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可爱的骨头（35）

    “林，林笑笑……”阿东喘着粗气，手扶着桌沿弯着腰，“林笑笑，林笑笑她mama自杀了！”

    梁城跟着陈队一行到了事发现场，才发现情况比他们预想到的还糟糕。因为需要确保现场不被破坏，所以并未进行开窗通风，一股弥漫的焦糊的腥腻味道。

    “什么玩意？”铁强嘟囔着，费力地转过现场已经拦上了警戒黄线。

    “人rou的味道。”慕言沉着脸，已经戴好了塑胶手套。

    “唔——”，刚刚喝了铁强手艺的阿东捂着嘴就冲向了厕所。

    “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熊样了！”陈队骂了一句，但却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

    林笑笑的父亲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他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电视报纸的各种报道也不断，公司那边他本早就请假了，今天是因为有些工作实在交接不过去了，所以本来要去公司一趟的。

    走到半路，才发现有资料落家里了，这往返也就半个多小时吧，走到走廊就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他循着找到了厨房，却发现妻子正穿着围裙，一只手放在煤气火焰上烤着，另一只手还拿着刀在手臂上拉着，一边哼着歌。

    当时，他就崩溃了，邻居听到他的哀嚎声，因为都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所以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听着第一时间到现场的警察描述，陈队皱了皱眉，那场景光在脑子里过一下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失血，但还好止住了。”第一时间到现场的警员都说不下去了，是止住了，因为刚刚割开的皮肤又被火生生烤焦，慕言手脚轻快地将厨房案板、洗手台处能采集到指纹的地方都用刷头扫上显影粉，

    “我需要对报警的邻居的鞋码也进行取证。”慕言皱了皱眉，虽然第一时间报了警，但是那种情形太触目惊心，还有后来赶到的救护人员，现场一定程度已经被破坏了。

    “那把刀子不要碰。”从余光中看到梁城凝视着案板上放着的还带着血迹的刀子，慕言第一时间出声阻止。其实梁城作为与警方合作很多次的犯罪心理专家，这些事情自然是不需要他提醒的。

    “这把刀子。”梁城微微皱眉，前期林笑笑家报案女儿失踪，他们在这里对林家夫妇都进行过简单问讯。那时候林笑笑的mama还曾颤抖着手，茫然地起身说要给他们切水果。听着就让人感到心痛，但那时他就注意到，很少有刀子的刀把竟然是hellokitty的，这样的尖刀并不适合拿握。

    “笑笑喜欢，特意让放在电话旁，没事跟同学熬电话粥时，会一边聊着笑着一边削苹果皮。笑笑很喜欢吃苹果，她削皮都不会断的。”那时候笑笑妈的眼圈红红的，他们那时还以为女儿还能回来，却不想再见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把刀——”梁城微微皱眉，“不应该在厨房……”

    “你听——”

    微凉冲着奈谦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追随着刘眉身上的骨咒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果按照奈谦漠所说，这个世界应该是属于一个灰色的地带，是属于不愿意离开人间，或者说是被桎梏在人间的怨灵怨气构成的世界。

    那是什么人轻哼着曲子的声音，若有若无，奈谦漠点了点头意思自己也听到了。林微凉想起林笑笑mama说过，晚上又梦到女儿了，梦里的女儿有时是背着自己在哭泣，“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保护不了女儿，女儿生的时候她就跟我怄气，死了甚至也没法帮她找到杀她的凶手。”

    “笑笑？”

    在奈谦漠伸手阻止她前，林微凉伸出了手，冲着那个不远处蹲在血红蜿蜒向前的河流旁的女孩伸出了手，“林笑笑？”

    “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