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显漏的真相？
“真是平静的世界。” Detective环顾四周，看着难得见到的和自己的世界线几乎一模一样的世界。 纷纷扰扰的街道上，数不清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时不时还响起几声叫卖声，简单的楼房和车辆，在经历这样多奇奇怪怪的世界线后，这样的世界线真是一股清流。 “这应该是一条反面，那么梁霖轩在哪里？” Detective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小声的念叨着。 “叮铃铃！” 一阵响亮的铃声吸引了Detective的注意。 “这是？” Detective转过头去，便看见数量众多的学生从一所规模巨大的学校纷纷走了出来。 “学生们的下课铃吗？真是相当怀念的一种铃声。” Detective看着一群饱含着青春活跃气氛的青少年们，露出了几分怀念的说道。 自从加入了Tercel这个小队，一直以来，Detective听到的都是刺耳的闹铃声，现在这样偏向柔和的铃声反而让他对于自己曾经的校园生活产生了几分怀念。 “等等，那是谁？” 原本还在怀念着自己学院生活的Detective突然在一大群学生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有着一头让众多女性羡慕的长发，却只是梳着最简单的长马尾，苗条的身材穿着宽大的校服，显得略有臃肿，但是并不影响她原本的秀美，仅仅是看着这样的背影就觉得此人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原本有着这样容貌的女性应当是人群中的焦点，但是此刻在所有的学生中，她却显得相当的平庸，如果不是Detective无意之间瞄到，再加上Detective本身的观察力极佳，这才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那个人。 就在这时，那人也默契般的转过了头，Detective这下子直接看见了那人的脸，果然不出Detective的意料，即便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这样的人依旧是梁霖轩。 梁霖轩像是相当震惊的看着Detective两人，先是一愣，但随即便转身拨开人群想要逃离Detective的视线。 “等等，我们……” Detective刚想要出声阻止，就看见梁霖轩熟练地快速穿过人群，然后飞速的越过一道并不高的矮墙，消失在了Detective两人的视线内。 “怎么这么熟练？” Detective僵着脸愣在原地，看着失去踪迹的梁霖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准备走吧，既然已经梁霖轩已经见到了，还并不愿意接触的话，就直接离开吧。” Detective叹了口气，当即准备直接离开这条世界线。 “两位是梁霖轩吗？” 一道幼嫩的声音传来，Detective转过头来便看见了一只金黄色的猫咪正蹲在自己的身后，一边摇晃着同样是金黄色的尾巴，一边人性化的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看着两人问道。 “你是？” Detective虽有些惊讶，但是自从发现作为梁霖轩成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后，也就不再愿意思考这些事情。 “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连在下都有些震惊了呢。” 金黄色的猫咪抬起前爪舔了舔，继续用着那种幼嫩的腔调说道。 “什么意思？” Detective缓缓地蹲下身子，直视着这只通人性的猫咪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和那个女人长得真像。” 猫咪也看着Detective，点了点头说道。 “那个女人？是那个正在上学的梁霖轩吗？” Detective继续问道。 “你说那个小家伙？也对，要是这样说的话，你们几个都长得好像。” 猫咪再次抬爪舔了舔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那个女人叫我出来是来带你们去见她的。” 猫咪舔爪子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对着Detective说道。 “那么现在就请带路吧。” Detective的兴趣一下被提了起来，对着猫咪说道。 “跟着走吧。” 猫咪点了点头，转身带头开始朝着一处繁荣的街道走去。 “小猫咪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找我们吗？” Detective一边走着，一边向着猫咪搭话道。 “在下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在下要是知道的话也不至于只是被她当成一只猫了。” 猫咪走着，甩了甩自己的尾巴说道。 “你不是猫吗？还准备成为什么？” Detective带着几分打趣的说道。 “你这样的人类怎么能理解在下的愿望！” 猫咪听见Detective的问话，一瞬间就像是被点爆的柴油桶一样，现实高高的跃起，然后转身看着Detective喊道。 “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明明那么有钱，却只给在下买三百块钱的猫粮，用的猫砂还特别的粗糙，差点将在下的爪子都磨破了！” 猫咪弓着身子摆出一副极度愤怒的样子喊道。 “那你又想怎样？” Detective继续问道。 “至少要那个女人把猫粮换成五百那款，然后在把猫砂换了，还要天天都揉肚子……” 猫咪立起身子，人性化的扳着前掌，嘴里念念叨叨一一数道。 “好了好了，你先带我们去找那个女人吧。” Detective本想要打探消息的目的失败了，也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想要让猫咪直接带着他去找那位梁霖轩。 “好吧，本来在下就没有在意你会注意到在下的话语。” 猫咪显然也看出了Detective话语中的敷衍，重新落下爪子，原地转过身子说道。 “好好跟上。” 猫咪回过头瞄了两人一眼，随即冷淡的吐出一句后，便直接向着远处奔去。 “脾气还大的不行。” Detective耸了耸肩膀，看着Claw说了一句，紧接着也就跟在猫咪身后向着远处跑去。 随着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多，车辆的来往度不断增大，街道的繁荣程度也在不停的增长。不知不觉之间，Detective两人便跟着猫咪的脚步来到了城市的中心。 “这里是？” Detective再次环顾四周，有些疑惑于为什么猫咪会带自己来这里。 “这里是那个女人的老巢。这里便是。” 猫咪突然止步，出声说道。 Detective延着猫咪的视线，看见了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站在它的边缘仰头竟然一时间见看不见它的顶端。 “真是嚣张。” Detective上下扫视着大厦，也不得不感叹这位梁霖轩行为的高挑和放肆。 “好了，所有愚蠢的人类在看见这里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震惊，不过一个大一点的猫爬架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看着两人的表情，猫咪再一次不屑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所谓。” 听见猫咪的话，Detective吐糟了一句，便不再犹豫直接抬腿走进楼内。 “抱歉，这里是私人场合……老板？怎么又有两个？” 刚走入楼内，一个身穿着工作装的前台便靠了过来，习惯性的想要阻止两人进入的时候，却看见了Detective的相貌。 “喵！！” 猫咪的一声叫声将员工从因为看见了两个和自己的老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产生的震惊中叫醒了起来。 “小猫总，这两位是？” 员工低头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猫咪，蹲下身子，一边伸手遮着嘴，一边悄咪咪的对着猫咪问道。 “喵！” 猫咪听见员工的问题，摇了摇头，叫了一声后，便绕过员工，示意Detective两人继续跟着自己。 “两位，请进。” 明白了猫咪的意思，员工一瞬间挺起腰身，向着两人鞠了一躬，后示意两人请进。 “谢谢。” Detective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梁霖轩会在这里放一个这样的前台，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的行动。 Detective微笑着答谢道，然后带着Claw走进了内部走廊里。 “你们两个还有必要和那家伙打招呼吗？” 刚走进电梯间，猫咪带着几分不耐的声音便穿了过来。 Detective视线一扫，便看见了这只金黄色的猫咪正蹲在电梯边的垃圾桶上，看着两人。 “没什么，只是有些怀念这样的感觉。” Detective也没有在意猫咪的态度，摆了摆手便上前按动电梯按钮。 随着“刷”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相继登上电梯后，又由进入电梯的猫咪按动了顶层的按钮。 大楼的高度难以想象，但是电梯的速度同样不容小觑，没过多长时间电梯便直接到达了顶楼。 简单的提示音后，电梯门再次打开，映入Detective眼帘的便是一大片酒红色的地毯，和无数被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伴着昏暗的灯光闪着一种奢靡的气氛。 猫咪率先踏上地毯，毫不在意自己的爪子会不会将地上的地毯钩的起线。 Detective在看见这样的事情后，也不再顾虑，直接踏步踩上了这样看起来极为富贵的地毯。 经过并不怎么长的走廊，猫咪推开了走廊尽头的大门，敞亮的自然光直接从房间里照射到了Detective的脸上。 Detective迎着自然光，看见了那个背对着两人的梁霖轩，她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椅上，将自己娇小的身材挡了个结结实实，只看见了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扎着一个简单干练的高马尾。 “嗯？已经来了吗？” 梁霖轩听见了推门的声音，意识到人已经领到，便出声问道。 “喵！” 猫咪丝毫没有之前在Detective面前嚣张的样子，大声的叫了一声，然后高高的跃起翻过椅背上，落到梁霖轩的怀里。 “辛苦你了。” 梁霖轩怀里抱着猫咪，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开始揉搓着它的脑袋。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线，Detective和Claw，是叫这个名字吧。” 梁霖轩抱着猫咪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两人问道。 “没错，你是？” Detective看着梁霖轩的那双金黄色的眼睛，警惕的戒备着。 “我是梁霖轩，当然你可以叫我Bill（财富）。” Bill看出了Detective的警惕，也没有在意，直接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那么，亲爱的Bill小姐，你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Detective见Bill并没有太大的敌意，也开始逐渐试探道。 “不要那么生疏，Detective，我们都是一样的，坐下来慢慢聊。” Bill轻笑了两声，然后抬手示意两人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 Detective也微笑了起来，顺势坐下对着Bill说道。 “我也只是想要看看所谓的救世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随便聊聊便是。” Bill看着Detective说道。 “那你看出了什么吗？” Detective反问道。 “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也是难得的有天分的人。” Bill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搔挠着猫咪的下巴，一边看着Detective说道。 “你这评价，跟某个家伙的评价很像。” Detective说道。 “这么说……我们还意外地有些默契？” Bill听到Detective的话，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 “嗯，要说那个梁霖轩可是一条龙。” “是吗，这么说来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的世界线呢，真是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世界呢。” “是啊，我也很难想象居然有这样的梁霖轩，还有那一次……” “真是有趣的经历……” “还有一次……” “真是……” Bill和Detective两人一个不断讲述着曾经经历的不同世界线，一个安静的听着，时不时还给出一点回应。 两个人就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相互交谈着，丝毫看不出来今天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好了，多余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Detective向着窗外看了一眼，眼见着时间已经过去不短，对面的女人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Detective深知自己的被动，便准备开始主动进攻。 “？” Bill像是根本不知道Detective的意思一般，歪着脑袋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你和那个梁霖轩会在同一面上？” Detective冷笑了一声，率先发难道。 “……莫比乌斯环。” Bill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 Detective挑了挑眉毛，看着Bill问道。 “如果将世界线比作一个最恰当的东西的话，那无疑便是纸条。两个方向的延伸，正反两个面的对立，永远不会相交的世界。这往往便是世界线的真谛。世界线是不会进行变换的，一般来讲两个面的梁霖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触的。” Bill重新转过身，望着窗外轻声说道。 “同时因为互斥的理论，必然存在一面正面和一面反面，正面和反面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决定，从而形成了不同的结果，造就不同的人生。” Detective冷着脸打断了Bill的话语，插嘴说道。 “不耐烦了？” Bill依旧没有因为Detective的急躁反应而生气，就像是她从一开始便知道Detective是一个怎样的人一样。 “那么让一条纸带原本不能相接的正反面链接，需要什么？” Bill轻笑了两声问道。 “还用说吗？当然是……莫比乌斯环？” Detective有些不屑的回应道，但随即脸色大变，带着几分惊恐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直接将世界线扭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强吗？” “没错，那个女人，与其说是恐怖，更不如说是不可思议。即便是加上本土优势的我恐怕也在她的手上撑不下几个回合。” Bill背着Detective的脸色变得凝重，警惕的说道。 “该死，我本来还以为我们的世界本身便是这样的，只是一直以来我没有加入纷争罢了。但是现在告诉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一个人造成的，她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去杀神吗？” Detective狠狠地将身体砸在凳子上，用力的攥着头发喊道：“这让我怎么去面对？一个甚至可以改变世界线的梁霖轩？她已经是神明了吧！！” “说不定她真的是为了杀神明呢？” Bill轻声地说道。 “什么？” Detective猛地抬起头看向Bill。 “说不定她真的是为了杀死神明呢？” Bill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 Detective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Bill。 “凭借着我的能力，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东西，P]0VRBT]]9A/Jc`7T:14&-……” Bill的声音逐渐的变轻，直到彻底的没有声音。 “听不到吗？” Bill看着Detective的表情也知道了什么，轻声地问道。 “……你到底在域名里知道了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对我付诸于希望，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期望，所有的……明明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经历了多少，Detective本质上都是那个原本还在学校里的高中生，这只是因为当初被迫的卷入这场无奈的纷争，但现在就好像所有受此迫害的梁霖轩都将Detective视为信仰，相信这他能够改变这个世界，而每一个有着域名的梁霖轩似乎都对Detective有着某种的轻视和不屑。 再加上，此刻又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一个能够直接改变世界线的近乎神明的女人，Detective的情绪几近失控。 “……Z]9$:JTVGB)“;HP3。” Bill重新转过头，带着几分哀怜的看着Detective，开口说道，但随即发现自己这样说话，他应该还是听不到。 于是Bill的指尖骤然泛起点点的金光，紧接着Bill抬手将手指贴在Detective的额头。一瞬间，Detective原本听不见的所有乱码的文字都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你是我们的救世主，这不是所谓的挑衅更不是讽刺，你真真正正的是我们所有的梁霖轩的救世主。” Bill认真的声音响起在耳边，Detective不由得愣住，呆呆地听着Bill的话。不仅逐渐稳住了情绪，就连一些乱七八糟的构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 面对着这样不可思议的场面，Detective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带着几分柔和的梁霖轩，可是自言有自信和神明对上几招的人。 突然Bill指尖的金光幡然消散，Detective耳中关于Bill的话语再一次变成了乱码一样的文字。 “你是怎么做到的？” Detective颤抖着问道。 “不用想了，是我的能力，你基本不可能从别人哪里得到这种信息，只有我的等价交换能做到这里。” Bill带着几分骄傲的说道，然后抬手竖起一根手指闪烁着几抹金光。 “所以你的意思是？” Detective继续问道。 “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这些你暂且并不用关心，你只需要继续照着你自己的判断继续前行便可以。” Bill像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 “你这些话和那家伙一样，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 Detective因为Bill的能力，暂且恢复了精神，于是挠着头说道。 “那个家伙？Dragon？应该只有他了。” 还不等Detective说出更多的事情，Bill就先知先觉的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知道的真多，要是我从域名中也能得到这么多的东西该多好。” Detective带着几分不爽的抱怨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听见Detective的抱怨，Bill的脸色一瞬间有些扭曲，但随即便又恢复正常，反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Detective皱着眉头回应道。 “……你这小鬼……这是多亏了Detective的头衔，不然你早死了几百次了。” Bill用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一边戳着Detective的额头一边说道。 “莫名其妙……” Detective摇着脑袋，不让Bill戳中自己的额头。 “真是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Bill有些无奈的抬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挑着眉毛看着Detective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 Detective无奈的问道。 “与你无关，行了赶紧滚吧，小鬼。” 面对着Detective的问话，Bill没有回应，直接挥挥手想要赶走Detective。 “真是的，不要把别人的好奇心勾起来，又毫不在意的赶走。” Detective也明白这些不是自己现在能知道的东西，有些不爽的起身说道。 “行了，Claw该走了。” Detective起身喊了一声Claw，便直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嗯。” 存在感一直并不怎么高的Claw应了一声，收起自己的本子，也起身准备离开。 “哐当。” Detective故意将大门摔得响亮，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脾气。 “真是的，小孩子脾气。” Bill看着闭上的大门，不由得笑骂了一句。 “世界的参差吗？争取一生的成就不过是他人无比嫌弃的废物。比起赢在起跑线，有的人可是直接出生在终点线。” Bill重新转过身来，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流，一个人自言自语说道。 “不论怎么说，将整个世界的重任托付在一个高中生身上，着实有些过分了。” Bill继续一个人说道。 “但这就是世界，无论他经历什么，我们都不过是配角。” 另外一道和Bill声线一模一样的声音出现。 “终于舍得出来了？” Bill几乎是同时默契的转身问道。 只看见原本Detective的位置上，出现了另外一道身影，简单的西装，相同的高马尾，再加上几乎是完全相同的动作和神态。 如果说一般的梁霖轩之间只是有着一张相同的脸，但是此刻的两人就可以说是照镜子一般的完全同步。 “世界往往并不需要公平和合理，它只要有着现实便足够了。” “我们的世界并不需要童话故事的美好，它只要足够的……” 新出现的梁霖轩接连不断的说着。 “我知道，只是……” Bill再次转过身，凭借着她的视力，甚至可以轻易的透过窗户和几百米的高度，看见正站在大厦低下向自己挥手的Detective。 “没什么可是的，别忘了我们是什么。” 梁霖轩从Bill的身后贴了上来，伸手轻轻地握住Bill的手然后抬起放到玻璃上，缓缓地划过一道横线。 “也对，已经帮他的够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毕竟我们可是……” Bill看见划在玻璃上的横线，也一瞬间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狂妄和傲慢的微笑，将自己之前所有的温和一瞬间全部抛弃。 “等价交换！” Bill和新出现的梁霖轩，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