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诡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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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镇外人，申时之前必须离去，违者自负！” “辰时之前，任何人不得入镇，违者自负！” “这两条看清了没？″ 老者越说越烦燥，直接推着凌羽起身，就要拉着他出镇， “看到了～” 但却老汉无论使多少力，都不见青年动弹，好似他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大山一般稳重， “你个小子别仗着一点修为，便…” 老汉见此，回过头一脸愤怒，正欲斥责青年之时，却听青年缓缓开口，那话语让之一震， “好了，老扬头，小爷我可是回来报仇的！” 喝下最后一口汤，凌羽缓缓抬起头，瞳孔不知何时已化为白金色。 “这、这…小羽？” 见到这与十几年前见到的、除颜色不同外，几近一致的异样瞳孔，及那一声小爷、老扬头，老汉终是忍不住颤抖地说出一个名字， “好久不见～” 凌羽嘴角上扬，有些愉悦。 “快进来！” 见到凌羽确定，老汉一震，左右四顾后连忙将之拉进屋内， “没想到，你这小不点都长这么大了～” 老扬头关好门，仔细打量着凌羽，眼中闪烁着光， 那光，叫希望。 “帅不？” 凌羽也打量着、这十几年未变一物的房屋，若非那岁月侵蚀的痕迹，他都以为自己回到十九年前了， “别皮了！” 老扬头眼中闪烁着精光，那死寂已久的心脏也重新跳动了起来，“小羽，你、你有把握没？” 听到老扬希骥的话，凌羽脸上的打量之色也收敛了起来， “放心，即使弄不死它，也能带你走！” 凌羽正色开口，对于老扬这第一个，也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刻，给予自己庇护的人，他心中十分感激。 此次来此，主要便是为此而来。 “那便好，那便好…” 老扬头听到此话，又看了看凌羽的神态，喃喃开口。 这些年，他从年轻时的壮志灭邪，再到此时的心如死灰，早已见过无数侠客、官府中人信誓旦旦。 也曾因此心怀希望，但这些人最后却皆沦为古棺镇中一行尸走rou。 不只是葬了他们自己，也带走了他的希望。 他，早已失去希望，对世人也不再抱有幻想。 旦，因凌羽、那个不至一岁、小如猫般，却能口吐语言，力博入品的小娃，心中仍存着一丝希望。 如那死灰中，最后的一点火星般，让他不似棺中人一般麻木无情地活着，而是于此村口立上一面馆，劝人早离，以免灾厄。 毕竟，此地日出为人，日落为鬼啊···· “那，能展示一下吗？″ “你的力量～” 这话若在他人、入品武者之前言语，几如生死之仇！ 立身之本，除非生死，岂能乱示？ 且，吾非戏子，岂能如此轻辱？ 但凌羽却是知道，老扬只是怕他太弱，身陨此地！ 将他最后的一丝坚持，也抹去了… “好！” 凌羽脸上露出笑容，全身一震，躯体化为白金色。 刹时，方圆五里之内，无论人兽，皆感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慌自心中升起。 这，在一瞬之间，便冲破了众人那颗麻木的心。 但不等众人反应，一血色长柱便自镇口冲天而起，顿时便一震，昏了过去。 “这、这血气？！” 古棺镇旁，军需供应所中，一名供需官神色凝重地看着这冲天血柱，不可置信。 这，还是血气吗？ 都快凝实了都！ 古棺镇中心，一石棺之中，一抹意念也因此闪动··· “这、这～” 老扬看到身上闪耀白金光茫，背后浮沉着血红、浮白色圣环的凌羽，几如见神仙，不由自主地屈膝，便欲跪拜。 不过却被一道圣环套中，嗞嗞… 吼～ 顿时，一道道犹如活物般的黑雾，于其身上不断溢出，最后在不甘之中被抹除。 “呼、呼～” 老扬头身上的老态也在此时不断褪去，最后化为一个三十几的大汉， “这，这～” “我自由了？” 感受着那沉重、诡异注视感、侵蚀感散去，老扬全身一松，好似重活一般的畅快。 “嗯～” “自由了！” 