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断案
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风起临安第122章断案“滚,别他娘的挡道!” 钱家的那个锦衣人身份尊贵,占了个最好的位置看戏,却不想这大宋军队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 他和那大先生站在一起,亲眼瞧见那位八字军老兵的脑袋掉了下来,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肩膀: “多亏了大先生急智,不然的话,这掉脑袋的说不准就是咱们了。” 话才一说完,就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一脚给踢了开来……锦衣人站身不稳,直接掉在了水里,不断地扑腾着。 没有了这人挡路,刘邦一下子便跳在了甲板上去,众人方才正处于错愕之中,此时又见了皇帝亲临,竟然是连行礼都给忘了。 还是刘邦见王琪又要砍人,连忙大声制止,才把众人给唤醒了过来。 “参见陛下。” 自己的兵被人给当着面杀了,刘錡虽然也是生了火气,但此时见了皇帝亲临,终于是长舒了口气。 无论如何,这位到了,什么事情都稳了。 “官家,官家给俺做主啊!” 王夜叉跟死了媳妇儿似的,开始鬼哭狼嚎了起来,刘邦一开始以为这小子是在装蒜,结果裤子上当真湿了一片之后,才晓得,这夜叉是真的掉眼泪了。 他收到的消息还止步于船上货物的事情,后来发生的一切,虞允文也没看到,他自然也不晓得。 此时见了王德这般表现,知道这小子定然是委屈极了,不然的话,上次被赵密打成那样都没哭鼻子,这次遇到了个脾气更好的刘錡,这小子反而先叫唤了起来。 加上王琪的表现……狗日的分明已经听到了自己喊话,竟然还强行砍了那人的脑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王家父子忽地没了个分寸? 他耐下了性子来,拍了拍王德的秃头,这夜叉好似一条犬儿一般,被皇帝拍了这两下,竟然当真就渐渐地镇定了下去。 另外一旁,张俊已经带着人制止住了王琪,韩常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刘錡,随后负责警戒了起来。 见众人又是朝着自己行礼,又是口呼‘官家陛下’,岸边上的人只要不是聋子,已经知晓了这位英俊男子的身份了,想到他便是此次亲领大军北伐的赵官家了,近万民夫们一时间跟瞧个怪物一般地,纷纷激动了起来。 是的,许多人往上数几代,也不一定能瞧到皇帝的模样,今日这番境遇,是日后可以反复拿出来、说上一千次的谈资,大伙儿哪里能舍得放过去,若不是还有数万禁军守着,恐怕都要爬上船去一睹真容了。 他们越是这么热情,刘邦就越是觉得丢人,大手一挥: “都他娘的滚进来,还嫌不够丢人!” 所幸陈州守将是不战而降,船什么的物资保存得好,刘錡带来的是一艘大船,船舱里头也是宽敞得紧,一行人刚刚进去,却见皇帝背对着大伙儿,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你个狗日的!” 正当众人想着要如何宽慰他的时候,却听他大骂一声,随后转过身来,凌空飞起一脚,直接便踢到了王琪的胸口上……可怜小夜叉压根就没想到会有此一击,一点防备也无,直接便被踢出了船舱去。 挣扎了会儿,又扑腾着自己爬了起来,跑了回去。 “说,一个个的说,给老子个理由。” 王德见小儿子受了伤,大儿子又挨了打,不用皇帝多问,便如同倒水一般地,把马军司的人是如何冤枉、如何欺负王顺的事情全盘告知,这夜叉边说边掉泪,听得一边的张俊频频皱眉。 连张太尉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也不是那位公主的生死,而是刘信叔是在携带私报复……瞅着刘錡浓眉大眼的模样,竟然也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 王家父子毕竟是他的人,此时也当由他来做主,刘邦还没说话,他便开口道: “马军司的人倒真是忠心得紧,之前解潜做这都指挥使的时候,却不见他们有这般魄力,倒真是得说刘都使指挥有方,叫人往南便往南,往北便往北,听话得厉害。” 要不说张俊不是个草包呢,他自己只图个口快,下意识间却是给了刘錡一个最严重的指控。
刘信叔陡然一惊,当下就直接跪了下去: “臣不过替陛下领兵而已,马军司也好,八字军也罢,都是忠于陛下,忠于臣的这种话,是无从谈起的。” 刘邦瞪了张俊一眼,这老小子一日不骂他两句他就浑身都不舒服,一面招呼着刘錡起身来,告诉他不要多想,张俊嘴巴比脑子快,一边也在心里头开始飞速的算计了起来。 王顺虽然与自己接触得少,但那小子平日里最多也就是活泼了些,绝对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那公主……赵家人就是事多!他暗骂了一句,又让人把王顺带来。 这人看样子确实是受了些苦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不少细微的渗血的伤口,之前同来此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眨眼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他也觉得有些可怜,止住了想要行礼的王顺,刘邦问道: “马军司的人指控你杀了公主,你是个什么说法?” 王顺情绪有些激动:“陛下明鉴,末将与公主素未蒙面,无冤无仇,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害公主殿下啊!”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说是你动的手?难不成,这一船的人都在冤枉你不成?” “末将,也不甚清楚。” “你且将刚才的事情细细说来,为何与那公主去船尾,她又为何忽然落了水去?一丝一毫,不得有半点隐瞒!” 王德赶紧拉着王顺,帮腔道: “快,官家要你说你便说,只要你没害人,官家便要给你做主!” 王顺咽了咽喉头,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事儿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还在历历在目,他说起来少了许多回忆,也就快了很多。 等他讲完,刘邦抚着自己的胡子,倒真是为难了起来。 断案这种事,他没学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