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神秘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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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轩被抓到地宫的事本就是独孤云里一手策划,现在有他支持慕容远,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可是为红颜借军令一事却已经深入人心,慕容远的仕途几乎被这件事封死,柳妃也为此卧床不起,慕容连城也是看在柳妃的份上才没有重责。而且此次独孤云里的力挺,又无形中让百官把慕容远和独孤云里划分到一个阵营中去,独孤云里正是权势中天的时候,太子党虽想趁机落井下石也到底不好太过。 母凭子贵,慕容远是柳妃唯一的儿子,这件事表面上没有受到太大惩罚,实际上却动了柳氏一族的根基。柳妃虽然受宠,但那毕竟只是宫闱之事,没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慕容远又不受重视,手中无权亦无重臣支持,等到皇帝不在柳妃唯一的依仗也没有了,就只能看皇后一族的脸色生活。皇后这些年风头被压,表面上心胸开阔贤淑隐忍,实际上不过是憋着一口气,等慕容洵登上皇位,天下都是他们一家的,届时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其实慕容远又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风逸轩在地宫可能撑不过七日就会命丧黄泉,如果他这次放任风逸轩不管,以后要怎么面对风清清的信任和依赖。 他只是舍不得看她绝望,他是她唯一的靠山了,他不能让她失望。 这一次慕容洵借他军令,又将消息传出去,独孤云里再为他求情,里应外合,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处都让他们占了,亏都让他一个人吃了,他不能不怀疑这本来就是他们准备的一出好戏,可是就算看破了又怎样,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他本无利器,又处处是软肋,想要在这场权势纷争中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可是若他倒下,他的母亲meimei,还有风家一家老小,都将是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他连放弃都不行,只能苦苦与他们作无望的周旋。 这次柳妃一病不起,他心里的内疚难以言喻,他选择了风清清,却将自己的母亲放在了一个更为艰难的位置上。所以一直陪在床前,不求得到谅解,但求尽一些孝道。和他一起陪在柳妃床前的,还有他的meimei,慕容锦。 慕容锦在独孤云里大婚之后就常常跑来柳妃跟前玩耍聊天,女儿家总是谈起恋爱心上人比天大,失恋了才知道跑回来到母亲跟前诉委屈。柳妃只有慕容锦一个女儿,还是明月国唯一的公主,从来都是捧在手心宠着,就算不赞成她之前的行径,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受了委屈回来,当母亲的怎么忍心怪罪。这段时间母女俩朝夕相伴,有说有笑,这深宫中的寂寞日子也有了些生气。是以柳妃一病倒,慕容锦心里格外不好受,母亲哥哥都是她的亲人,她不忍母亲难受,也不能记恨哥哥,而当她得知慕容远是为了风清清才会铸成这次大错时,她对风清清只剩下满满的憎恨。 她喜欢独孤云里的时候,风清清也喜欢独孤云里,云里虽然从没承认过喜欢她,可是她却霸占了云里大半的时间和身边的位置,她对云里的喜欢比起她风清清也毫不逊色,可就因为她的存在,连她认认真真的喜欢都显得微不足道。到最后云里娶了沈寒烟,她们谁也没有赢过谁,本来她都已经释怀了,只想守着她的母亲和哥哥,做一个锦衣玉食的平常公主,可是她仍是阴魂不散,让她的哥哥鬼迷心窍连家族前途都不顾,害得她娇弱的母亲卧病在床。她从来不曾对不起她,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她,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报仇平恨。 “你满意了吗?母妃病了,你被群臣所指,可算是讨得她的欢心了。”因为气愤,慕容锦对自己的皇兄说话也忍不住夹枪带棒。 “她只是为了救她的哥哥,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她为了她的哥哥,就要连累我的哥哥吗?” “锦儿,很多事是不能这样一笔一划地算的。” “那应该怎么算?我的皇兄没了前途,我的母妃卧床不起,柳氏一族前景堪忧,这笔账,我应该跟谁算呢?” “是皇兄对不起你们,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怪你有什么用?我怪你,你能从此再不见她,专心建功立业,光耀家族吗?” “锦儿……”慕容远为难不已。 “你不愿意是不是?她一个人的魅力那么大,可以让你弃家族前途于不顾,她比我和母妃加起来都重要是不是?” “锦儿,她只是个孤独无助的女孩子,拼尽全力想要救她的哥哥,如果有天我危在旦夕,锦儿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呢?