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植物世界（2）
再次前进，陶星宇主动打了头阵，叶牧随后，柏芳和艾敬之在中间，罗承伟垫后。由于植物高大茂盛，一但深入其中视线被遮挡，很容易迷失方向。地面也不平整，不时有植物根茎石块裸露。遇到粗壮的根茎和浓密的植被时，还要绕路前进。陶星宇握着工兵铲，不时挥舞，挑开砍断挡路的藤蔓。 “陶哥，这些植物看着很像蕨类植物，就连头顶的树叶也长得像羽毛似的。”艾敬之四周扫视着说道。 “也许吧，我对植物没研究，不过确实和我们常见的花草树木不太一样，和雨林植被也不同。”陶星宇停住脚步，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流下的汗珠，四周看看判断前进方向，“我只是觉得这些植物的密度似乎越来越大，藤蔓也越来越粗，而且这里太安静了。植物能生长的这么茂盛，不知道生物能不能在这里繁衍。” “哎呀，你别吓人！！”柏芳不满地说道，“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繁衍的生物要多恐怖！你当这里是个小型生态系统啊！”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叶牧的声音幽幽响起，听着更渗人。 “我说叶教授，你这话的语气让我听着直起鸡皮疙瘩！”罗成伟站在队尾大声说。话音一落陶星宇呵呵笑出来：“大罗，别开叶教授的玩笑！小艾，去，爬到树上看看棺椁在哪个方位。” 艾敬之很配合，二话不说，卸下身上的背包，走到身旁一个两人才能环抱住的大树下，打着手电往上照。仔细观察一番后，捡起地上一个石块用力向上扔。石块打在树枝上，弄得树叶抖动地沙沙作响。响声过后，一切又回复安静。艾敬等待了一小会儿，见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放心地用力向上一跳，抱住树干蹭蹭朝上爬去。 “这小子属猴子的！”柏芳看着很快消失在树叶间的艾敬之感叹。 “小时候鸟窝掏的比较多，嘴馋，好吃懒做没办法，练就了这番本事！”陶星宇豪不遮掩地解释。 噗哧，柏芳看着陶星宇哈哈笑了，叶牧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遮掩了一下他的笑容，可惜他漂亮的眼睛“暴露”了他此时的笑意。 “陶哥，棺椁在我们左手边，西北方向，我们现在有点往东北走了。”树上传来艾敬之的声音。 “我们离棺椁还有多远？” “大概30几米的样子。不过棺椁周围的植被非常茂密，感觉从下面穿过去很困难！” “还能看到点什么？” “棺椁边上好像有东西，看不太清，被植物遮挡了，似乎是人！” “人！！”下面的几人同时惊呼！ “小艾，你下来吧，小心点！” 艾敬之麻利地从树上蹿下来，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 “小艾，你确定看到的是人？”叶牧严肃地看着艾敬之。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植物，那东西不是绿色的，看着有点像骨头之类的。我们之前在耳室看到了死人，说明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所以我猜可能是人的骨架。” “会不会是盗墓贼？”柏芳插话。 叶牧忧心忡忡地摇摇头：“不知道。要真是盗墓的，不知道棺椁那里如何，还会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留下。” 叶牧说完朝西北方向看看，入眼全是绿色植被。他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藤蔓绿植，后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头的藤蔓植物，纠结在一起像网一样阻隔着他们和不远处的目的地。 “后面确实植被紧密，我们想从地面过去几乎不可能。这些藤蔓粗壮结实，要想开出一条路来，估计一天我们也走不完这30米的距离！” “那怎么办？”柏芳着急了。 叶牧没回答，和陶星宇同时抬头向上看去。柏芳是个聪明人，一看他们的动作就明白了。 “哦不！我可不想变成人猿！” “芳姐，别怕，有我呢！定会护你周全！”艾敬之豪迈地拍拍胸脯保证。 “去去去，你小子别说大话。再上去探探路。要是从上面走，你要打头阵的，开路先锋知道吧！”罗承伟拍拍艾敬之示意他再爬一次树。 “早知道就不下来了！”艾敬之嘟囔着准备上树。 “小艾，等等，我和你一起上去！” “叶教授！别啊，你一文化人，爬树这事做不好的。陶哥和大罗倒是可以有。” “你小子，还可以有！