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遗诏?你休想拿到手!
祁皇危在旦夕,祁莫沉刻不容缓,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汴京。 一路风尘仆仆,他没有耽搁一分一秒,径直入了皇宫。 却在父皇的寝宫外被御林军横加阻拦在外,看着身穿盔甲的林毅缓缓走来。 祁莫沉不怒反笑,“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末将参见祁王殿下。”林毅敷衍的行了礼,而后回答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包括……祁王您。” 原来是蔡皇后搞得把戏,御林军把守得这么严,是怕他见到父皇么? 祁莫沉在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林将军莫不是老糊涂了,本王可是皇上的儿子。” 林毅被呛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硬是寸步不让,虎着脸说道,“职责所在,还请祁王不要为难末将。” “好一个职责所在。”祁莫沉冷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抽出他腰间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睨着周围的将士。 “还不让你的人退下?!”有时候,道理讲不过,动用武力才能解决问题。 刀锋锐利,林毅的脖子多了一道血口,他恼羞成怒,为了自保,又不得不让自己的人退下。 祁莫沉轻松自如的走进了祁皇的寝宫,视线昏暗的屋子里,药味十分浓重。 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幔,传来中年男子猛烈地咳嗽声。 他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了趴在龙床边咳血的中年男子,忧心如焚,“父皇!您没事吧?” “沉儿!”祁皇见到祁莫沉,浑浊的眼里溢出一丝惊喜,他紧紧抓住祁莫沉的胳膊,不禁老泪纵横,“你,你终于回来了!” 再经历过心酸背叛过后,祁皇终于看清了蔡媜的真面目,拉着祁莫沉诉起了苦。 听完后,祁莫沉的眼里满是震惊之色,看着越发憔悴的祁皇,哽咽道,“父皇您受苦了!” 谈话间,寝宫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祁皇面露紧张,推开门的刹那,他附在祁莫沉耳边悄然飞快的说了一句话。 “他们要的遗诏就在……” ‘咚’的一声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涌进来一批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感受到祁皇内心的恐惧和害怕,祁莫沉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想不到你竟然会跑回来送死!”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御林军的背后徐徐传来。 御林军自动分成两路,只见蔡媜目光阴鸷的走了出来, “蔡媜!你这个蛇蝎毒妇!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祁皇捂着胸口,脸色憋得涨红,指着蔡媜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蔡媜的眼中浮现一丝恨意,“我劝你还是乖乖拿出遗诏,否则,本宫就要拿你最爱的儿子开刀了!” “遗诏?你休想拿到手!朕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祁皇鄙夷地扫了她一眼,眯起的眼睛说不出的冷厉。 “朕的江山,决不能眼睁睁葬送在你母子手上!” 蔡媜气得咬牙切齿,“既然你不交出遗诏,来人,把皇上的玉玺给本宫找出来!”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十分嘹亮。 自始至终,祁皇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压根没有把盛气凌人的蔡媜放入眼里。 “启禀皇后娘娘,玉玺已经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 蔡媜狐疑丛生,走近祁皇,恶狠狠地盯着他,浑身散发着暴戾之色。 “说,玉玺究竟被你藏到了什么地方!”见祁皇神秘莫测一笑,蔡媜怒气腾腾,“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看着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样子,祁皇顿时大笑起来,“杀了朕,你也同样拿不到遗诏和玉玺。” “你!”蔡媜急火攻心,被反驳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骑驴看账本,我们走着瞧!” “父皇……”祁莫沉动了动嘴唇,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祁皇,后者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 蔡媜转回眸子,冷冷的看了祁莫沉一眼,厉声道,“把他给本宫赶出宫去!” “不用了,本王自己会走!” 祁莫沉冷冷地瞥了一眼蔡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消散。 —————— 祁莫沉从寝宫出来,在皇宫漫无目的走着,却不想迎面碰上了他的皇姐华仪长公主。 “皇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掩饰住脸上的焦虑。 华仪摆了摆手,开门见山的问道,“见到父皇了吗?他还好吗?” 她一听说父皇病重就赶了过来,没想到途中却遇到了小人横加阻拦。 更没想到的是,蔡皇后野心勃勃,想要一手遮天,助自己的儿子夺得天下…… “见到了,父皇已经将遗诏和玉玺所藏之处告诉了我。”祁莫沉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华仪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她的眼里顿时多了一丝闪动,“蔡皇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父皇还是安全的。” 这样一来,蔡媜的阴谋诡计将会不攻自破,父皇即便身处权利漩涡,也还是性命无虞的。 紧接着她又追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能帮忙的地方,皇姐一定义不容辞,” 祁莫沉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思忖了一下,“父皇命我前往襄州寻找玉魂之戒。这里……还需要皇姐多多斡旋。” “你放心便是,我是绝对不会让蔡皇后伤害父皇的!” 这一刻,华仪才恍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什么时候起程?”想起分别,华仪不禁悲从中来。 皇宫中一支御林军缓缓朝着这边走来,祁莫沉轻咳两声,“今天晚上,越早越好,我怕祁景轩已经听到了风吹草动。” 华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一丝笑容,“保重。” 她的两个弟弟,注定了将来会有一场厮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守护好他们的家园。 ——————— 陪长欢逛完街,给她买了几件御寒的衣裳,顺道送她回了书院。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容卿月都会忙得不着调,长欢只有住在书院里,她才安心。 没能经常陪伴她,容卿月的确是心存歉疚的,反倒是长欢开解了她。 蓦然回首,长欢的性格与当初从军营出来,的确明媚朝气了许多。 告别了长欢,容卿月长吁短叹,腰酸背痛的回到了花满楼, 她有一个预感,今晚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回到房间,压根顾不得歇口气,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