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从人间十年磨剑，到魔界一朝重铸（3）
古寒道：“我觉得好就行。” 魁王道：“要不要证明一下？” 古寒道：“什么？” 魁王忽然对门外叫道：“李牛，进来。” 门外顿时进来一个雄壮青年，行礼道：“师傅，何事？” 魁王介绍道：“这是你的小师弟，古寒；这是你的大师兄，李牛。” 李牛憨声道：“小师弟好。” 古寒点头：“你好。” 魁王对古寒说道：“一会我让李牛把境界压到最低，然后拿出武器和你对打一击，你就知道我要证明什么了。” 李牛点了点头，慢慢把修为压制到元境，拿出一把朴刀，用功将灵力依附在刀身，致使整个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然后他点头示意古寒攻来。 古寒提气拔剑挥去。 刀剑相接，他的短剑顿时就碎裂。就像鸡蛋碰到石头一般。 他顿时呆住了。想过不敌，但未想过这么不堪。 魁王在一旁解释道：“你现在该知道为何剑被人鄙弃了吧，因为自从它被天道诅咒，无法与人通灵那一刻起，它就已经变得不堪，即便是像我这般强大的修士，如果用剑，也一样是这个下场。这就是通灵过的武器和没通灵过的武器无法逾越的鸿沟，遇到修为比你低的人倒还好，你即便剑碎，也能用其他手段击败对方，但是如果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胜负可能就在兵刃上的一分一毫了。你该可以明白了吧……” 古寒点头道：“我大概知道了……”但他心中并不服气，也决定不会放弃。 因为他的这把剑还未有过机会淬炼，本就还是凡铁。他在长久时间里，结合剑经悟出一种可能，就是剑必须经过特殊手法，使之无数次的淬炼，才能百折不屈。他知道重铸和淬炼的手段，但这把剑是父亲送的，他一直不舍得把它溶解重铸，或许这次正好是不破不立…… 古寒说道:“但这世界任何一条道路都是人类实践出来的，我相信我的剑，即便永不通灵，未来它自身亦能成长为能抗衡一切的利刃。” 魁王心中不屑冷笑，但面上依旧没有表情的点头道：“我知道你不服，我也不是故意想打击你。其实不服气也是好事，你如果想重铸剑道荣耀，当然可以，不过还是尽快把修为提升上来再说吧，因为那是强者做的事，只有强者才能有资格去钻研领悟新的道路。跟我回魔界吧，待在这里与世隔绝，很难能悟到什么的。” “你终于舍得带我离开这里？”古寒忽然笑道。 “莫非你已经迫不及待？”魁王诧异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嗜酒？就因为我快闷死了。如果你再不来，我都要想办法自己闯出去找乐子了。” “如此说来，倒是为师的不是？” “不是你的不是，难道还是我的不是？” …… …… …… 魔界，九幽魔域。 魔道修士兴许把心思都放到修炼上，所以环境上的治理其实并不是很好。 除了一些大人物居住之地，很多地方其实都是破败不堪。 这片区域，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草秃树枯无人理，阵阵阴风吹过，恶化着已经不能再恶化的环境。 阴风的声音像是鬼怪发出的咽呜，但魔修们似乎习以为常。 却说古寒跟随魁王前来魔界已有月余。 他被安排在魁王宫殿的某个偏殿中修行。 这一个月时间，在他精心准备之下，他终于一朝重铸了自己的剑。 在魁王的帮助下，他得到很多被人遗弃的剑，而且其中意外获得一柄上古神剑，他结合剑经知识，使用自己领悟出的一种铸剑术，提炼出这些剑的精华，然后同自己的碎剑一起溶解重铸，成为一把新生的宝剑。 这把剑，长约三尺，通体漆黑，样式极简。 剑身隐隐散发着幽绝的气息，古寒把它命名“黑魄剑”。 他用黑魄剑再次和李牛对决，这次不禁连旁观的魁王都有些震惊了，因为李牛的刀竟然败亡了，要知道李牛的刀在修仙界中绝对也称得上是良品，竟然被古寒的剑击败了？ 魁王自然要和古寒探讨一番，却发现听得云里雾里，如听天书，这才知道，原来这种东西只可会意不可言传，想不到古寒竟真的能让已经死透的剑道又有了一丝生机。 不过，魁王震惊一下也就释然，因为这个时代，剑道始终是小道，即便古寒天资卓越，可以自己走出一条道路，但是，一个人走的道路，又能走多远？岂能比得上万亿之众所走的宽广大道？ 李牛的那把刀，断了。 他快哭了。 魁王自然好生安慰一番，答应会请锻造大师帮忙修补。 李牛只能强颜欢笑，因为他也知道，他的刀绝不会像古寒那柄剑一样越折越强，他不知道古寒怎么做到这么逆天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绝大部分的武器，被毁掉后就很难重铸，即便重铸了也会有抹不去的残缺，远远没有最初强大。 因为这个世界，好的材料稀缺，所以好的武器自然也稀少，武器是性命身家，修士自然看重。 除了剑。 不过这个时代也早已无人铸剑。残存的剑大部分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 就说先前被古寒提炼的那柄上古神剑。神剑本该也是当世稀有，但是再好的宝物变作一堆废铁，自然也只会被人随意抛弃。 在这个时代，剑如果能被当做一个很好看的装饰品，那还算好。 但绝大多数，早已被弃如敝履，在时光的变迁中，或早已堕入深渊、或早已深埋大地…… 有些讽刺的是，当时魁王派人找寻，找到这把神剑的时候，听说它被那家的厨妇当做铁签，串起流油的兽rou，被架在火上烧烤。 这让古寒哭笑不得。 而魁王这边当然不会干预古寒的修行，修行说到底还是要靠自身，是他人无法逼迫的。更何况魁王比谁都希望古寒能早点修炼到高阶级的境界，好一把夺取成果…… 对于魁王来说，很多东西已经看得很淡，已经没有什么比成帝可以更吸引他的了。 “古寒，修行上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问问你的大师兄李牛。我这几天时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殿中修炼，我会让李牛照应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