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同去
上一页返回最新章节列表下一页 话音一落,这屋里静谧的掉跟针都能听到。莫青叶心里突突的跳着。 “你说,祭司大人为了谋私,霸占了南城人民的家产?那城主还把你们赶出了南城?为了哄人耳目,更是在祭祀的一途中清干净了道路?”白子晋淡淡的问道。但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小男孩儿微微抬了抬头,似乎是发xiele一番心绪已经好了许多。“祭司就是个骗子,她以给南城粮食治好为名,让多少人拿出了自己的口粮支持西北战事。如今却把南城置于脑后。现在更是让人清干净了道路,即便是事发,也好彰显她的无辜!她与城主定是勾结好了的!祭司就是个骗子,压根不能庇佑大周!却又享有所有人的供奉,所有人的信仰!”小男孩猛的抬头,似乎是无意,眼神直直的看着莫青叶一行人。 那嬷嬷似乎还想拦他。但那孩子却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 他就想去京城,他要去告御状!即便是滚钉板,下油锅,他也要给南城的乡亲们讨回公道!给爹娘讨回公道! 小男孩倔强的抹了抹眼泪,脖子微昂着。“你带我去京城吧,进了城我便不会再缠着你。你却赶考也好,做什么也罢,我绝对不会连累你!”小孩子说完便噗通一声跪下。直接对着白子晋便开始磕头。 白子晋微微一闪便侧开了。还不忘扯着气愤的小脸通红的常宁。 “那你许我什么好处?”白子晋挑了挑眉,问道。 常宁似乎有些气愤他竟是还开这种玩笑,直接便在他脚背上跺了一脚。白子晋微微瞪了她一下,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柔和。 “我们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少爷我们不去了。嬷嬷也能养活你,嬷嬷也能养你。”那妇人似乎知道那孩子想做什么,直接便想要强拉了他离开。方才还是低低的抽泣,此时便是嚎啕大哭。眼里满是惊恐。 小男孩儿死死地看着白子晋,死活不愿离开。“我愿一辈子侍奉公子左右。若是不幸死在京中,便来世再报!”孩子一身脏兮兮的,可见方才并未洗漱,不过那看不清容貌的眼睛。却是那般的清澈动人。仿佛盈盈一笑都能瞧见漫天星辰。 妇人气得直跺脚又不忘抹眼泪,慌忙用手去盖小公子的眼睛。小公子长得这般唇红齿白,这段路上,想着小公子差点被那些满身**的贱人轻薄,她便忍不住浑身发抖。 这世上。永远有那么一些斯文败类要养小倌。嬷嬷浑身都在发抖。即便是在南城时,小公子每每出门便有一些人望着失神。若不是老爷夫人护着,只怕哥儿都护不住。有时候还庆幸,幸好不是个姑娘。这得多遭罪。 之前小公子被抓住,要卖给那些人,还被带去调教了几日。回来后小公子便阴沉着一说一句话。只铁了心要上京。 小男孩儿挥开神色激动地嬷嬷双手,“若公子愿带我上京,我做什么都成!”似乎眼里有着决绝。 莫青叶看着那双眼睛,即便是见多了容貌出色的男女,此时见着那双眸子也忍不住有些失神。仿佛多看一眼便能沉溺其中。难怪。总是低着头。 白子晋微微抿了抿唇,没说话。 常宁却是不知道怎么想的,颇有些心酸的瞪了那漂亮眼眸的男孩子一眼。一抬头见师叔若有所思的模样,常宁便眼眶发红。捞起白子晋放在她肩膀的手边狠狠地咬了一口。似泄愤一般。 白子晋挑了挑眉,见常宁鼓着小脸跟个松鼠似的,粉唇透过手掌有一丝丝刺痛。明明脑子里是那般正经的国家大事,偏生被那手掌间透过的丝丝呼吸打乱了节奏。心有所思,明明无法精心,却又不忍推开她。 便只得另一手一捞,把她捞在身侧。手轻松的搭在她身前。常宁顿时一滞。然后便低着脑袋放开了手掌,似乎条件反射一般的拉住了。 白子晋心里稳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道“我不需你做什么。但我们如今要去南城一趟,你若愿跟着便跟着吧。”白子晋说完。便让人送他们出去。 心里也有了些决断。 小男孩儿语气一滞,似乎没想过白子晋就这般同意了。但听得他们要去南城,眉头又狠狠地皱着。只是一脸的乌漆墨黑,看不清罢了。 微微看了眼莫青叶,他还记得白子晋在城门口时说要送jiejie去南城找姐夫。以为是托辞,没成想他们竟是真要去南城。 “你们进不去的。现在那个假祭司要去祭天,城里早就戒严了。”小男孩儿有些嘲讽。似乎对那祭司早已是认定了。 莫青叶听了什么也没说,没解释。之前梁家造的孽,如今她上位,自然该她承担。 大周没有祭司十多年,百姓早已心中惶恐。如今南城的只不过是到了一个临界点。中间的那些猫腻她也能猜到一些。 定是有人假借她的名头擅自挪用南城百姓粮食,还夸下海口。到时莫青叶祭司身份受人质疑,对于祥武帝自然有更多的抨击。当然,如今这一切只是她的假设。 虽然她蜗居京城甚少出来,但从未看低过每一个古人。现在的人没半分娱乐活动,尼玛,全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不得不防啊。 “你且想好自己的事便罢了。”下人出来把他们请了出去。 那孩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闭嘴了。但看着莫青叶的眼神有些不爽,去什么南城! 白子晋走时做足了功课,听说孕妇情绪不定,生怕莫青叶多想。正打算开口多劝,便见莫青叶打了个哈欠,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这一口气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啊。 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我们,出去。”拉着常宁便走了。 他一定是病了,那么个彪悍的女人,他居然会觉得她受到了伤害。白子晋暗戳戳的想,自己果然是不正常了。 拉着常宁的手温软而无骨,白子晋心里有些乱。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