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切碎四肢,让刀尖从小腹画着圈圈爬向心脏...
佛珠消失的地方仿佛化作了一个泉眼,如水一般不断流淌出那种圣洁、宏大的气息,那种气息绝对不会错,就是香火之力,可是又不同于香火之力,相比起苏铭身上那只能用来辅助的力量它多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霸道。 空中的佛音还缭绕在耳边,‘孽畜’两个字宛若山谷中不绝的空响,时远时近,每回响一次都让那如水一般的金光更加浓郁几分,直到一支带着脆响的禅杖在空中轻轻一顿。 叮~ 与声音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身上的袈裟散发出漫天的光华,往那一站仿佛就是诸天地主宰。 苏铭定睛一看,他手里的那一串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佛珠,而是一个一个蜷缩的婴儿白骨拳头,被一根金色的丝线穿在一起,格外地骇人。 和尚的目光没有一点所谓的慈悲,他手中每拨动那佛串一次恐怖的凶煞之气就跳动一次。 但是在他站稳的那一秒,苏铭就已经到了他的近前,。 ‘佛陀是吧?’苏铭的声音喑哑的像是从地狱深处钻出来的厉鬼,给人随时有可能朝着自己脖子咬上一口的感觉,里面满是没有一点掩饰的张狂和疯癫。 血炁与和尚的金光交融,胜邪暗红的刀光像是划开布匹一样破开金光,直直地砍向和尚的脖颈。 苏铭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本就是入侵生物一样的存在,以人类之躯越过森严的种族等级搏杀黑龙,对于和尚来说本就只有抹杀这一个选择,双方连商量的必要都没有。 ‘咦?’和尚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来这里是带着目的来的,目的就是抹杀掉出错的那些蜥蜴,然后换一个,甚至他都没有想过会有反抗这一个可能。 毕竟千百年了,那些黑蜥蜴曾经也有过不甘,也有过暴动,那些没有脑子的生物自以为靠着汇聚族人就能摆脱被奴役的命运,可是每一次都只是掀起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波澜就以失败告终。 更何况是这些经历过苦难,经历过无数残酷的选拔才走到这个位置上来的,他们能有这么一个岗位已经是无数蜥蜴可望而不可求的了,所以有为了这个岗位而赴死的,也有因为管理不当而失职的,却从来没有过反抗这一个说法。 他们本该作为奴隶,比起那些蝼蚁一样的人类,只是稍稍高了一个层级而已,就像他来的这一趟,在来之前就已经有无数蜥蜴的族群在疯狂给他送礼了,为了能在他清理完这个区域之后能预定一个这样的位置。 这,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追求了。 但是现在他却看见了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没有任何一只龙前来跪拜,没有任何一只龙前来认罪,反而是一个人类提着长刀冲到了自己面前。 这在梦里都不该出现的可笑一幕就这么活生生在他面前演绎出来了。 有几分不真实,但更多的是愤怒,是天生高贵被挑衅的那种愤怒。 他看得出这个虫子和其他的蝼蚁或许有所不同,单单是能够跃起这么高就已经不简单,而且那古怪的刀好像有生命一般,他竟然在上面感受到了难得的一丝丝威胁感,可是 “蝼蚁就是蝼蚁,觉得不公是因为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本就只配这样的生活!”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自带震慑人心的功效,如果是寻常人类光是他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所有人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哀嚎了,可是面前的这个蝼蚁似乎稍稍强大一些。 手里的禅杖轻轻一晃,叮铃的声音悠远,像是从苏铭的心底响起,可是苏铭.依旧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波动。 ‘咦?’ 这一次的疑惑声更浓重了几分,佛音的失效就已经让他有几分意外的了,但是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苏铭现在也算是好几座山头的主人,收割一点香火之力无可厚非,能顶住那佛音也情有可原。 但现在不同,现在禅杖的声音可不只是精神攻击这么简单,除了精神攻击之外还有勾动人七情六欲的效果,对这些每日沉浮在血和痛苦的深渊中的蝼蚁来说,这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可是现在竟然也失效了.