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想跟我干?
二人吃喝间,突然听到防盗门响,祝晓娥回来了。 一进门她便闻到了nongnong的酒精和炒菜的味道,见餐桌旁坐着温良,她立刻就竖起了眉毛,像只炸了毛的母鸡。 又来蹭饭!祝晓娥掐着半拉眼角看不上温良。 “晓娥,你怎么回来了?”齐茂才一阵头大,不想让这二位见面,可偏偏事与愿违,他搞不懂为什么女朋友与好朋友见面就掐,难道真的属相相冲? “你们能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我累死累活的就不能休息一天?!”祝晓娥话里带刺,语气很不友好。 温良有些尴尬,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要照顾下大齐的面子,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正好,一起吃点吧,我们才吃一会儿。”齐茂才起身想去拿碗筷。 祝晓娥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狠狠的瞪了一眼齐茂才:“你可真大方,又是酒,又是rou的,这个月是不是不想见荤腥了?还过不过日子?!” 两人的日子远没有她说的那么惨,她的话是说给温良听的。 “大齐,咱们改日再聊,我有点事先走了。”温良起身拿起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齐茂才脸上有些挂不住,将他送出了门。 回到客厅,齐茂才怒气冲冲的看着祝晓娥,觉得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没面子,但是受过的教育又不让他不能像泼妇一般的骂街。 “怎么,想咬人啊!”祝晓娥梗着脖子,很不服气的瞪着他。 一声叹息后,齐茂才耐着性子,指着餐桌上的酒菜,冲她说道:“这不是我买的,是人家温良带来的。我早上买的菜都在冰箱里,动都没动。” 祝晓娥愣住了! …… 周一早上,皮克吴换上了他最风光时穿的那套高档西装,小皮鞋擦的锃亮,头发是昨天新理的,从里到外捯饬一新! 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决定着他将来是否要继续在法院门口举牌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给律师拉客。 上周五,温良给皮克吴打来了电话,让他周一去安保公司找苏正信。 挂了电话,皮克吴仿如路边的野狗终于望见了家门一般,心中兴奋,撒了花的捯饬,尾巴摇上了天。 安保公司的办公地址原是白老大开的一家健身房,白老大不善经营,后来在他媳妇的建议下把健身房改成了安保公司。健身教练摇身一变成了安保队员,其实对于白老大来说都一样,不过是换个名字。 由此可见,健身房经营不起来是有原因的,天天一帮流里流气,浑身是刀疤和纹身的“健身教练”晃来晃去,谁敢来办健身卡,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了呢。客户进门前都得先想想今天能不能站着出去,更别提投诉、建议了。 所以,苏正信一直觉得白老大媳妇的建议是非常英明的,健身房再经营下去,估计把白老大的裤衩子都得赔掉。 平日里白老大根本不来公司,只有他媳妇初一、十五的来公司财务室转转,查下账目,给财神爷上柱香。主要是为了给财神爷上香。 平时都是苏正信负责公司的日常事务,白天在公司坐镇,晚上去客户的场子巡视,喝酒打牌。在公司里值班的兄弟们闲着无事,就拿器材发泄,在他们看来安保公司跟健身房也没什么实质区别。只是健身的人变成了自己人。 皮克吴探头探脑的走进安保公司时,大厅内有不少人在撸铁。他一边走一边偷偷撇嘴。 “粗鄙”、“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是皮克吴走过大厅时给众人的评价,在他看来这样的公司恰好需要一位他这样的智囊。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智力劳动者,智商要比那些只知道挥拳头的武夫高的多。 要说这皮克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皮克吴大名吴世元,中职毕业,厨师专业。本该靠技术吃饭的他,却成了知名的高级龟奴--皮克吴。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从事本职工作,反而成了皮克吴,江湖上有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当年他中职毕业后去了一家高档夜总会应聘后厨,结果夜总会的总经理发现他不仅人样子长得帅气,还很有才气,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口舌如簧”(说白了就是能忽悠)。 深聊之下,总经理对其才学佩服的五体投地,便重金聘他入行,成就了皮克吴。当然,这个版本是皮克吴酒后经常说的版本。每每说起此事,皮克吴便会一脸的兴奋和得意。但当有人问起是哪位总经理时,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另外一个版本,据说他中职毕业后进了一家小饭店打工,有一次他晚上愁苦烦闷,多喝了点,误入一家不那么正经的发廊理发,被发廊的女老板当晚强了。次日一早,皮克吴酒醒后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女老板当时都傻了,不就是做了次露水鸳鸯嘛,至于嘛?后来女老板一问才知道,原来遇到了个雏儿。 女老板笑的花枝乱颤,自觉占了大便宜,为了安抚他,掏了一千元,给他做补偿。皮克吴眼都直了,自己在后厨苦哈哈的干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没想到…… 皮克吴双眼放光,居然跟理发店的女老板谈起了致富经,次日他便辞了工作,兴奋的踏入了这行,后来越做越有名,跳槽去了夜总会。 至于哪个版本更可信,江湖人众说纷纭。不过从皮克吴的学历来看,似乎、可能、大概后一个版本更能让人信服。 “苏哥,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的英勇神武、智勇双全。这是一点小意思,您一定要收下。”皮克吴走进经理办公室,不待苏哥张嘴,便凑了过去,将两瓶小拉菲放在了桌上。 “皮克吴,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那么能说。好,礼物我收下了。”苏正信斜靠在老板椅上,笑呵呵的看向他:“我听温良说你想跟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