凌羽全身异化散去，看着一脸茫然、不敢相信的老扬，认真定头。 “真的，真的解脱了？！” “是的！″ “呜呜呜…″ “几十年了…” 老扬模了摸自己那不再老态、松胯的皮肤与黑发，喜泣而泣，掩面痛哭。 对此，凌羽起身出门，关门，坐到摊前。 这种因长时恐惧而积攒的不安，一朝散尽时的感觉，他也深有体悟。 此时，老扬头需要的是独处，独自宣泄心中之苦。 “不过，你也该死了！” 看向镇中心处，凌羽的目光似是穿过空间，落在石棺上。 “我，也终是有了自保之力了！” 良久，见无动静，凌羽收回目光，轻声自语。 他不修武道，文气也不过七品，但，他有挂啊！ “凌羽 年龄:二十 天赋：吞金升跃（可噬金铁，同化升华已身；白金星铁躯）； 境界:七品儒修（浩气诀）； 战力：未知。无对照，九品一眼可杀。″ 凌羽眼中，一道信息闪过，这是由他那亦如白金星铁般实质化的精神，及对自身的完全掌控得来的信息。 后以自己方便了解的方式，表现而来。 而他的底气，敢重返这近三年才逃出的地界的原因，便是这身躯！ 白金星铁，乃由星辰陨铁辅以各式异铁铸造而成，天雷不伤，地火不融，一寸重万均。 至强驱天地伟力攻之七天，都不曾伤之。 故号，神铁。 为当世已知最韧、最坚硬之物。 故此，身、神自每一丝，都由此铸般的凌羽，至今亦不知自己有多强！ 但， “杀个诡物还是可以的！” 凌羽想此抬眸，目光微寒，看向不知何时围过来的镇民，身上升腾起冲天气势，压塌千米方圆之人， “不敢出手，那便滚～” 口中轻吐几字，化为文气之戈冲向众傀， 砰、砰… 众半诡尽皆被震昏，只余几个身着军服之人，身上真气成罡，边防边退。 最后砸过几栋房屋，才堪堪停下。 “大人，怎么办？” “此人一旦灭杀此诡异，朝中之计便会破败，到时我等···” 几人口中血溅，目光骇然地看着凌羽方向，挣扎起身良久，一名青年才缓缓开口。 话虽未说尽，但几人皆知不论此人最终结果如何，他们几人至少是革职查办，甚至会被盛怒的朝堂之人一旨灭杀。 “先回处里再说！“ 军需官抬手，此事最着急的不是他们，而是边关里的镇将····· “咔咔咔～” 见无人，凌羽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个玄铁球咬下，咀嚼几口后入肚， 他现今之躯，凡食早已无法供应所需。 若非吃这些异铁可满足所需，他早饿死了！ “有趣啊～″ “区区一个军需官便有八品兵家之境，啧啧～″ 凌羽不知是感叹六国武者之强，还是笑他们心性之狠。 需知自己在这西方流浪十几载，少有见到超过六品的。 虽说是也有他自己，一直往偏僻处挖铁的原因… “你这异食癖，真是让人惊叹啊～″ 老扬头终是整理好心绪，坐到凌羽身旁。 但晓是见过，此时见一活人生食金铁，亦是有些无语。 “嗯！” “这才像个人吗！” 看着眼前虽还虚弱，却已经挺直的身躯、活气，凌羽满意点点头。 “滚~” “…” “谢谢！” 老扬听此，笑骂一声，但还是认真起身拜道， “滚～” 凌羽没好气骂道，相处几年，自己什么脾性对方又不是不知道，那来那么多的谢？ 之后，二人相谈许多，大多是老扬在说，凌羽在听。 毕竟他大多时间都在找寻铁石、逃命，也没什么可讲的。 “这镇里，常人虽无几，但白天来往的商队，也不少，虽说他们也只在村koujiao易…” “镇中常人也只就军需处…“ …… 半个时辰后，太阳西沉，申时，到了！ “别逞强，不行便逃，不丢人！” 镇外，一处长亭中，老扬头立于火前，对着前去的凌羽喊道。 他知道凌羽武道有成，但这地方连朝庭也未能除去，一定有异！ “放心！″ “小爷我小时能活，现在更行！” 凌羽白衣胜雪，摆摆手，慢慢远去。 随着夜色渐深，古棺镇上方黑雾弥漫，真如一枚古棺横陈。 凌羽一步十丈，慢慢观察着这古镇，但目之所极，皆为黑暗； 神之所至，无数呢喃邪音入耳； 这一盯看，好似无数鬼影正欲扑出一般。 但，事实也是如此。 古棺镇内，无数悬地而立的佝偻人影，四处游荡，一见灯火便扑之，破门而入，随后只余一阵咀嚼声传出。 但却诡异地，凡无光之地，皆止于黑屋外三米···· “正面莽，反面探…” 凌羽看了一会，也无所获，便不再观察。 手中一枚铜币跳起，高速飞起后精准地落于凌羽手中。 凌羽一看，那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