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鲁大师,哥带你喝酒吃牛rou
西门庆坐在浴桶里,舒服惬意地泡着热水澡,除了身上不时传来与杜壆厮杀后留下的硬伤隐痛外,瞬间感觉一天来的疲乏消失殆尽,热水撩拨着四肢百骸,让他舒爽地昏昏欲睡。 忽然,他精神一震,身上如过电流,酥麻而舒畅。 一双柔荑抚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摩按挤压,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使得西门庆浑身毛孔大张,飘飘欲仙。 西门庆没有张目,没有回头,眼睛微闭,嘴角漾笑,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帝王般服侍,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舒畅与惬意。 “难怪君王从此不早朝,这难道便是神仙般的享受?” 身后之人没有说话,一双柔荑顺着西门庆的脑袋下移,覆上双肩,一阵轻轻按摩后,又继续下移,滑向他的胸肌,四处游走。 随着双手的下移,身后之人身体前倾,几乎趴在西门庆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凝脂般的肌肤,高耸的触感,让西门庆瞬间血脉膨胀。 “你羡慕神仙?” 李师师虚无缥缈如同仙音的话语一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催人之情的! “不,我只羡鸳鸯不羡仙!” 西门庆再也按捺不住,大手一挥,将身后美人拎进浴桶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方叫鸳鸯戏水。 二人在房间享受了一番人间最美妙的时刻,李师师疲乏地已沉沉睡去,西门庆龙精虎猛地出了门。 早春的北方小院,夜里微冷,四处房间除了赵福金与王月宫的房里尚有微弱的灯光外,皆已漆黑一片,想必是赶了半天的路,早已困乏难忍,皆已入睡。 想了想,西门庆迈步向着灯光走了过去。 尚未敲门,门已轻轻打开,脸色泛红的王月宫从里屋走了出来,又虚带上门。 西门庆神情诧异地瞅着王月宫,也就是赵佶的婉容,未来的帝妃,穿戴得这般齐整,如白天一样,想必是一直未睡,在等自己? 西门庆摇摇头,莫看王月宫十六岁,但已是两个娃的娘了,能生出一个可以将老爹赵佶举报给女真金主的儿子,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这般浮夸。 被西门庆直勾勾盯着,又想起刚刚即便李师师克制压抑,那销魂蚀骨如魔音般的浅唱低吟,还是飘入她这个过来人耳中,王月宫顿感浑身燥热,面色愈加潮红,如熟透的红苹果,煞是可人。 西门庆看得眼热,刚刚消散的虚火,又蹭蹭上升,蠢蠢欲动,连忙甩甩脑袋,尴尬低咳一声,转移视线,问起申福帝姬之事。 “申福服用初乳感觉如何?有没有吐?” 一提起申福,王月宫的欲念也迅疾如潮水般退却,心中暗暗生出一丝羞耻感。 “这药还真神奇,申福原本一天来都没有胃口,可今晚对着药猛喝,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闹着还要喝。” 西门庆自然知道,申福帝姬是免疫力低下,着牛初乳不仅仅开胃,还能提高免疫力。 “那就好,我一会儿再去取些回来,夜里给申福蒸煮服用。” “以后,但凡白天有阳光,多带申福晒晒,最好是扶着她多走路。” 王月宫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下黯然。 “申福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比起同龄人显得瘦弱偏小,说话也比较晚,至今尚不会走路。” 这就是早育的坏处啊! 西门庆瞅了一眼王月宫,既同情又感慨,早育莫说孩子容易夭折,就是女人,也因难产而死的比比皆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早点休息,我再去为申福取点初乳回来。” “你,你也小心,若是太难,就,就……” 王月宫原本想劝西门庆太难就算了,可一想到申福,又说不出口。 