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要知道在佛国内基本没有蝼蚁能抵挡这双重的震慑,如果是在他自己的佛国更是如此,那刚才的动作已经足够让无数少女走上他的佛床,让无数心生怨念的不诚者走向死亡了,可是现在只是针对一个蝼蚁竟然. “把天灵盖打开,我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他的声音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却不只是说说而已,手里的禅杖往侧边重重一挥,和胜邪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随着这一次的碰撞,他眼中的震惊之色也越来越浓厚,脸上的威严在飞速褪去。 “不不对!” 嗡! 令人耳膜发颤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反震之力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低头看了一眼禅杖,却更难以平静下来。 禅杖本身没有太过繁杂的装饰,九个金环像是某种法阵发出蒙蒙的光亮像呼吸一般在起伏,紧紧护持着中央的佛像。 每一个僧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家族赠予一杆禅杖,从小用佛血浇灌,用煞气和七情六欲打磨,可以说是每一个僧人的另一条生命,本身就是不朽的象征! 可是现在虽然禅杖却被那刚刚那一刀直接砍出了一条白白的印痕,与之心意相通的自己更是极为清楚这一次的创伤绝非小可,因为除了禅杖本身的伤痕他的佛心也在被一种杀戮的欲望在不断侵蚀,像是附骨之疽,一时半会很难祛除。 抬起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对!” “这根本不是弱小的人类该有的力量,哪怕是黑龙这力量也不该有这么强才对!” 可他惊恐地声音并没有让苏铭的动作迟缓哪怕半分,他身子落在地上踏出一个足有半米的深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停滞,下一瞬就已经再次高高跃起。 虽然刚才的那一次碰撞苏铭的心中同样不好受,这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在他那一次吃过邪神血rou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更多的是摧枯拉朽,无论是全性还是蜥蜴,在他的面前都没有一点硬拼的机会,胜邪落下少说也是血rou的翻飞。 可是这一次却活生生被挡住了,不但挡住了,还让他五脏六腑翻涌不停,光是这一点他就已经不敢小瞧这个家伙了。 但是已经被胜邪和五鬼彻底掌控的身体可不这么想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哈哈!” “好温暖好热烈的血液!” “是我没尝过的味道,我好兴奋!” 苏铭的声音宛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声音上一个字明明还嘶哑难听下一个字就仿佛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还伴随着无数冤魂绝望的哀嚎。 “我好喜欢!” 苏铭癫狂的眼中已经溢出血水,甚至在空中的身子都忍不住想要跟着扭动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孤寂了百年的色狼在释放出来就看到了绝世天仙,那种野兽脱笼的感觉. “快!再快一点,再粗暴一点,再痛快一些!” 话音落在的那一秒,胜邪已经再次突到了和尚面前,苏铭原本还想拉一下胜邪,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根本不需要拉。 因为这一次的和尚明显有了防备,并没有选择再一次硬拼,而是身体飞速向后掠去,避开苏铭第一段攻击的同时口中在默念着经文。 随着经文的默诵瀑布一般的金光直接倾泻出来,而晦涩的经文像是一条无形的鞭子,驱使着金光化作三根金针 第一根金针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扎进和尚的左臂里,扎进去的一瞬间和尚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澎湃的力量感令人惊诧,隔着数米也让苏铭感受到了那足足翻了一倍的危险气息。 但是胜邪可不会因为危险就放弃进攻,在第二根金针还没有开始动的时候胜邪的进攻就已经到了和尚的面前,血炁包裹着刀身,猛砍而下! 嗡~ 刀身发出一声轻吟,和尚的左臂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的了暗红的刀身之上,五指像是一把钳子死死地将胜邪禁锢在了原地,让它动弹不得半分。 “呵呵.” 他的声音低沉,尽管掌中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可他看向苏铭的目光却充满了兴趣,“很强啊” 与此同时,第二根金针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另外一条手臂。 也是在这一瞬间,本就已经恐怖到了极点的气息再一次迎来飙升,那浑厚的气血之力甚至一度超越了苏铭。 五指猛地一推,苏铭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整座大山撞在了身上,那澎湃的力量源源不绝地冲击着他的身体,鲜血不受控制地逆涌出来,沾湿了整个胸襟。 