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君要臣死
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风起临安第228章君要臣死“瞅你年纪也不小了,当是折家活下来的老人。” “这么的吧,你大概与朕说个数,当下,目前,最快,你能联系上多少人?” “别这么看着老子,不错,就是与伱想的一样,你们几万人被插在了金军,被安排到了各地,你总说折可求是被迫而降,如此,便该证明一下你折家到底是不是被迫的吧?” “吃了老子那么多的粮……说起这个来就来气!你他娘的这辈子就指着吃这两天啦?别的不管,总得给老子把这事儿办咯!” 通许的酒税衙门里,刘邦正在对那折家的老兵进行疯狂输出,一会儿叫他联系人起义,一会儿又问他折家现在的战力如何,过一会儿,还问起了别的一些个私事,例如折家有没有活下来的姑娘之类的这种,那老头儿不敢把话给答满了,均是顾左右而言他,问一句答一句,到底就是不肯应承下来一件事情。 他这般态度,倒是把刘邦给气了个不行,这老小子像是只带了壳的王八,软硬不吃。 正当他对这人有些无可奈何之际,眼角扫到了衙门外头……那两人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但从昨日开始,这一老一少、一文一武,就一直有些不太对劲,此时两人贴着面儿说着悄悄话,也听不清楚在谈论个什么,刘邦大喊了一声: “有屁进来放!” 老兵兀自抬头看去,方才瞧见了外头的两人,又见赵官家精力不在自己身上了,立马把脑袋给低了下去,别说,还真像是只缩了脑袋的东西。 辛次膺和种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像是两个犯了错误的学生,即将要面临着先生的责骂一般,不远的路,硬是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到了皇帝的身前。 “参见陛下。” “你们也当知道朕的性子,如何做出这般扭捏的姿态来?有话直说便是,憋在心里头,也不怕把自个儿给憋坏了?” 辛次膺挤出一丝笑容,又立马换了个表情看着种雷: “指挥使不是早就想说?如今官家给了机会,你便说罢。” 种雷一惊,赶紧退了一步: “辛先生德高望重,还是您说吧。” “哎,指挥使年少有为,国之栋梁,当由指挥使来说。” “辛先生老成持重,官家爱臣,辛先生说。” 刘邦一巴掌拍到了种雷的脑袋上,随即一把揪住了辛次膺的胡子: “老东西,说是不说?!” “说,说!” 哼了一声,他这才松了手,还抡了抡指头,将指缝中的胡须给抡到了地上。 辛次膺面色犹豫,看看种雷,又看了看皇帝身后的老兵,终是开口道: “官家……可是要岳鹏举的性命?” 这话一出,种雷便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了,别说是他,辛次膺也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这酒税衙门被修整过,虽不至于四处漏风,但隔音效果却是不太好,外边不时传来将士们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个说了什么黄色的笑话,引起了边上一阵yin笑。 刘邦转过了身去,不让别人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两人都已经是豁了出去,种雷躬身道: “岳元帅自郑州去了中牟,此乃军中急报,旁人知晓不得。” “他深受金人憎恶,此番动了身去……咱们不派人去支援,反而叫皇城司的人北上去散播消息,您,您这不是特地叫女真把注意力放在那中牟之上?开封守军何止十万,别说是中牟,就算是郑州也是能打一打的!” “停停停……”刘邦打住了他,“这本来就是计划之内的事儿,让岳飞引出开封守军,再让王德在城中生乱,到时候看金人选择哪边,咱们便有了计较,也可知该去如何行事。” “他们放弃中牟,咱们就去帮助中牟,他们放弃开封,咱们就去占了开封,此乃兵事,你们两个不懂……” “陛下!”辛次膺忽地喊了出来,“不是这么算的!” “十个中牟也抵不上岳鹏举一人,就算是开封城,那也比不上!” “王德也是军中悍将,其一门忠烈,不管是中牟还是开封,那都是放弃不得的!”
“《史记》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白起之于昭襄,如伍子胥之于吴王,如赵王诛李牧,如秦人杀商鞅!如景帝罪亚夫,如吕后谋韩信,如……” “够了够了,”刘邦转过身来,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够多了够多了,例子够多了。” 辛次膺早没了之前的犹豫:“官家,臣虽是一介文人,但今日也得为他几个武将说说话儿……岳鹏举忠义,世人共睹之,您要是当真这么做了,天下人心里头怕也是不服的!” 老头儿说得已经是有些过分了,刘邦想骂上几句,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趁着这个机会,辛次膺又持续输出道: “而且,您叫皇城司的探子去给女真卖消息,这不是相当于把岳飞也给卖了吗?老臣今日斗胆,想替他发个声儿,杀人放火尚且得交由官府审治,他岳飞何其无辜,不该有此待遇!” “他是你爹!” 刘邦再也忍不住,吐了这么一句话儿出来:“朕说过了,叫人去通报于女真,为的也只是分担些开封的压力,岳飞乃是宋将,就算当真是把性命丢了,只要能换回取胜,那也是值当的。” “更何况……”刘邦皱眉道,“这事儿已经是决定好了,刘錡和张俊也分兵去了,眼下周边再无可用之兵,就算是朕改了主意,也终究是解不了他的围了。” “要怪就怪你小子不早些说,怪不到老子身上来!” 他一开口便把责任给推了去,辛次膺像是失了魂,整个人脚上一软,就这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幸好还有种雷在边上扶着……他倒不是怎么的了,只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有个叫朱松的,以前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儿,叫他一直给记到了今日。 吐出了这么一句来,他长袖一挥,再也不理几人,就这么走了出去。 种雷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反而是边上的那个老头儿……见皇帝彻底没了踪影,对着辛次膺就贴了上去: “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