西门庆笑笑,知道一个母亲的难处,安慰她莫要担心。 “前次是误会,这回很容易。况且,我准备带着帮手一起去。” 西门庆转身,行至鲁智深房门前,轻轻喊了一嗓子。 “鲁大师,哥带你喝酒吃牛rou,你要不要去?” 西门庆话音刚落,鲁智深的房门已打开,一身利索地走了出来。 “你都没有洒家大,凭甚给洒家当大哥?” 鲁智深对西门庆吹胡子瞪眼睛,西门庆全然不放在心上,像鲁智深这种热心肠、侠义心、英雄胆之辈,只要你待之以诚,他绝不会在乎你做哥、做弟。 “时迁,别装死,跟哥走!” 鲁智深没有睡,时迁这种贼偷,更是夜猫子,怎可能这般早梦会娇娥! 果然,时迁也一身利索地蹦出房门,就连同隔壁一个人住的高成,也打开房门,向着西门庆一个劲地打量,眼里尽是玩味。 这个小院中,可能除了西门庆,也就他这个昔日高衙内的狗腿子,最知男女事,也最懂男女之道,鲁智深一个和尚就算了,时迁一个跳梁骗马之辈,钱都花在了吃喝上,对女人兴趣缺缺;但高成不一样,高衙内对下属的福利还是挺不错的。 高成的眼神,西门庆自然瞧在眼里,他摸摸鼻子,掩饰刚刚与李师师在众人周遭一番云雨后的尴尬,好在此时是夜间,他的神色隐在夜色中,众人瞧得不甚真切。 “高成,带上一百两银子,跟我们一起走。” 西门庆转身,将早早让店家备好的金华酒抱起两坛,率先出了悦来客栈后院,鲁智深与时迁也抱上剩下的几坛酒,随之跟进。 众人慢行等候取银子的高成跟上,方加快脚步,从北向南,直奔杜壆宅院。 “高成,明日晌午我们前往滑州,早饭后,你领着师师房里的侍女,一起在陈桥镇上的成衣部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衣衫替众人采买一身,先将就着路上换洗,待回到清河,再给大家定做。”
西门庆瞟了一眼时迁,嘴角露出一抹戏谑。 “时迁,你这身衣衫,多久没有换洗了?这股馊味,潜入太师府,也不怕蔡京老贼来个闻臭识时迁,将你逮个正着?” 时迁咧咧嘴,有心说,自己每日换衣衫,只是今日没有出门,尚来不及找“成衣部”!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杜壆的院落,尚未入院,就听见里边传来吵闹声。 “这般晚了,怎会还有人到杜壆这个穷酸家中,难道是也闻着牛rou味来的?” 但又似乎不像是客人,说话并没有那么客气,倒像是闹事的! 西门庆与鲁智深对视一眼,心下暗自戒备,径直朝杜壆后院行去。 此时的后院中,除了主人杜壆外,还有三个官差、差拨模样的人,一个手中拎着手刀,两个各自抄着一根水火棍。 其中手中拎着一把手刀之人,应是领头的,正在呵斥和威胁着杜壆。 “这头牛定是被你所杀,莫要抵赖,按大宋律,你要吃官司;鉴于你穷酸不知法,本都头做主,你将这死牛交出,其它几头牛充公,便不再过问你之罪。” 杜壆自然不肯答应,一个劲摇头。 “死牛你可以带走,其它几头牛可是俺的命根子,还要用来给东家犁地,不能让你们带走!” 可能已对峙了许久,都头已显得不耐烦,一挥手,让两个跟班动手。 “那就由不得你了!” 两个跟班去了牛圈拉牛,都头揭开锅,便要捞已被杜壆下锅的牛rou。 随着煮rou的锅盖被揭开,一股久违的牛rou香飘来,西门庆等人耸耸鼻子,很是享受。 “果然,还是这牛rou的腥味,引来了这班苍蝇啊!” 杜壆不理睬打牛rou主意的都头,上前去阻止另两个牵牛的差拨,被差拨推搡一边。 西门庆摇摇头,看来,再英雄了得,若非被逼的走投无路,自是不会主动上那梁山的! 牛rou可是好东西,岂能白白便宜了这些货色。 西门庆抱着两坛酒疾步上前,猛地一脚,将正在一脸贪婪地搅合锅中rou的都头踹飞。 西门庆放下手中的酒坛,不待那倒地的都头起身,又欺身上前,对其发懵脑袋狠狠便是一拳,直接将其打晕死过去。 西门庆这边率先发难,强忍、窝火的杜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将两个做着发财美梦的差拨一顿拳打脚踢,眼看是没有活路了。 杜壆的突然爆发,看得鲁智深、时迁及高成咂舌不已。 “这汉子,忒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