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来他就是剑尊
两人顿时吓愣神,心底同时冒出一道声音。 完了! 糟糕! 两人都以为是自己一时没注意导致床榻,都在心虚。 “主子夫人——”这个时候闻声赶来的决奕,以为又有刺客,带着一把扫帚前来护驾。 一推开门,看到两人倒在坍塌的床中央,顿时愣住。 主子威武。 心里嘀咕一声,随后默默地带着扫帚退了出去,走远去扫地。 阮沅沅摸摸鼻尖,赶紧给为自己解围,“夫君,这床可能有点年头了,不太结实。” 温容羽也给自己找了台阶,“决奕没眼光选到这种烂床,明日我得说说他。” 夫妇两都试着给塌床一事找个合理的解释,两人心虚地对视,露出了相敬如宾的微笑。 铺平了地面,两人将就着在地上睡了一夜。 经过这次“失控”,两人都收起了相同的心思,规矩地和衣而眠。 阮沅沅很快熟睡,温容羽合上眼睛躺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一直无法入睡。 他的体内仿佛有两股气在乱窜,刚想压制又停下,刚放松又开始乱窜,反复多次,弄得他无法入眠。 娇妻在怀,毫无防备的睡颜近在眼前,红润的小嘴侧压着,微微嘟起,格外诱人。 温容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起来洗把脸。 手刚伸入水盆,水面突然发生轻微颤动,温容羽下意识地将手抽回,很快水面又变得平静。 他带着疑惑再次将手伸入水盆,水面再次发生轻微颤动,放置了一段时间,他看见有几滴水珠跳出水面,很快又落回盆中。 温容羽倍感诧异,以为是蓝袍老者渡给他的术气起了作用,心生一喜,搅动了水盆里的水。 水在搅动中逐渐分层,在修长的指尖断成一条一条的形状,有了受控制的迹象。 温容羽回想蓝袍老者出招的画面,在记忆中自行摸索。 半个时辰之后,搅动的水突然叮的一声,有一滴水珠脱离了水面,随着温容羽的视线缓缓上升。 “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滴水,但起码证明了他能练御水术,只是他这一高兴,水珠又滴回水面,又试了几次,水珠没有再脱离水面,刚刚的成功似乎只是巧合。 温容羽对异术有着莫名的执着,对着水盆一直练。 许是因为他练得太过投入,连隐藏在某个角落的视线也没发现。 夜深,城东的百姓早已入睡,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大部分是为富家公子小姐准备花的家丁。 那些家丁大部分都某座府邸的后面经过,行色匆匆。 那座府邸外墙以雪韧石制成,通体雪白,约有丈宽,坚不可摧,府邸大门,宽三尺,厚一尺,高一丈,门上还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朱漆匾额上写着三个字。 城主府。 府内某个充满书香气的院子,灯火通明,屋里摆设简单,除了桌子和一张床全是书籍。 四面墙壁都被凿开做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可见房间主人是个爱书之人。 柳英策坐在椅子上翻阅从周院士那里借来的书籍,想起周院士对温容羽的评价,思绪越来越乱,越来越无法专心看书。 突然风吹开了窗户,一抹黑影快速闪过,紧接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出现在房间里面。 柳英策立即起身,询问情况,“怎么样?有何发现?他屋里有多少书籍?” 书童如实回答,“不足百本,而且都是些很普通的书籍。” “不足百本?不可能啊。” 柳英策想着周院士对温容羽有那么高的评价,必定平日没少看书,藏书量必定不少,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千真万确,温公子的藏书的确不多。” “那你去之时他在看什么书籍?” “呃……”书童摸了摸鼻尖,有些难以启齿,“温公子没有看书。” “没看书?我听说他白天都在卖字画,晚上不温书哪里还有时间?”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去之时我只看见温公子在玩水。” 书童如实道出自己的亲眼所见,虽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如此。 “玩水?他大晚上不看书在玩水? 柳英策听到这事,更加费解,完全猜不透温容羽这人。 书童想了一会,道出自己的见解,“也可能是特殊的念书方式,习武之人有时候记不住口诀偶尔也会去瀑布底下打坐,温公子许是书看多了记不住才玩水。”
“这样会记得更加牢固?” “有这个可能。” 书童的猜测让柳英策留了个心眼,随后让书童端来一盆水,自己亲自实践。 他根据书童描述的那样搅动水盆里的水,默念刚刚无法专心看的那本书籍内容,好巧不巧,他还真能全部记住。 “没想到还真的有用。”柳英策也感觉不可思议,对温容羽的看法开始有了改变,他想看看温容羽到底多有学识,于是急急忙忙写了一封信,“你帮我稍封信给周院士,就说我要跟那个姓温的比一比。” “是。”书童手下信件,身手敏捷的跳到窗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转眼天亮,千花城早早就热热闹闹,千花节将至,大宝箱早上已经搬到城主府外面。 路过的百姓全都往宝箱里面投东西,男女老少都在凑热闹。 城东的某个小府邸,一如既往地宁静。 决奕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扫地,府里各个角落都保持得干干净净,寒水则在厨房忙活,两人都是深藏不露之人,做事没有一点动静,整个府邸安静得针落可听。 天刚破晓,氤氲晨雾弥漫后院的竹林。 青翠欲滴的竹叶沾着几滴露珠,一阵风吹过,吹散竹林间的清淡竹香,露珠啪嗒啪嗒地滴落,落地不立即散,维持数秒珠子形状。 风停,一白袍老人站在竹林上方,仅以一片竹叶作为支点。 老人俯视竹林,转动手里的碧绿笛子,喃喃自语,“有竹香,露水落地不散,必是万代竹,有万代竹,必有能人。” 老人正打量这个院,恰好温容羽“玩”水玩了一夜,出来活动活动险些僵硬的手。 他从竹林外边走过,他腰间上的深蓝色铃铛随着走动的步伐轻轻摇晃,没有铃声,只有跟玉佩磕碰的细微脆响。 老人不经意间看到温容羽腰间的铃铛,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圣术族的空心铃?” 老人急忙打量温容羽,掐指一算,神色凝重地点了头,喃喃自语,“原来他就是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