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冰封三尺
却说聂如风回到住处，用过午饭，就立马开始盘膝冥想，早上与聂如剑比试，给他的感触很深，想那聂如剑不过是黄阶九层，却连一般的玄阶一层都无法力敌，如此威势，若不是聂如风有莽牛决，怕是也逃不过落败的下场。 聂如风从聂如剑刚刚上台的时候回想起来，回想起聂如剑那人剑合一的状态，聂如风不禁拿起手中的沧月玄刀，开始细细感悟起来。 聂如风盘膝坐定，左手扶着刀柄，右手抚摸着沧月刀身，就好像在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时间流逝，一个时辰过去，又是一个时辰…… 在聂如风手持沧月冥想期间，聂如风想起当时铸造沧月的时候，自己挥汗如雨的捶打着沧月的刀身，但又好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看着另一个聂如风一下下的捶打，一锤又一锤，一下又一下，铁锤捶打的声音由嘈杂不堪渐渐变得动听，如同一段有节奏的韵律，忽然之间聂如风醒悟，这不是铁锤的声音，这是沧月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击打在聂如风的心里。聂如风感受到了沧月的呼吸，慢慢的，聂如风的气息也和沧月玄刀的同步起来，从外边乍眼看去，聂如风手扶着宝刀，并未有什么不同，但是细细探索之下，就好像只有一把宝刀的气息横立此处，再无他物。刀就是人，人就是刀！ 随着聂如风的感悟，沧月刀身上缓缓浮现出一道血色纹路，正是当时聂如风滴入眉心血之时，沧月玄刀刀身浮现的纹路。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眼睛，却不知道是何种生物的眼眸，一眼看去，好像摄人心魂一般，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就这样，聂如风细细的感悟，直到夜幕降临，方才站起身来，沧月玄刀刀身的纹路也随之消失。聂如风定眼看着手中的沧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此刻聂如风只感觉沧月就是自己，自己即是沧月。看着沧月，聂如风认真的说道:“沧月，我一定会寻找更好的材料，塑造你的刀身，从今往后，你我一体，人在刀在！” 随着聂如风的话音落下，沧月玄刀好像是回应一般，刀身在月光的映射下，一抹光华流转而过，而聂如风也感觉自己与沧月更加的契合，沧月好像已经是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沧月不只是一柄刀兵，而是有生命一般，陪伴着聂如风左右。 此刻再看聂如风，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刀一般，霸气外露，聂如风气势外放，周身刀气纵横，此刻的聂如风并不知道，此乃刀修之人梦寐以求的人刀合一境界。刀乃兵中霸主，人刀合一之下，持刀之人自然与刀同体，是为刀体，而刀体的特质就是霸道，无与伦比的霸道。 聂如风手持沧月，只感觉心境好似更进一步，再次施展惊寒一瞥，霸道的气息席卷小院，一刀之下，威力更甚，惊寒一瞥如同一道匹练，小院池塘中的水流尽出，已然见底，池塘内被犁出一道深入三尺的沟壑。水波骤起之间，池塘内的水在半空凝结。一刀之下，霸道无比！赫然是惊寒一瞥大成的表现。 聂如风见状大喜，这一刀自己并没有用龙门一叠浪来增幅，所调动的内里也仅仅是三成而已，竟然已有如此威势，简直不可理喻。 聂如风心知惊寒一瞥已臻至大成，于是拿出傲寒六决，感悟起第二式——冰封三尺。待的聂如风感悟完全，已经是亥时过半，聂如风思索道:“这‘冰封三尺’的乃是刀劲凝冰，厚逾三尺，可困人也可自困，窍诀在于刀劲凝冰，那么怎么才能让刀劲凝结成冰呢？”聂如风苦苦思索，不得其就，只能按照刀法口诀一遍遍挥出“冰封三尺”，希望能够的到启发。然而没有刀劲凝冰，这“冰封三尺”就好似是普通刀决一般，毫无威势可言。 聂如风不禁按下刀柄，不断的思索，忽然想起来刚刚施展惊寒一瞥之后，池塘内水流于空中结冰，久久不散。于是仔细的思索起来，这惊寒一瞥和冰封三尺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苦思无果，只得拾起沧月，一遍一遍的使出惊寒一瞥，直到丹田空空如也，聂如风才疲惫的打坐休息。脑海中还是一刻不停的思考，怎么样才能刀劲凝冰呢？就这样，聂如风一遍一遍的回想起刚刚施展惊寒一瞥的过程，毫不在意已经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院落。 忽然，聂如风脑海中灵光一闪，惊寒一瞥乃是内力汇与刀身，在惊寒一瞥的刀法口诀运转之下，刀身自会形成一股寒意流出，那么，这股寒意用冰封三尺的口诀凝聚成冰，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刀劲凝冰呢？想到这里，聂如风运转冰心决恢复完全内力，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沧月玄刀，开始练习起冰封三尺来，终于，在一遍遍的尝试下，聂如风施展出来的冰封三尺有了一点模样。 聂如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味着刚刚的感觉，顿时醒悟，原来冰封三尺中的刀劲凝冰，就是惊寒一瞥所形成的寒意在刀劲的作用下，凝结压缩，最终凝聚成冰。说起来仿佛是很简单的事，但实力做起来可谓难上加难。 聂如风今夜不知不觉已经修炼了好久，然而聂如风却丝毫不觉得累，沉浸在冰封三尺的收获中兴奋不已。 待聂如风恢复完内力，又挥舞着沧月开始一步一步的尝试，冰封三尺不像是惊寒一瞥的使出一般，它所说的刀劲凝冰是一个过程，聂如风刚开始练习的时候，施展出冰封三尺大概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这让聂如风颇为不满意，要是跟敌人对战，一盏茶的时候可以让自己获得一百种死法了。于是聂如风又开始一遍一遍的练习，并不感到枯燥，丹田空了，就运转冰心决恢复，待恢复完全，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练习。直到天空一抹鱼肚白浮现，聂如风已经练习了有两三个时辰，这才收刀而立。 此时的聂如风施展冰封三尺已经相当熟练，刀法运转之下，刀劲凝结出一尺厚的坚冰，周身的一切仿佛被凝结，落叶落与刀身之上，瞬间被寒冰包围，静止不动，而且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这极寒的一刀就可以施展出来。 然而聂如风并不甚满意，但也知道功法精进绝非一日之功，不可以一蹴而就。只得徐徐渐进。于是合衣睡下，直到辰时才和表妹聂怜幽同去校场继续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