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局
x市警局，即使到了夜里，局里还是人来人往，只因最近数量众多的尸首破坏案让警察们忙不过来，晚上加班是常有的事。 警方怀疑，最近拥有共同特点的尸首破坏案，是一个团体所为，不然单单一个或几个人的话，不可能在全x市乃至全日本犯罪，可能是个极端的邪教组织。 警局离高川住的地方有点远，他在开了半个小时车后才到。 在警局附近的露天停车场停好车后，高川从车上下来，守在警局门口的“三指”立刻迎了过来。 “三指”看上去很从容，对阿建等人的并不担忧，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阿建他们的死活。 要是现在组里还是他说话，他会直接放弃被抓的组员。 高川大致问了“三指”几个问题。 这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他们旁边，从车上下来的是明日香。 高川对二人吩咐道：“你们继续去跟警方交涉，我去做点事。” “嗯，知道了。” “好的。” 跟“三指”和明日香分开后，高川绕着警局转了几圈，最终在一扇窗户下停下，窗户离他有大概十米高，跳是肯定跳不上去，只能爬上去了。 据“三指”所说，警局局长的办公室，就在上面，这扇窗户是局长办公室的通风窗，只有三十厘米长宽。 高川事先跟“三指”再三确认过，后者可以肯定，局长现在就在办公室内。 见四下无人，高川活动活动了筋骨，随即纵身一跃，跳至五米高时，双掌猛地插进墙缝中，让自己悬挂在墙上。 紧接着，他双臂肌rou涨起，一使劲将自己甩了上去，又踩着墙壁借了一下力，轻轻松松来到十米高的小窗前。 高川的身体蜷缩起来，啪的一声，撞碎玻璃从窗户进入办公室内。 他站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间办公室有四十平，靠墙摆着两主两副的布制沙发，将一张树叶花纹的玻璃茶几围住；还有张书桌，桌上摆放着报纸、文件、笔筒和一面日本的膏药国旗；左手边的墙上还有一扇更大的窗，有一米半长，一米宽，厚实的流苏窗帘被拉到一边，皎洁的月光洒进办公室的地板上。 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着位中年男，两鬓斑白，疲惫之色溢于言表，他就是警察局长，或许是加班的原因，他没有穿着警服，而是一身随性的便服，白衬衫、黑西裤，以及一双运动鞋。 见高川闯入，局长一脸惊讶地说：“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办公室离地面可是有十米高，而且警局的墙壁垂直，在没有攀登设备的前提下，人类能徒手爬上来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不管怎么说，来者不善是肯定的。 局长的手掌摸到身后的枪套冰冷的皮革后，稍稍放下心来。 他一脸严肃地说：“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请退出我的办公室，立刻！马上！” 高川玩味地笑道：“你的腰上有把枪对吧，既然已经摸到了，那就拔出来吧。” 局长心里一紧，他自认自己的动作足够隐蔽，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洞察力很敏锐嘛。 局长也没继续藏着掖着，从腰上的皮革枪套中，抽出一把黑色枪身的格洛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高川，喝道：“我最后再重复一遍，请立刻！马上！退出我的办公室！” 高川对局长的话不以为然，直接走过去一把夺过对方的手枪。 在局长惊骇的目光中，高川扣动扳机。 砰！ 枪响过后，高川的左手掌心被子弹射中，让局长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弹头没射穿他的手掌，而是被他的肌rou给卡住了。 高川拔出子弹后，将格洛克扔还局长，说：“这种普通的枪支对我来讲，是起不到作用的。” 局长嘴唇微张，愣愣地看着高川，说：“你真的是人类吗？” 高川笑了笑，在松软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别想着偷偷通知你的手下上来，你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我察觉到。” 局长双手合十放到桌上，强装镇定地说：“你……你来找我一定有你的目的，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高川答非所问地说：“最近凶杀案很多对吧？在自己的辖区上，有这么多人非正常死亡，迄今为止，却连一个凶手都没抓到，你的上级对你肯定没有好脸色。” 高川的话，说到了局长的心坎上，案件再没有进展，他就得引咎辞职了。 “我知道凶手是谁。” 局长急忙问道：“谁？他们是一个大型的犯罪组织吗？” 高川起身走到局长的身边，掐住对方的脖颈，笑道：“你将领略你之前从未见过的世界的另一面。” “什么！？” …… “别纠缠了，嫌疑人是不可能放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只要我们局长不松口，你的人就得进去，与其一直烦我，不如请个好点的律师，争取判个死缓。”一位年轻警察头也不抬地说，他在格子间内忙碌着，整理着所有尸首破坏案，以案发时间将其排列。 “三指”已经不想再费口舌了，靠着墙等高川办完事过来。 明日香则默默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警察，这还是它第一次来警局。 “哎，局长！” “局长好！” 做事的警察们，见局长下来，纷纷停下动作问好。 局长点了点头，指着留滞室里的阿建等人说：“把他们都放了，我们的警力很紧缺，不应该浪费在这些渣滓身上，最近的尸首破坏案，还没抓到犯人呢。” “是！” 年轻警察起身就去放人，路过“三指”时，还冲对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能量挺大的啊，竟然是说服局长。 “三指”却清楚，“说服”警察局长的不是自己，而是角落那个其貌不扬的青年。 阿建揉着脖子从留滞室走了出来，进局子对他来讲是家常便饭了，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 局长看着离去的高川等人，脸色复杂，寄生兽的事，高川跟他说清了，他再怎样也想不到，一连串连环杀人案的凶人竟然不是人类。 高川还答应过他，给他一具寄生兽的尸体，到时他交上去就可以不用引咎辞职了，代价就是放了阿建等人，以及无视吸血鬼组的活动。 局长对寄生兽的存在，倒不怎么质疑，毕竟连吸血鬼都有了，何况是寄生生物？ 而且寄生兽听上去可比吸血鬼更像真实存在的物种。 而且频发的尸首破坏案，真的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不过……局长摸着脖颈，高川好像将自己变成了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