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亳州来人
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风起临安第153章亳州来人“你我本来没什么深仇大恨,但草原诸部,偏生只有你家最是不服管教,也最是让人头疼。” 徒单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但以往那都是她让人家去做的,此时自个儿亲自动上了手,方才知道了当中的厉害。 杀人和杀畜生,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口中念念有词,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也速该扶着靠住了墙,一面说着些‘不干自己的事儿’‘都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那昏君’这样的话,一面手中却是不停,将或成丸子、或是散粉的药,全都往他的嘴里头塞。 可怜那也速该一个巨型的汉子,如今却被一个身高才到他腰间的女子将其性命把玩于股掌之间,也不知是他命好还是命衰,这一番猛药灌下去,他竟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看那模样,竟然是已经快要苏醒了过来。 说他命好,是因为他并没有马上就被毒死,说他命衰,则是因为……一个人在昏厥的时候,是无法进食的,这几日有黄彦节吩咐,禁军们在照看他的时候都只能用米汤来喂服,方才吊着了他的一丝魂儿,徒单月带了那么多的药,多数都是些丸子,就算是她想要硬塞,也只能塞到也速该的喉咙,人还没毒死,恐怕就要被噎死了去。 如今他有了意识,那么…… 徒单月屏住了呼吸,听到外边的笑声、说话声依旧,这才低声问道: “你好了?” 也速该没有睁眼,他的嘴唇已经是干得破了皮,只是整个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在回答徒单月的问话。 “你几日未曾用食,现在正是虚弱得紧,若能听见我说话,那便再好不过。” “这里有大夫开的药,你莫要嫌弃它味苦,只有吃下去,方才能活过来。” “若是能明白,便把药咽下去罢,咽下去,人就好了。” 说着,她拿起了一枚小药丸,往也速该的嘴里头送了过去,这人原来当真能够听见她说话,虽然还是没能睁眼,但徒单月分明能够看到,他在用力的吞咽。 天助我也! 一粒下去,又是一粒,她像是在给人催眠一般,就靠着也速该的耳朵,不断的给他洗脑: “咽下去,咽下去,咽下去!” 这人像是个木偶一般,配合着徒单月的指令行事,一开始的时候还一粒一粒的,到了后来,徒单月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三五粒药一齐丢到他的嘴里,他吃得越多,便离死亡越近,自己也就越是安全。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席间的女子离开,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也速该当是得丧命于此了。 刘邦搂着大兴国和李老僧,方才编了个谎话儿来说给这两人听,两人现在都是皱着眉头,一脸的心事重重,刘邦却假意不知,仍然叫着他们两个饮酒。 只是一阵有些仓促的马蹄声,把这一片祥和的气氛给破坏了些。 众人全都抬头去看,刘邦也不例外,为首的那人离得老远便下了马,然后小跑着朝着渡口这边奔了过来。 等他走近了些,大伙儿方才认出了他的模样来,正是在亳州城负责善后事宜的,皇城司副都指挥使,种雷到了。 “官家!” 刘邦见是他来了,皱眉问道: “那边的事儿就办好了?没这么快吧?你小子莫不是偷懒起来了?” 说是善后,其实也是维稳一下,毕竟郦琼在亳州耕耘多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余孽之类的人存在,皇城司的人又最擅调查,让他们留下,最合理不过了。 而且……那下头的地道还得修,毕竟目前还不知下面有多少人挖掘过了,亳州作为军事重镇,万万不可马虎,日后就算宋军用不上地道,也得探明,免得让别的人给用了。 加上与郦琼同归于尽的辛赞三人……刘邦是亲自下了令,在城中给他们立庙的,光是这一件,种雷也不能够这么快就赶过来,这才多长时间,十天都不到! 听着皇帝的诘问,种雷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两人眼神一相交,刘邦便有些讶异了起来。 这小子不比种风,素来是个沉稳的性子,而此刻他看着自己,眼中却有诸多的复杂,脸上也是各种情绪都有,又有喜,又有担忧,还有一丝疑惑,他眉头微微皱着,一对眸子却又亮得厉害,刘邦拖住了他的胳膊,低声相问道:
“亳州出事了?” 一面问,一面看向了席间的大兴国和李老僧两人,心里头寻思着,莫非他们来求和,目的就是为了给亳州打掩护来了? 若是如此,那这几个金人便是舍去了自个儿的性命来了,可是那大兴国,明显是个酒囊饭袋,那阉人能有这么高的觉悟? 种雷轻轻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臣斗胆,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刘邦知道是有事,此时也不敢怠慢,朝着大兴国和李老僧打了个招呼,笑盈盈的便将种雷给拉到了边上去。 “怎的了?” 种雷清了清嗓子,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 “官家,那药呢?” “什么药?” “从亳州地下道里头带出来的药,”种雷有些着急,“难道他们没有送到您的手里?!” “哦,就那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刘邦想了起来,“让人保管着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怎的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种雷仍是答不到点子上,非常不敬的又问了皇帝一个问题: “那药,您服用过了吗?” 刘邦大怒:“老子草你jiejie,尽是你狗日的问老子了,老子问的你是一句也不答!” 这话说得大声,让边上的众人纷纷侧目,却不知是这种雷哪里得罪到了皇帝。 种雷吓得两腿一软,若不是刘邦扶着他,他肯定就要跪身下去了,如此,他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那,那药,用不得!” 说着,他便将这几日在亳州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全都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