挑菜呢！”罗承伟最爱和艾敬之逗乐，“你大罗哥来陪你！” 说着罗承伟收紧背包的腰带，准备上树。 “大罗，我来吧！”陶星宇伸手拦住了他，刚才让他冒险独自到主墓室门口查看，陶星宇心里的紧张不亚于带着夏云下墓，“待会叶教授和柏医生还需要你帮忙上去！你断后我放心！” “也行！”罗承伟点头侧身让出路来，陶星宇三两下就上了树。 “身手也不错啊！”叶牧难得调侃了一下。 “估计鸟窝也没少掏！”柏芳接龙，两人相视笑了。 粗壮的古树上不时传来树叶沙沙的响声，给这憋闷安静的环境带来一丝生气，待在树下的几人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微风。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就在罗承伟要失去耐心时，树上传来了陶星宇的声音：“大罗，让叶教授和柏医生上来！”一根绳子随着话音从古树上垂下。罗承伟伸手接住，拽了拽，确认结实后，示意叶牧和柏芳过来。 “柏医生，你的背包给我，你先上！”罗承伟边说边把绳索系在柏芳腰间，“抓紧了！感觉到绳子上升时，你就脚踩着树干往上走。很容易，放心。” 柏芳点点头，系着绳索走到古树边上，抬头向上看去。参天大树，都快要到顶了。此时陶星宇站着的那根最低的粗树杈距离地面也要两层多高，对于从未爬过树生活富足安逸的柏芳来说很有挑战。“为什么要选这么高的树，旁边低矮的树木不是更好攀爬？”柏芳心里嘀咕，不过转瞬明白了，低矮的树爬上去有什么用，要想越过这些密网一般的藤蔓，只有高高在上粗壮的参天大树才行！柏芳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抓紧绳子摇了两下，给上面的陶星宇一个信号。很快绳索绷紧，柏芳的腰间传来上升的拉力。柏芳借力向后倾斜，脚踩着树干开始向上爬。毕竟是第一次，柏芳很不适应，动作有些笨拙，总是会脚底打滑，感觉她是在被提着上升。这让树上的陶星宇很费力，一百多斤的人，太考验他的臂力和腰力了！ 叶牧在下面看得有些着急，对柏芳他还是很了解的。只见叶牧卸下背包，扯过旁边古树上的藤蔓，朝着柏芳的方向甩出细藤。藤蔓准确的缠在树干上，方便柏芳踏足，增加摩擦力。有了叶牧的帮助，柏芳上升的速度明显提高。四五下后，柏芳渐渐找到了感觉，动作开始顺畅，脚底也不再打滑。陶星宇在上面轻松了不少，他只需拉紧手里的绳子，一点一点把柏芳拉上来就行了。 艾敬之在树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不住地啧啧称赞：“叶教授，可以啊！你今天让我重新定义了书生。你这身手快赶上陶哥了！” “小艾，别胡说！我哪比得上叶教授。我要是有那身手，就不用在这使蛮力拉人了！”陶星宇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开始泛了嘀咕。叶教授果真不是一般人，幸亏自己这一路来没搞什么小动作，不然真要闹成对立面，自己还不一定能收拾得了他。这叶教授到底什么来头？是敌是友…… 就在陶星宇默默思量的时候，柏芳安全地爬上了树杈。叶牧自然不用cao心，轻松顺利地就上来了，最后是罗承伟。大罗同志继续发扬老黄牛作风，把柏芳的背包挂在腰间，一人背着两个人的背包使劲往树上爬。 “叶教授，你这细藤缠在树上确实好使，让我省力不少。” “不客气！”叶牧斯文地淡淡回应，似乎这时的他才应该是那个“叶教授”。 “呵呵，不客气！你怎么不说应该的！”柏芳没好气的声音在叶牧身后响起。 叶牧有些莫名地回头看看她，搞不明白她怎么生气了。 “你这不错的身手什么时候练成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些！”柏芳发难地盯着叶牧。 原来柏医生也不知道啊！陶星宇和罗成伟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知趣地走开为后面的前进铺路去了。人家两口子拌嘴，他们还是不要当灯泡了，知道多了不好！ “我……你……”叶牧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什么，你什么！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你会这个，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外出考古，你很少跟着。这些缠套绳索、爬树什么的在野外经常用到。我用得多了自然就熟练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叶牧想清楚了说辞，说起话来流畅了许多，“回到学校，哪里还用得到这些技能，你自然不会知道。” “你！”