑸，问道。 “李阆瑸...”李阆瑸说完，还想在桌子上比划一下，就听见颜老说：“阆，门高也；闶阆其寥廓兮，取的是高大之意还是空旷之意？”颜老摇晃着脑袋的样子，有几分滑稽，李阆瑸却深深的感到了佩服。 “爷爷取的高大之意！”李阆瑸恭敬的回答道，“高大的珍珠，高大的珍珠，笑死我了！”颜老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让李阆瑸刚才的敬佩之情消失的无影无终了。 “是美玉！”李阆瑸在一旁辩解道，“别欺负他们读书少，bīn才解释做美玉！”颜老指了指颜如锦和颜志高，李阆瑸也就不再纠结了，反正知道的人少。 “什么时候来的美国？”颜老吃了口菜，继续问道，李阆瑸回答了颜老的问题以后，自己也抿了一口酒，然后瞬间就涨红了脸，不断的吐着舌头，正当李阆瑸想吃菜压一下的时候，突然一阵甘甜从舌根往外涌，整个口舌都被甘甜给围绕，这感觉让李阆瑸有些陶醉。 颜老默默的吃着菜，喝着酒，三代人话都不多，颜志高则是有些心不在焉，李阆瑸则是完全被这酒给吸引住了，一小口接着一小口的，越喝越有味道，越喝越觉得刺激，很快小半杯就下肚，李阆瑸自诩酒量不错的，都感觉到有些飘了。 满脸通红的李阆瑸坐在位置上，努力的眨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拿起筷子夹个毛豆，也夹了半天，颜志高看见了李阆瑸的异样，拍了拍李阆瑸，李阆瑸视线移到了颜志高这边，看见还有小半杯酒没有动，伸手就想去拿，颜志高手更快，直接将酒杯举起。 “哎呀，让我再喝点！”李阆瑸说话都有些含糊了，满脸通红的看着颜志高，眼神中透露着渴望，颜志高则是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让后将杯子翻转过来，让李阆瑸看到。 李阆瑸看到空杯子，突然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你们都欺负我，我又没干什么，我有家不能回，我师父死我都不能去，弄得我像个孤儿一样在国外，你知道我刚来的几个月是怎么想的吗？”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朝着颜志高怒吼，颜志高默默的没有说话。 “我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在国外这么过了，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去...”讲到这里，李阆瑸的眼泪就下来了，颜老和颜叔的神色也很压抑。 “香江我有兄弟啊，香江我有爷爷啊，我师父还埋在香江，我想回去啊！”李阆瑸抓着颜志高，满脸渴望的说道，神情中还带着几分痛苦，颜志高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当初我和爷爷从大陆到香江...”李阆瑸像个年迈的老人，开始回忆在香江经历的点点滴滴，和兄弟们的出生入死，自己的初恋，自己的师傅，自己的小meimei于冉冉，嫂子曼天星，一件件的全部都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