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香宜清净心在线阅读 - 296发财

296发财

    那李管事会意,点点头,“这点小钱,我们家老爷并不放在眼里,若是赵先生果真能医治好我家夫人,那什么诊金都不在话下,我家主人很大方的。”

    那赵大医闻言,小豆子一般的眼睛里冒出了精亮的光芒,摇了摇蒲扇朝前一指道:“那便请李管事前头带路好了。”

    李管事连连称是,带着赵大医便往皇甫正祥的平海堡而去,走了两步,才想起同时揭榜的还有一位小丫头,这才转身冲栀子与安和也点点头,示意二人也跟上。

    “你们……”安和看不惯这些人对jiejie轻视无礼的态度,只想上前拳脚伺候,却被栀子拉住。

    栀子一把牵住了安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还冲着安和微微勾了勾唇角,笑意盈盈,那笑容秀雅端丽,更显得栀子身上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气韵。

    安和很奇怪,被这几个“大猪蹄子”轻视,如何jiejie一点都不生气?

    可他也对栀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肯主动与他牵手的这一行为,喜欢得紧,也便不计较了。

    因为栀子敢当众与赵大医打赌能治好那辛夷柳的怪病,引得不少人好奇地也跟着一并前往平海堡,一来是想看看栀子和赵大医谁胜出,二来也想知道到底长久困扰皇甫氏的怪病,究竟是什么病。

    此地名为平海堡,正是因为堡主皇甫正祥在本地修筑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平海堡而得名,方才那群议论的人所言,当地的人都以平海堡堡主皇甫正祥为尊,万事都要看他脸色,连官府也会给他三分薄面,此事倒也不假。

    那赵大医与药童三人在去的路上,大谈这么多年自己行医治病的医术和医德,在人前十分卖弄显摆,而那李管事也对他们三人礼遇有加,不敢怠慢眼前这位大医。

    要知道,他们夫人这怪病,怪得离奇,方圆百里内的大医他们都请遍了,如今榜文贴出去快一两个月了,夫人只靠上好的人参吊着一口气,就是没有人再来揭这榜。

    眼下突然来了一位赵大医,李管事灰败了许久的心情,总算像是看到了一抹阳光,想着若是堡主也知道这个消息,必定会欣喜若狂吧。

    李管事瞄了眼身后,几人的队伍后面,栀子与安和手拉着手,悠哉悠哉的跟着走,两人也不搭话,脸上笑嘻嘻的,好似一点也不着急一会儿这病该如何看?

    他摇了摇头,只觉得那小丫头身上一点都没有通常大医的不可一世的气焰,应该治不好夫人的病,看来一会儿又要多两人去蹲大牢了。

    那赵大医等三人继续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医术医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座巍峨宏伟的巨石城堡就展现在几人眼前了。

    那石头浮雕混杂着镂空雕的雕刻手法,已经给眼前的石堡渡上了一层富贵逼人的颜色,不看这些,就单看那石堡门口一左一右立着的两只麒麟瑞兽,居然是用大件的翡翠雕刻而成,那才叫一个财大气粗。

    栀子等一行人走进了平海堡内,但见那堡内富丽堂皇,恢弘瑰丽,装饰摆件样样精品,随处可见翡翠玉雕或黄金打造的各种家具,无一不令人叹为观止。

    那何首乌见了双眼都发直,扭头与那柴胡窃窃私语几句,又对赵大医道:“师父,这皇甫家当真很是阔气啊!”

    那柴胡也接嘴,连连点头,“是啊,这皇甫堡主富得流油,咱们一会儿可要好好表现。”

    那赵大医摇着蒲扇,一个劲儿地呵呵笑,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几人到了那会客的厅堂分别找了黄花梨镂空雕花木椅坐下,只等着那皇甫堡主的接见。

    栀子扫了一眼这会客厅堂,但见此厅堂中进门左右两侧整齐摆放着几把上等黄花梨制成的木椅,而那正中首位的桌椅居然也是用大件的翡翠精雕玉琢而成,想来这便是那皇甫堡主的位置了。

    几人捧着仆役端上来的玉碗喝茶,稍息片刻,那皇甫堡主还未到,赵大医便又提起了方才打赌的事,“方才这位小丫头既然已经应下了和我赌一局医术的事,那不妨一会儿由着这位小丫头先诊治,但……”

    他说着咕噜喝了一大口那玉碗中的茶汤,发出响亮的声响,放下玉碗,摇了摇蒲扇,眼神带着轻蔑和挑衅,看着栀子:“但老夫以我半生医术打赌,小丫头即便是由着你先诊治,你也断然是诊治不好的!”

    栀子冷冷一哼,唇角上扬勾了勾,吐出两个字:“未必!”

    那赵大医的徒弟何首乌见栀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与自家师父公然“打起了擂台”,很不服气脱口而出道:

    “我家师父可是行医二十余载,医术堪比医圣的大医,你这小丫头片子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若是一会儿你给那皇甫氏先诊治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断不能只是送你二人下大狱这般简单轻巧!”

    安和很替栀子抱不平,他不允许其他人这般诋毁和欺负自己的jiejie,从那黄花梨木椅上欠了欠身,冷笑一声:“哦,那你等想要如何?”

    那何首乌还未接话,一旁的柴胡跳出来,指着栀子和安和二人道:“自然是要给我家师父磕头认错,而且,今后都不可再行医。”

    安和转头看了看栀子,却见栀子微抿了唇,脸上却是一副镇定沉静的模样,并没有立即出言反驳。

    那赵大医俨然很是欢喜这样的赌约,摇了摇蒲扇,直道:“如此甚好,不如就这么说定了如何?”

    栀子看了他一眼,唇角上扬到一个微微上勾的弧度,这才道了一声,“且慢……这赌约我是应下了,可方才你等只是说了我们输了会如何,却没有说你们输了又当如何?这样与人打赌,不妥吧?”

    那赵大医脸色微微一滞,一挥蒲扇道:“吾等不说,自然是吾等断不可能会输掉这场赌约。”

    栀子只觉得好笑,看来这世上还有的是只约束别人,却不约束自己的人,她轻笑出声,“既然你们不怕输,那不如这样,方才说了我们输了会给你们磕头认错,今后也断不会行医,但若你们输了也如此这般,那又如何?”

    那赵大医想了想,小眼珠子一转:反正这样也不亏,自己断然是不会输掉的。

    他冲着一旁的何首乌微微点点头,那何首乌心领神会,上前怒气冲冲指了指栀子:“应下便应下,你们以为我家师父会怕不成?倒是你们,别到时候输了又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