柏芳没想清楚该怎么反驳他，不过她心里明白，叶牧这是在敷衍她，不想让她知道实情。是啊！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权利让他坦白一切呢。最多也就是作为好友关心一下罢了，虽然她很想关心地更深入一些。 “算了，随你！多些技能也不是坏处！”柏芳挥挥手转身看向远处的棺椁。白色棺椁在植物墨绿色阴影的衬托下泛着淡淡的幽幽白光，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就像此时柏芳的心情。这些年来她从未放弃过努力，总是想尽办法靠近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情，陪着他实现梦想。可他总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对人彬彬有礼，让你挑不出错，但又无法靠近。今天他确实是出于关心她的安危才有了刚才的举动，可就是这件小事，突然让柏芳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走进他的世界，只是他的好友而已。前方传来男人议论的声音，柏芳的注意力从自己的内心世界转移到了声音出处。只见陶星宇三人正站在对面一棵巨型松树上，讨论着什么。他们这帮猴子怎么走的那么快！柏芳有些后悔上到树上来，看来她注定是要做拖油瓶的。 柏芳暗自咬了咬牙，扶着头顶的树枝小心向陶星宇方向移动。一只手伸过来想扶住她，柏芳冷淡地拒绝了。就这样柏芳在前面龟速前进，叶牧在后面安静跟随。走到两树交叉的地方，柏芳看到胳膊粗细的两根树枝被藤蔓缠在了一起，斜上方从对面松树上伸过来一根藤蔓，绑在了自己这棵树上，方便站在上面的人手扶。一座简易的藤桥静静的等待着她，桥下是藤蔓缠绕的绿色植物海洋，完全看不到地面的土石。 “柏医生！”艾敬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手扶着藤条，慢慢走过来！放心我们测试过，很牢固！” “这是你们搭的？” “嗯，就地取材！” 柏芳有些感动，这些和他们一路过来的队友，虽然之前完全陌生，以后也很有可能不会再见，但是他们一路上的照顾帮助，还有遇到危险沉着冷静的处理，很好地体现了绅士精神。柏芳觉得他们和叶牧骨子里是一类人，只是比他更接地气罢了。柏芳在藤桥的帮助下，小心走到了对面松树上。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琥珀！柏医生，你过来看，好大的琥珀！这东西在外面很值钱的！”艾敬之招手让柏芳过去看。 柏芳走近巨松的主杆，果然看见大滴松脂凝聚在树干上，深棕色通体透亮，不懂珠宝的她也看得出属于成色不错的琥珀。柏芳对于珠宝没什么兴趣，让她比较欣慰的是在这些琥珀中没有看见生物标本。这么古怪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什么生物。 “琥珀的形成不是应该在地下经过地质演变石化的吗？”叶牧不知何时站在艾敬之身后轻声提问。 “我们现在就是在地下啊？”艾敬之反问。 叶牧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们进来一直向下走，按照时间和斜率上看，似乎是应该到地下了。” “不管地上还是地下，这树上的琥珀和我们平时开采的琥珀矿成因肯定不同，我觉得不能采。”罗承伟坚定地分析，“七月把它们做成首饰卖给顾客，万一出事麻烦就大了。” “是应该小心点！这诡异地方形成的东西，都不应该碰！”柏芳表示赞同。 陶星宇拍拍艾敬之的肩膀，示意他走先：“走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目标就在前方。这些身外物就别挂念了！” 艾敬之有些不舍，回头看看树干上通透漂亮的琥珀，一咬牙，转头走了。艾敬之在树上的灵活给柏芳留下了深刻印象，真是只“猴子”！在柏芳看来细细的树枝根本经不住人体重量，艾敬之却在眨眼间借助它或者藤蔓就过去了。然后会从对面扔过藤蔓加粗树枝，方便其他人通过。就这样一路攀爬搭桥，考古小队终于到达了棺椁外围最近一棵古树上。站在古树上，对面泛着幽幽白光的白色棺椁近在咫尺，小队成员们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丝丝的冷气，感觉那里摆放的像是一座冰棺。树下依旧是紧密的藤蔓，向棺椁处蔓延五六米后停止了前进。 “这些植物好像都在棺椁附近停滞不前。”罗承伟看看脚下的绿色植被，“按照这里植物的茂密程度，棺椁应该被植被覆盖了才对。” “你们有感觉到冷气吗？”柏芳看着大家，没等回应有些自问自答地继续，“也许是因为棺椁附近气温低，植物不愿靠近生长。” “有可能！”