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忠良是退伍军人，后面根据国家分配在林场干过很多年才退休的。

    女儿走丢后他找过很多关系，花过很多钱，前几次被骗了钱以后他就学聪明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女儿。

    几年后的一天，村民叫他去街上接女儿。

    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儿，他又生气又心疼。她居然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后面慢慢的从她嘴里知道她被迷晕后卖给了海边的一户人家。他们很穷，那个男人已经四十多岁了。

    挨了很多打，也挨了很多饿，李霖怎么屈服的旁人不知道，但是大家知道她生了一个女儿。

    她疯疯癫癫的坐着回家的汽车，七拐八拐怎么换车回家的别人也不知道，但是她回家了。

    李霖说钱是自己买了无数次菜攒下来的零钱，那个mama让她收她就收着了，她浑浑噩噩的生完了小孩。

    她想家了，那些人就放了她。李霖很平淡的说是放她回家看爸爸mama。

    她说她想她的女儿。刘英死活不同意。刘英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次进那个蛇窖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啊！都快赶上李霖爸爸的岁数了。

    如果李霖不是老来得子，四十多岁的男人是比她爸爸年纪要大的。

    所以等她差不多快稳定下来以后，他们就张罗着媒婆给女儿找亲事。他们就想女儿挨得近近的，不能让她回去找那个外孙女。说他们狠心也好，反正他们更心疼自己的女儿。

    找来找去只找到这样的一个家庭。穷，穷到骨子里的穷。但是愿意娶。

    那个年代的人过的都是穷日子，李继芳死了丈夫后用丈夫攒的家底独自拉大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她选择同意了亲事，没有经过黄建军的同意。

    就这样两个不愿意的人活生生的凑在了一起。李忠良把喝农药自杀的黄建军救过来以后他们就结婚了。

    后来生下了黄月依，小时候的日子黄月依还记得几分，那个时候的爸爸虽然跟mama打过架，但是不严重。

    黄建军在晚上也会给黄月依讲童话故事，在月亮底下背靠背的背着小小的黄月依逗她开心。

    在外面打工过年的时候也给她买过一条裤子作礼物。

    一两岁的时候黄月依因为哭闹被黄建军双手打得浮肿。李霖背着女儿就回了娘家。

    这些事情黄月依不记得但是后来听李霖讲过。

    黄建军被岳父岳母批评了好久，他说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然后李霖背着女儿又回去了。

    回到了这个她下半生逃不掉的狼窝。

    黄月依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那个爸爸就变了，可能是听别人说自己妻子偷人，也可能是他一直就不信任李霖，也可能是他没有得到儿子，也可能他骨子里就有暴虐因子。

    他开始各种辱骂李霖，打人的时候就用脚踢，用凳子砸。

    他指责黄月依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聪明，他说她的表姐多厉害，回回都是班里第一名。可是她回回也是班里第一名啊，只是分数没有jiejie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