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欢欢
小丫头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里面穿着连裤袜，一双小脚丫也是光着的。 看到是人，梁满就不怕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走路也有精神了。 这么大个地下室，不见人影，心里还是怪怕怕的，小姑娘可能是在这里呆习惯了，熟悉了环境，一点也不怕生。只是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嘻嘻嘻的笑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力有点问题。 梁满蹲下来，和颜悦色地对小姑娘说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了？ 先和小姑娘套套近乎，再好问路的事情， 小丫头说道：“我叫欢欢，今年七岁了，嘻嘻嘻。” 梁满努力露出微笑：欢欢小朋友，你爸爸mama呢？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欢欢嘻嘻嘻地笑了一声：“我爸爸mama在干活呢。”说完小手往天花板上一指。 梁满呆住了，难道要从天花板上的吊顶爬过去吗？ 连忙问欢欢：“你是天花板上过来的吗？” 欢欢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粱满连忙跑到办公区域，仔细地观察办公区域的三面承重墙，发现三面墙都是直接到天花板上，没有发现有洞口。 等等，她说不是吊顶，而是通风口管道，嗯，肯定是这样，只是小孩子表达不清楚，让我以为是从吊顶的木格子上过来的。 通风口管道还有可能，只有她这么小小的身子有可能，我是成年人，怎么进的去，再说还要胆子大。这通风口无论如何，梁满是不敢进去的。 梁满目测了一下，通风管道最多3ox6o公分的样子，内径可能还要小些，里面并不是平整光滑的。成年人就算钻的进去，也动不了啊！膝盖都不能弯曲，人怎么运动，如果是向上爬呢？再说也不知道通风管道，它通向哪里呀！ 小孩子还凑合，肯定不是正确的道路，再说也没有看见绿色箭头标示啊！ 看来还得另外想办法，欢欢的道不是寻常的道，果然不是正常小孩子。梁满打算还是去和格子间较劲，通风口只是个预选方案，这家公司不会这么变态吧！设计通风口的关卡，这还是人吗？ 梁满不打算和小孩在这里耗时间，对欢欢说道：你去玩吧！不要爬那么高，很危险的。说完转身往格子间走去。 欢欢一溜烟地爬上人字梯，小小的身体一伸，双手抓住吊顶的木条，身子悬挂在空中，双手交替前行，白色的小裙子在空中花朵一样绽开。 几乎就是梁满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欢欢又爬到大吊灯上去了。 梁满摇摇头，小孩子没的耍的，把大吊灯当秋千了，看样子平时经常这样干，哎！看到欢欢，梁满想起了在老家的meimei。 这么爬来爬去还是危险，梁满去把人字梯搬过来，放在吊灯的附近，这样上下就方便了很多。梁满不去管她，转身进入办公区域。 格子间七横八纵，其中有走人的通道，但通道并不是一通到底的，比如说你进入格子间，直行三个格子间时，就不能直行了，通道变成向左行也可以，向右转也行，就是不能直走。因为前面有一排格子间挡住了去路。 梁满出来应聘，挎包里带的有纸笔，他一脚踩在椅子上，再站到办公桌上，视野就开阔多了。 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梁满仔细地把格子间的通道标示出来。用“囗”代表格子间，其余空白代表走道，这很简单，很直观嘛！ 只要方法找对了，还是很容易嘛！我还是很聪明的。看着手里的简易版地图，梁满稍微放了一点心，其余的心等走出去再放下。 梁满开始照着自制地图找路，并仔细地寻找绿色箭头，一路躬着腰，真是累死了，一圈找下来，路倒是走通了。 可这并没有什么淡用，还是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发现绿色箭头。 梁满给自己搞思想建设，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要是这么简单，工资就不会开这么高，人家招的都是人才，这从侧面说明这家公司的可靠性。肯定不是搞传销的。 可是安保护卫公司，为啥要走迷宫呢？梁满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是又累又饿，疲惫不堪。 梁满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路线，哪里走漏了，于是又爬到桌子上检查检查。 重新拿出一张纸，照着先前的办法制作地图，两相一比较。哎呀！发现问题了，两张地图大致相同，但有些地方发生了改变。梁满仔细地查看地图，地图没有画错啊！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办法，梁满把先前的地图编为1号，现在的地图编为2号打算再走一次。 在欢欢嘻嘻嘻的笑声中，梁满开始行动。梁满没有发现，欢欢的笑声与灯光的明暗闪烁，节奏隐隐趋同。 欢欢的笑声间隔短，灯光就闪的快，欢欢的笑声间隔长，灯光就闪的慢。 梁满揉着老腰，挪着僵硬的腿，慢慢地再遛了一圈，然并卵，还是两手空空，莫得收获。 梁满不信邪了，第三次爬到桌子上，这次找了一张最中间的桌子爬上去，拿出纸笔，认认真真地观察，仔仔细细地画，一丝一毫都不出差错，画完了，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两遍，写上编号3号。 然后和1号地图，2号地图，三相一对照，哇塞！辣块个mama，你他爹的每张都不同，都不同，都不一样，都不一样。 我扯了一把草，这还怎么玩啦！ 梁满苦恼抓了抓头发，这样下去他良的要秃头啦！哎！哎！哎！ 梁满坐下来，把三张简易地图并排放在一起，现在急也没用，只能静下心来找出问题才行。 三张图，每张大致相同，但细微的地方有变动，说明这个格子间区域是在动呀！ 哎呀妈呀！在动，是活的呀！瞬间，梁满的汗毛竖了起来，感觉这个无声的格子间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看着桌面上的电脑显示屏，上面倒映着他的脸庞，里面模糊的脸静静地注视着他。 梁满站起来，慢慢地后退，腿碰到椅子上，椅子哗啦地一声，倒在地上，梁满转身就跑，膝盖骨一下碰到什么东西上，痛的梁满直抽抽，就这样梁满也没有停下来，咬紧牙关往外跑。 这时欢欢的笑声传来，嘻嘻嘻。。。刹那间，梁满觉得欢欢的笑声，一点也不刺耳，是那么地亲切，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是那么地可爱。大厅里还有一个同类啊！ 人是社会性动物，关键时总是会抱团取暖。 转身跑出格子间，就像是后面有鬼追来一样。 梁满揉着膝盖骨，呲牙咧齿，慢慢地挪到吊灯下。 欢欢还在上面荡秋千，这次是坐在上面，一双小脚丫一荡一荡的，好不自在。吊灯一晃一晃的，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梁满没有办法了，主要是太累了，精神紧绷，一来缓口气，二来转换一下思路。就来找欢欢小姑娘扯扯淡。说不定就有发现呢？ 梁满叫了两声欢欢，欢欢从上面低下头，看着梁满也不说话，嘻嘻嘻地笑。 梁满也是无语了，这小孩子这么爱笑，有啥问题吧，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将就着吧。 梁满问小丫头：“欢欢，你都七岁了，怎么不去上学呢？” 欢欢笑嘻嘻嘻地回答：“我不爱上学，同学们太讨厌了，老是欺负我。” 梁满问道：“那上学，老师不管吗？老师在干嘛呢？ 欢欢说，老师，老师再教书啊！ 梁满又问：都教的什么呀？” 欢欢说道：“教了好多，还教我们背唐诗呢！” 梁满：哟，你会背吗？背给我听听，看你是不是吹牛哦。 欢欢：我会呀，不信我背给你听，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背完后，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梁满。 梁欢觉得在这个环境下，有人聊天真好，看欢欢跟他meimei差不多大，决定逗逗她。 就说，你背错了，是这样的，鹅鹅鹅，铁锅炖大鹅，猪头卤下水，拔毛炖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