直到身子在地上划开一个数米的深沟才缓缓停下。 空中的和尚在这一刻宛若真正的神明,轻轻一抖,舒展的身子不断发出噼啪的声响,“我承认你比一般的蝼蚁要强上不少,这样的实力比红龙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似乎沉浸在金针带来的无尽力量中,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无比享受,在做完这一切最后一根金针也彻底爆发,插进他的左腿里 恐怖的气息再一次暴涨,甚至脑袋后面都开始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轮在浮现,虽然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当身子舒展完毕,他的双目也缓缓睁开,宛若夜空中的一盏佛灯,摄人心魄,“唔它们都死了吧?” “现在,该伱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手中的禅杖在空中猛地一顿,一缕波纹从禅杖底下一圈圈扩散开来,然后向着颤颤巍巍起身的苏铭汇聚而来。 这波纹明显不简单,光是使用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让和尚威严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但更多的是漠然,藐视一切蝼蚁的漠然。 苏铭知道为什么茜茜称他们为佛陀了,现在的这个和尚确实让苏铭有一种面对真正佛陀的感觉。 强大,威严,仿佛无上的真佛! 苏铭的刀在空中轻轻挥舞,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炽盛,他看到了. 看到了香火之力的真正打开方式! 他原本只是想要抢香火之力来凑米粒,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太肤浅了。 香火之力对于他来说只能被动使用,一般来说阻挡精神攻击,在受伤之后修补伤口,可是对于这些佛陀来说,这就是力量的来源! 和苏铭的被动使用不同,这是他们能够奴役龙族和人,就像是同样拥有炸药在苏铭手里就只是供人娱乐和欣赏的烟花,但在这些佛陀的手里却是动辄能取人性命的利器。 苏铭缺的只是那使用的方法,就像一个月前的他,有了炁机却没有能练的功法 刚才的一波拼杀苏铭虽然也说不上手下留情,但身体的癫狂是胜邪的,脑子的清醒却是苏铭的。 胜邪能掌控他的身体,能用的也只有一身蛮力和它本身的锋锐,但是苏铭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本来想要一点点施压让这家伙给自己表演一番,但没想到这家伙一次性直接将所有的力量都爆发出来了,他就是要碾压,就是要用两根手指碾死苏铭。 对于他来说虫子的挑衅是他无可容忍的! 那一圈圈的波纹宛若灭世的洪流,接触到树木、山石在一瞬间就化作齑粉,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无声无息向着苏铭汇聚。 苏铭心中轻叹一声,“也好,后面慢慢审吧” 他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越强大苏铭就越欢喜,因为在苏铭眼里,这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了! 苏铭刚刚站起的身子晃晃悠悠深吸了一口气,癫狂的眼中浮现出一抹享受,‘越来越美味了,让我想想’ “想”这个字才刚刚落下,苏铭的身子已经消失了,再出现已经直直的再一次冲向了和尚,那些波纹仿佛从来就没有在他眼里过一样。 “要先切碎你的四肢,然后把刀尖伸进你的小腹,画着圈圈一点点向上,最后到达心脏的位置,将他搅碎.” 苏铭的脸上洋溢的都是笑容,喉咙的口水不断地滚动,“哇!太爽了!光是想想我的刀柄就忍不住血水直流了~”
说话间已经快要接触到那滚滚的波纹,明明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和那些巨石树木一样化作齑粉,可是冲出的动作却依旧越来越快,“快!给我!快!” “哼!”和尚轻蔑地看了苏铭一眼,哂笑一声,‘飞蛾扑火!’ “我说怎么这么强呢,原来是一个刀奴.” 他已经不想看了,结果无非就是自己圆满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倒是那把刀 他现在对苏铭的兴趣就已经只剩下了毁灭的那一刻了,他喜欢听这蝼蚁的哀嚎,喜欢看蝼蚁不自量力之后感受到那堪比天堑的差距,然后湮灭在尘土中. “嗯?” 突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苏铭并没有和他想象中一样灰飞烟灭,反而. 反而从身上冒出一个柔弱的女子,那一张伤春惜秋的脸谁见了也忍不住想要呵护,张开双臂的同时轻轻往前一推,之前还汹涌澎湃的波纹在这一瞬宛若无比温顺的绵阳,在她的臂弯里还有些许停留,当她的手臂展开就像是真正在湖水中推开了一缕清波,在大海中平息了惊天的波澜,为苏铭开辟出一条安全平稳的航道,任由他前行。 看到这一幕的他忍不住惊呼,“这不可能.” 