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听话
“您有看见过那东西是什么吗?”龚墨轻声询问着,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力量,让唐明献开始焦虑恐慌的心情平静了些许。“看不见,我最开始很害怕,不敢去看。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想上去看个究竟,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靠近不了她,更看不见她到底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会动吗?有发出过声音吗?”“没有,就像是死了一样,大概只比巴掌长一点点,那个女人还用衣服把它包了起来。”“还有其它的变化吗?”“有,有。做梦的频率也明显高了,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梦见,而且那个女人都脸越来越恐怖,满脸都是血,一直死死地瞪着我,就好像她特别恨我一样。”唐明献扯过桌上的餐巾,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脸色发白。他的双眼下有很深的青黑,精神看上去也很萎靡,足以看出他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糟糕。“您在梦中,有和这个女人进行过沟通吗?”“啊?你是指说话吗?之前有过的,不过现在没有了,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不理我,也不会说话,就是一直盯着我。梦里面我不能闭眼,连眨眼都做不到,不管我把头偏向哪个方向,她都始终在我视野里面。”“你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多远?”“就大概两三米吧?或者三四米?梦里我没留意过,而且梦里哪有什么距离感啊。”“没关系,那唐先生您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印象吗,曾经见过像本人或是相似的人吗?”“没有,绝对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您现在还和您的妻子及孩子生活在一起吗?”“哈?问这个做什么,当然住一起了,不然我住哪儿?”“您不要激动,我的意思,这两天您可以和我住在宾馆,等事情解决以后您再回去也不迟。”“为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会伤害我家人?”“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异变是从您妻子生育之后开始的。”唐明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龚墨那平静的面容,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角度去反驳。他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行,我跟家里说一声,我现在回去拿换洗衣服没问题吧?”“没问题的,只要您不在家里睡觉就可以了。”“好好好,酒店我来选,太差的酒店我住不习惯。”唐明献说着站起了身来,显得很是不耐,隐约间,情绪又有些失控。龚墨笑了笑,说了一句唐先生随便安排后,便看见唐明献背着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打电话。“老婆,你在家没,能不能让阿姨给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不、不是出差,就是上次我同你说的那个事儿。没有,是男的,真的,人还带个小孩。两三天就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人已经从街道外的人群里面消失了,龚墨便也听不清他到底还说了什么。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把唐明献点的咖啡的账单结了,这才抱着鹤珏往外走。“小珏啊,你知道什么是凤凰男吗?”谷膆晚上十一点左右,龚墨就敲响了唐明献的房门,唐明献正拿着手机在玩游戏,似乎还是组队的游戏,龚墨听见手机里面传来了其它人的声音。其中还有两个不同的女人的声音。“你要看着我睡觉?”等他说话空隙,龚墨才提出了自己的来意,唐明献立刻流露出了抗拒的神色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烟,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屏幕,一边cao作一边跟龚墨说话。“为啥非要看着我睡觉?”那不然呢,不看着你睡难不成陪着你睡?对于唐明献这种明显没用脑子的问题,龚墨费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把话说出口来。“当然,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您解决问题。”“啊,真麻烦,你不能直接把鬼抓住吗?中路团!中路团!搞快点来人啊!不是说书舍是最厉害的捉鬼单位了吗,怎么还这么麻烦?这傻逼路人,每次团战都缺他一个!怎么不干脆住在泉水啊!”唐明献一边在游戏里面和组队的人说话,一边热血澎湃地cao作着游戏,完全是抽空来敷衍似的回答龚墨。龚墨面容上还保持着微笑,额头上却冒出来一根青筋。“那你自己先去回去玩会,我这会睡不着。来拿龙啊,拿龙!还想不想赢了!等我要睡觉的时候,我打电话喊你……惩戒留着回家剁饺子吗?”唐明献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头也不抬地对着龚墨摆摆手,像是在打发他的下属。“呵呵。”龚墨气笑了,好看的双眼弯出来一个冷硬的弧度,不等唐明献对他冷笑表示什么,他已经对着唐明献抬起了手来。只见一道淡淡的黄光掠过,唐明献便感觉仿佛有人对着他浇了一桶冰水,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趾。他惊叫一声跳起来,手机被甩得飞了出去,在地毯上弹跳了两下,屏幕朝下的扣在了角落。“睡觉。”龚墨保持着适当的微笑,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指向了床铺的方向。龚墨的话音一落,唐明献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着床的方向冲了过去,一头扎在了枕头上,连衣服裤子都来不及脱,又在那根手指的指挥下,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身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唐明献有些惊恐地喊着,眼皮也不听使唤地合了起来,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龚墨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反正这家高档酒店的隔音效果好着呢,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他翻着白眼摇摇头,走到旁边将那个手机捡起来,随手锁了屏幕,然后将手机丢在了床头柜上。他自己则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啪嗒。”房间里面响起响指地声音,唐明献的身体一震,还在惊恐又愤怒的叫骂的声音立刻停歇,随后呼吸就迅速变得绵长平缓,竟是瞬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