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山斧法!藏离诀!
苏缺问清了宅邸的大致结构后,在白莲教徒的惊愕目光中,相继将七人打死。 然后,熟练地摸着尸。 地上横陈着十三具尸体,按以往的摸尸经历,今晚又能得一笔大财。 他摸尸时,不免看到这些人的凄惨死状,不禁感叹。 也不知这些白莲教徒,昨日在青楼赌馆快活时,有否想过今天就被人活生生打死了。 “人生之所以无常,就是因为实力不足。”他在心中暗道。 很快,苏缺取走了他们身上的值钱物事。 光是银票加银子,就有三百多两,还有一些玉佩、簪子什么的,看色泽,应该价值不菲。 将值钱物事收在衣衫中后,苏缺走到宅邸的高墙旁,双腿发力,来一个旱地拔葱,投入了宅邸之内。 刷! 苏缺披散的头发如同一阵风一般向上扬起,身姿带着几分飘逸,落在地上。 猴子面具中的双眼,散发着炯炯目光,向四周扫去。 果如那些白莲教徒所说,宅邸内除了那个守株待兔的头目,已无其他人在。 苏缺向着宅邸深处的药库走去,没有特意放轻脚步,传出微弱的脚步声。 知道药库中有人埋伏后,他本可以放轻脚步,先下手为强,把那头目赵塔山打个措手不及。 但他不想在与赵塔山交手的过程中,损毁了药库中的药材,便打算将头目赵塔山引出药库。 …… 赵塔山仍在药库内,啖生rou,饮烈酒,很是闲适。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据点的头目,但是他乃是三血武者,实力已与玉水城的白莲教堂主不相上下。 范无阳被杀之后,范无阳的堂主之位,十有八九即将落在他的头上。 按理说,在玉水城里,能打过他的人,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在他的心中,今晚来人的实力应该不强,不然就会直接动手,而不会做其他动作。 “刷……” 赵塔山正用牙齿撕咬着生rou,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嘿嘿,来啦!” 赵塔山放下生rou和酒碗,将手往自己身上的裤子上随意一抹,擦去手上的滑腻,然后提起了两柄巨大的板斧。 板斧斧身漆黑,锋刃处,在黑夜之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刷……” 待得脚步再近些,他听着声音,判断出来人已到了药库门外时,身体一撑,猛然站起。 一双粗如树干的双腿,蹬动地面。 双斧开路,整个人宛如冲锋的巨象一般,破门而出! “哪来的毛贼,给老子去死吧!” 门扉被双斧上传出的气劲催得粉碎。 赵塔山那庞大的身躯,从一片片木屑与纸屑中穿出。 两柄巨大的板斧,宛如两座小山一般,在空中扯出呼呼风声,向着苏缺猛然落下! 这是他精通的“开山斧法”中的“力劈荒山”,仅是这一招,便已令许多武林人士饮恨! 苏缺本就知道药库内有人,早有防备。 自从赵塔山破门而出之时,苏缺便注意到了赵塔山的架势,很快看出了赵塔山的破绽。 赵塔山双斧大开大阖,中路的防守最是空虚。 “打他中路!” 两柄巨大的斧头落下之时,苏缺脚蹬地面,身形一闪。 双斧在他的身边呼哨而过,而他则来到了赵塔山的面前。 赵塔山见此变故,双眼猛然瞪大,正想回斧猛砍苏缺。 苏缺却早已对准了赵塔山的胸膛,一拳轰出! 他施展的是七伤拳中的【藏离诀】,拳劲柔中带刚。 这拳劲,能伤赵塔山,但并不会将赵塔山打得向后疾飞,以免损毁了赵塔山身后的药材。 而且,因为他只用一诀拳劲,比之七诀齐施,力量较弱。 他还要问话,不能一拳就将赵塔山打死。 嘶! 拳劲侵入赵塔山的身躯之后,再从赵塔山的后背透出! 赵塔山身后衣衫的一片圆形区域,陡然碎裂,化成了片片碎屑纷飞。 受了这一拳,赵塔山剧痛之下,手上的双斧再也拿不稳。 双斧下坠,砸落在地,发出轰的一声。 双斧极重,竟在地上砸出了两个坑。 “是你?” 受了苏缺一拳之后,与副头目一般,赵塔山也想到了杀害了送药之人还有范无阳的那个神秘人。 “你知道我?”苏缺双眼微微眯起,精光迸发。 “你就是杀了送药的喽啰,还有范无阳的那个人……”赵塔山身子已经疼得跪下,一边吐着血水,一边说道。 “哦。” 面具后的苏缺,嘴角微扬。 他先前没有毁尸,乃是刻意为之,现在他便知道确是达到效果了。 他没有毁尸,是因为他认为,尸体上的狰狞伤痕,就是对他真实身份的最好掩护。 其他人能从尸体上判断出他的武功,应该是七伤拳、摧心掌那一类的狠毒功夫,而且也能判断出他的实力不弱。 但是,他在平日的生活中,只是一个老实巴交,专门给稚童启蒙的教书先生。 谁能将一个连鸡也没杀过的教书先生,与一个精通七伤拳的凶猛武者联系上呢? 其他人越是认为他厉害,就越找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你可知道荆煞和罗幽的据点在何处?”苏缺问道。 这两人是之前苏缺在白莲教徒口中问出来的两个堂主,分别掌握着一门邪功。 荆煞掌握着“赤煞功”,罗幽掌握着“玄阴指”。 “我说了你可会放过我?”赵塔山问道。 “会。”苏缺回答。 “我不信。” 赵塔山见了送药喽啰和范无阳的死状,就知道眼前的是一个凶残之人,不可能留活口的。 “那也由不得你不说。” 苏缺一脚将跪着的赵塔山踢倒在地,踩在了赵塔山的胸膛之上。 然后,心念一动,嫁衣神功真气,便从他脚上的经脉,涌入了赵塔山的身躯当中,在其中肆虐起来。 嫁衣神功真气至刚至烈,真气一入体,赵塔山便感觉血rou经脉、五脏六腑,又疼又麻又痒,一时间简直生不如死。 与其被如此折磨,他真想来个痛快。 “我……我说!”赵塔山嘴里吐着血水,颤声道。 苏缺收起了嫁衣神功真气,一双眼睛下望,俯瞰着赵塔山。 赵塔山遂将荆煞和罗幽两人的据点,说了出来。 苏缺记下后,再问:“白无极的实力如何?” “他是一个‘五血炼脏’武者。”赵塔山回答。 “白无极的据点在哪?”苏缺问。 “不知道。”赵塔山摇头。 “玉水城白莲教除了七伤拳、阴风爪、赤煞功、小自损功外,还掌握着什么邪功?”苏缺再问道。 “没了,就这几种了。”赵塔山回答。 赵塔山见苏缺没再问话,便道: “大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他十分害怕苏缺再折磨他。 那种五脏六腑麻痒难搔的感觉,即使是他这样的硬汉,也忍受不了。 “刚才你说的话,字字属实?”苏缺盯着赵塔山。 “当然属实。”赵塔山颤声道。 “你还不能死,若你说的话不属实,就得接受应有的惩罚。”苏缺淡淡说了句。 “我真的没说谎,你放过我,给我个痛快吧!”赵塔山惊惧非常,脸皮剧烈颤抖着。 苏缺不管他的求饶,白莲教徒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 心念一动,嫁衣神功真气再度涌入赵塔山的身躯。 真气先是往赵塔山的头颅上灌去,在脑中轻轻一撞,令得赵塔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真气向赵塔山的四肢肆虐而去,仅是一瞬,便震断了赵塔山双手、双脚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