陶星宇看看近处，又看看稍远处的棺椁，“小艾，你之前说的像是人骨的东西在哪里？” 艾敬之四下里看看，有些搞不明白地看着陶星宇回答：“就在这棵树附近啊！怎么不见了？”刚才在树上时他就看见这棵古树离棺椁最近，所以上下多看了几眼，无意发现了树下不远处似乎有东西。可是现在就站在古树上了，那东西却不见了。难道是活的？艾敬之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大跳！ “大概哪里？你指一指。”陶星宇看着树下植被不放弃地问。 “好像是那里，又好像是旁边一点。”艾敬之有些不确定地犹豫，“反正就是这一片。” 陶星宇仔细看了看艾敬之画出的范围，除了绿色植物还是植物，没有任何异常，茂密的植物已经完全遮盖了地面上的一切。陶星宇心里嘀咕，艾敬之那小子离那么远时，是怎么看见这附近有异常的？不放心，陶星宇决定下去看看。决定在瞬间做出，陶星宇立刻在粗树杆上套好绳索，将挂钩扣锁在腰间。 “老陶，你要干什么？”罗承伟似乎看出了陶星宇的意思。 “下去看看！” “不行！”罗承伟和叶牧几乎同时出声。 “怎么了，看看而已，我不做什么！” “老陶，管它是什么，和我们的目标又没关系，没必要冒那个风险。” “不行！我相信小艾，他不会看错的。那么远能看见的东西，现在我们就在跟前却看不见了。我必须搞清楚原因，不然不放心。” “让我去吧！”叶牧镇定地看着陶星宇。 “不行！”这回轮到陶星宇和罗承伟同时反对。 “叶教授，你在树上待着，和大罗一起协助我。万一有突发情况，你们可以更迅捷地拉我上来。”陶星宇说着拍拍叶牧的肩膀，冲他眨眨眼，“我相信你的实力！” 看着狡黠的像狐狸一样的陶星宇，叶牧无语，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陶星宇没再多说什么，熟练地顺着树干滑下古树，在快要碰到藤蔓时停住。陶星宇拉紧绳索，用一只脚轻轻踩碰了一下藤蔓，试一试藤蔓的承重。还不错，似乎可以承受住一个成人的重量。陶星宇双脚落地，带着绳索，小心在藤蔓上行走，向着艾敬之划出的范围靠近。藤蔓上行走，如同走在柔软的海绵垫上，不是每一脚下去都能踩到坚硬处。有两次陶星宇一脚踩上去，会一下陷进去，引得树上队友一阵紧张。幸亏有绳索傍身，陶星宇瞬间拉紧绳索，又把自己拉了起来。一来二去，陶星宇慢慢摸出些门道，大致能判断出哪些样子的藤蔓会比较坚挺，后面的前进速度快了不少。来到目标地，陶星宇摘下挂在身上的照明棒，小心蹲下，从藤蔓的缝隙里往下探看。 藤蔓下面是彻底的植物世界，各种绿植在缝隙里挣扎生长，为了能超越藤蔓而努力。陶星宇将照明棒伸入缝隙里，往深处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藤蔓下面除了密集的植物，还有紧密的藤条，照明棒的可视范围很有限。况且陶星宇脚下藤蔓织成的网距离地面有一定距离，他现在连地面的泥土都没看到。陶星宇不甘心，抽回照明棒挂在身前，掏出工兵铲，找了个藤条细软的地方开始割砍。陶星宇一番发力，连砍带拔，破坏了不少植物，终于让身前的植被稀疏了一些。陶星宇再次把照明棒伸入藤蔓下面，这次他看见了泥土，目测自己现在所站的藤蔓距离地面将近两米。陶星宇蹲在藤蔓上，伸长胳膊拿着照明棒左右划看。突然他看见侧前方的植被后面似乎有东西。陶星宇立刻由蹲改为跪趴，抓紧身下的藤蔓，伸长胳膊往前照去。在照明棒冷光的照射下，陶星宇看清楚了。一个人类的头骨正瞪着空洞的大眼眶看着他。那种空洞无声的死气让陶星宇在看清的瞬间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毕竟陶星宇见多了这类“生物”，他瞬间转为镇定，开始仔细查看这具尸骨。这是到目前为止见到的第三具人类尸骨。细看之下，陶星宇有了震惊的发现。不是尸骨有何异常，而是植物。陶星宇发现这里的植物生长速度rou眼可见！刚刚还瞪着空洞大眼看着他的骷髅头，这会眼睛已经开始被藤蔓和绿植薄薄的覆盖了。自己之前费力拔出的植被，这会也有些地方开始长出了新芽。陶星宇心里一阵紧张。这要是不小心被这些藤条缠住，不能脱身，岂不立刻成了这些植物的养料。陶星宇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快速生长的植物，他发现这些细小的藤条都是粗壮藤条的前端，它们在长长的同时也在变粗，当粗到一定程度时，横向生长就会停止。陶星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刚想起身准备返回，一根细小的藤条缠上了他的脚踝。陶星宇二话不说立刻用工兵铲砍断脚前的藤条，他可不想变得像那具尸骨一般成为植物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