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未来还长,我们不是没有机会,而如果我当初没有这么做,她的哥哥现在可能已经和她们家阴阳相隔。” “我不管,天底下的可怜人多得是,我不是活菩萨,凭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让我的家人受苦!”慕容远的话她其实听明白了,可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才更加愤怒,她把她的家害成这样,居然连一个恨她的理由都不给她吗? “锦儿对不起,皇兄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受苦!”慕容远把她抱在怀里,他理解meimei心里的不甘和埋怨,这次的事实属无奈之举,他现在只能这样柔声不抱希望地安慰。 母亲病着,meimei又不能理解他,而自己的处境已经是举步维艰,慕容远这段时间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出宫。尽管心里万分挂念清清,可是他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再出半分差错了,他把清清看的比他自己重要,可是再怎么他终究不能把清清凌驾于他的整个家族之上。经过这一次,他也比往常更懂得,退让只会让敌人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他不来,风清清一个人在家都快闲出病来,父亲母亲是几十年的恩爱夫妻,另一对大哥大嫂更是整日如胶似漆,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影只,还无所事事。也就是这么闲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事,那个被她典当出去的玉坠,应该赎回来了。 当时拿回的五百两她并没有花掉太多,就是花掉的那部分,把转手铺子的钱拿出一点来补上,也不是问题。可是清清不想告诉逸轩这件事,所以打算过段时间再去赎,这段时间她就伺机凑点钱好了,反正六个月之内肯定能赎回。那现在没事,不如去典当铺看看,顺便提醒一下那里的老板要好好看管她的玉坠,她可是不日就要让它完璧归赵的。 这次去典当铺的心情比起上次已经大有不同,虽然未来怎样还不知道,也许依然会有风险重重,可是至少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当下,曾有的磨难都已不在,没有人离开,也不欠任何人的债。除了欠慕容远的,可是他不算。 他不算的,风清清有些甜蜜地想着,他喜欢我,他当然要帮我,而我,也不再那么介意他的好意。我可以坦然接受他对我所有的好,反正我可以慢慢还,反正他不是别人,他也许可能或者就是那个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呢。 就这样慢慢地走到典当铺子,心情很好地跟里面的老板打招呼:“老板,我又回来了!” 可惜钱百手看到她来却没那么高兴,反而是一副慌张的样子,“姑娘这么快就要来赎东西了?” 清清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又紧张起来:“今天不是,可是过段时间一定会来赎的,怎么我的玉坠有什么问题了吗?” “这,实不相瞒,姑娘当天走后,后脚就来了个男子,对姑娘的玉坠兴趣颇深,老朽坚守与姑娘的约定,让他六个月之后再来,本来他也答应了的,可是前不久却突然反悔,找到老朽这儿来,一定要我把玉坠卖给他,还出了黄金一千两的价钱,老朽活了这么大年纪,宝贝见过不少,自问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一口回绝他了,可是他不依不饶,扬言我若不答应,就要让我这铺子开不下去。这京都内能为个玉坠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的人不多啊,老朽实在是……哎!”钱百手扶额,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一千两黄金老朽给你留着了,既然今日姑娘来了,就请收下这一千两黄金,算是老朽的一份歉意,请姑娘务必收下。”说着就要起身去账房取银票。 清清忙喊住他:“这不是钱的事,这个玉坠是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当时不是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拿出来典当的,到底是谁买走了我的玉坠?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拿回来。” “这……”钱百手重又坐下,“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一千两黄金都动摇不了,说来买走这玉坠的人似乎很了解姑娘,当时他就跟老朽说你绝对不会接受这一千两,一定会要找他,他走的时候给了老朽一封信,嘱咐老朽若姑娘要找他,就把信给你。既然如此,姑娘就请等一会儿。” 钱百手从账房里取出来一封信递给她,清清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地址,下面是一行小字:相逢恨晚,后会有期。落款花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