别看那只是小小的波纹,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绝对无法小藐,三针境界的他全力而为才能堪堪施展出来就已经证明了这一招的强大。 而且这一招破坏力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它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御,无孔不入只能靠着身子硬抗,按照苏铭之前展现出的rou身力量来说,只有崩碎一个途径。 毕竟之前的佛音对苏铭无效他就已经警醒了,这一次一开始他要的就是绝杀,对于虫子他没有一点耐心,他想要享受的就只是抹杀他们的那一刻而已,他在打出这一招的那一瞬间甚至已经看到了苏铭化作漫天血雾的样子,可是现在. 苏铭破开那无孔不入的波纹,嘴角裂开的那一秒身子已经再一次到了和尚的面前,‘别这么惊讶宝贝,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让我们.’ 听得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悸动,可是说到最后似乎又不想忍了,癫狂的声音刺破天际。 “桀桀桀,和杀戮共舞吧!” 和尚的目光微微凝起,苏铭的速度不慢,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只是不慢而已,这种程度对他连造成威胁的资格都没有! 手中的禅杖轻轻一掷,旋转着砸向苏铭的同时身子也已经动了起来,这还是他来到鬼山之后迈出的第一步,可也只是一步就已经到了苏铭的头顶。 苏铭怪笑一声,索性将手里的胜邪也直接砸出,和禅杖狠狠撞在一起,眼睛里的血色飞速褪去的那一秒握拳,癫狂虽然褪去,但是战意却是半点也没有减弱。 双目呈现出了怪异的一黑一白两种奇特的色彩,黑来自于五鬼,而白属于元真,他没有任何一句话,只是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这一拳上,是一切力量,五鬼运行到极致、气血调动到极致,元真也在身体里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这是苏铭几乎将自己抽干的一切力量。 然后轰然砸出。 但是和尚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苏铭刚刚越过的地方那黑沙已经重新起伏,慢慢汇聚出一个裸露的人影。 当苏铭的拳头和和尚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秒,那张精致脸也从苏铭的身后浮现出来,满是魅惑之意的眼角轻轻一眨,媚眼伴随着夏禾的身影一齐到达了他的面前。 砰! 苏铭的身子像是一只破布袋子血洒长空。 这一次他再一遍清晰地感受到了每一根金针对和尚的增幅。 第一根金针让他达到了和苏铭相差无几的地步,第二根金针就已经让他能够稳压苏铭一头,这第三根金针 第三根金针带给他的已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提升了,刚才接触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苏铭第一次用炁运行了一个周天的感觉,他能够运转炁,而这个和尚能够像他运转炁一样运转香火,赫然已经是另一个修炼途径的修士! 带给身体的是全方面的强化,已经完全不是苏铭能够力敌的了! 但苏铭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空中的他虽然献血洒落,但是笑容却也在绽放。 这个笑容不同于胜邪带来的癫狂,而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因为 和尚的强大,现在属于他了。 准确地来说,这还是下尸夏禾第一次出手,毕竟上一次只是用到了那一张脸就将张灵玉杀得丢盔弃甲。 不是苏铭不想用,而是这东西自从诞生开始苏铭就知道,将是他最恐怖的杀器之一,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别拿出来,毕竟 夏禾太善解人衣了 下尸夏禾临近到和尚面前的第一秒,他的身上的袈裟随着夏禾的手轻轻一晃就已经缓缓脱落,而和尚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死死地扎在夏禾的脸上,不时还浮现出一抹潮红。 然后是第二步,和尚的僧衣脱落,露出他浑身被金芒包裹的身体,精悍厚实,里面宛若有一座山的力量。 夏禾掩嘴轻笑往前再一步,这一步让和尚浑身的皮肤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风吹落的枯枝败叶,让人不禁感觉那些血rou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夏禾轻柔的动作只是为他解下了又一件衣衫,仅此而已。 随着皮肤的脱落肌rou的纹理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空气中,夏禾那张精致的脸已经快要接触到和尚的面前,然后血rou开始脱落. 一块,两块 没有迸溅的献血,没有爆碎的肌rou,只有漫天滑落的一片又一片枯叶,理应该这样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