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魅影阁原轻舞
陌风闻之一震,瞬间有些失神。 想他好歹也算是魅影阁赫赫有名的头号杀手,如今却沦为诛杀黑名单中的一员。 慌神之际,耳边传来原轻舞森冷的声音,“给我上!”只见她高举起手中的圣火令,杀手们无一不服从她的命令。 圣火令……阁主竟然把圣火令交给了她?! 凛冽肃杀的剑气扑面而来,陌风拔剑退开两步,凌空跃起,利落的挽起一个剑花向对方劈去。 敌众我寡,饶是陌风武功高强也势单力薄,他想要及时脱身,可对方却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压根不给他留机会。 陌风极力掩饰自己紧张的神色,手起刀落,剑气如虹,一气呵成,反手一剑刺入敌人腹中,温热的鲜血飞溅了他一脸。 不多时,杀手就已经被他撂倒了一大片。 眼见着陌风就要逃走,原轻舞低喝一声,“废物!” 只见她手持一根细软银鞭子,用力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向陌风甩去。 ‘啪’的一声,陌风的后背被撕出一道裂口,打得他皮开rou绽,陌风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后背火辣辣的痛着,鲜血染红了他后背的衣裳,原轻舞阴险一笑,“陌风,乖乖受死吧!” 一个反应迟钝,陌风又生生的挨了一鞭,倚着剑倏地呕出一滩鲜血,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原轻舞见状,牙齿狠狠挤出一个‘杀’字。 就在这时,忽然刮起一阵疾风,飞沙走石,乱迷入眼。 如墨的夜色中徒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原轻舞躲在树后避开飞沙走砾,还没缓过神来,忽然发现陌风被马背上的男子一把捞起,向原轻舞等人的方向扔去了几枚烟雾弹,等烟消云散,一切恢复平静,眼前哪里还有陌风的身影。 原轻舞火冒三丈,照着身边的大树一掌狠狠的劈下去,树枝哗啦啦作响,等她们走后,身后的大树四分五裂的倒了下来。 —————— 密林深处,伸手不见五指,高空之上传来几声乌鸦低哑的叫声。 沉重的马蹄声笃笃笃的由远及近的传来,最终停在了一所燃着烛火的茅屋外面。 一袭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将马背上驮着的陌风扶进了屋中。 家徒四壁,好歹能遮风避雨,屋子里摆放着不少耕作用的农田器具,墙上还挂了一把弓箭。 “我说孩子他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都热了好几回了……” 听见响动声,只见一身农妇打扮的妇人,挑着帘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乍一看到自己的男人带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阿翔,这,这人,你从哪儿弄回来的?” “别废话,快去烧些热水!”阿翔推搡着兰芝走到门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陌风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气息十分微弱。 只见他背上的伤口与衣物粘连,已经结了痂,为了清洗伤口,阿翔不得不拿剪子剪掉陌风的衣裳。 这个叫阿翔的男人,是附近村庄的一名老实巴交的猎人。 当初碍于族规不允许与村外女人通婚,于是他索性搬了出来,在山脚下自己盖了一间茅草房,娶了妻生了子,小日子也算是幸福美满的,今天他将打好的猎物拿去集市卖,没想到回来晚了,还碰到了一起仇杀。 阿翔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断然不会为了明哲保身,而选择袖手旁观,于是他不畏危险救走了这个男子。 兰芝端来一盆热水,只不过铜盆里干净的水很快又变成一片血红。 看着阿翔动作娴熟的为这个陌生男子处理伤口,兰芝倒也不觉得困了,偶尔还能打个下手。 陌风身上的两处鞭伤,阿翔仔仔细细的抹了药酒,消了毒又上了一道金疮药,做完这一切,他才拉着兰芝退了出去。 ———————— 花荫镇,晨光熹微,一匹高大神骏的马儿笃笃笃的从城外疾驰而来。 店铺还没开始营业,小摊小贩也还在慢悠悠的张罗着,天边一抹流云,漫无边际的漂浮着。 赶了一晚上路,容卿月又饿又累,再加上受了风寒,整个人有些病怏怏的。 祁莫沉直接把昏昏欲睡的她抱去了客栈,在客栈老板的心里,他深深的笃定这是一对刚成婚的新人。 加上镇上这段时间涌来不少外地人士,客栈几乎人满为患,只剩下最后一间客房,所以客栈老板只给他开了一间客房。 祁莫沉也没有拒绝,付了钱,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天字二号房。 就在进入客栈的刹那,他也有注意到楼下坐满了不少江湖帮派人士,看来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玉魂之戒,原本是襄州南宫世家的镇宅之宝,族人世代相传,从未有觊觎之心。 可到了南宫云笙这一代,南宫世家因为守护玉魂之戒,而遭受了灭顶之灾,无辜族人悉数死于jian人剑下。 从此以后,玉魂之戒,下落不明。 南宫云笙虽然侥幸躲过了那场劫难,却也被贼人重伤,双膝瘫痪多年,一直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 直到今年,江湖上开始流传玉魂之戒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的谣言,利欲熏心的江湖人士为了寻得玉魂之戒,不惜大动干戈。 开国宝藏,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存不存在,它就像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大多数人只是听过却从未见过。 jian邪之人想要得到它,是为了富甲一方,称霸武林。 正义之士想要得到它,是为了阻止江湖的一场浩劫。 —————— 当陌风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茅屋的时候,身子的第一个反应是快速的摸上了床边的武器。 这是他当杀手多年所养成的一个习惯。 “你醒了?背上的伤还疼吗?”兰芝嫂笑眯眯的挑着帘子走了进来,伴随着一股香气四溢的鱼汤。 陌风抿了抿干涩的唇,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强忍着后背的伤,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谢谢……你们救了我。” 他从来不向谁言谢,一是觉得矫情,二是觉得别扭,可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甭客气,”兰芝嫂边说边给他舀了一碗鱼汤,“你呀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就是。” 鱼汤上漂浮着几根绿油油的的青葱,碗里的鲤鱼肥硕,色泽鲜亮,看起来十分诱人。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