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落寞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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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六爷还真是你。”大友当铺的掌柜腆着肚子笑脸盈盈,“我这刚关了店,来这儿打打牙祭,没想到碰上您了。呦,您可真有眼光,这磐绥酒店的‘两熟鱼’在整个家忻县都是叫得上号的。您初来乍到就找到了这酒店的精品,要不怎么说还是六爷您呢,高,实在是高啊” 茅安也不知道他随手点了两个菜,还点中这店里的招牌菜了。“不过是套个近乎,何必认真。”茅安心想,“既然见到了这大友当铺的掌柜,是该问问白鹭书院钱夫子一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呦,秦头儿。您也在这儿呢,恕在下刚才眼拙,没一下把您认出来,恕罪恕罪……”大友当铺的掌柜又对着吃豆腐的一拜。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这哪而能啊。严掌柜啊,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礼数太多了。”秦头儿拍了拍严掌柜的手道,“你们认识?这是哪位‘六爷’,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奥……你问六爷啊……六爷可是照顾鄙店生意的老主顾,大主顾。是京师来咱这儿的贵客,贵客……”严掌柜脑子急转,连忙给茅安编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来历。 “京师的贵客?难怪这么有文采。”秦头儿点了点头,转身对茅安道,“六爷,要是不嫌弃。上我那桌坐会儿,咱们聊聊。” “自无不可,请。”茅安一摆手道。 “爽快人!请!严掌柜走,一起。”秦头儿又叫上了严掌柜,回过头对柜上说,“六爷的帐都记在我头上。” “兄弟,我和你说那啊,这咸菜滚豆腐啊……听你的谈吐,就知道一定是行家……你说是不是……” 在和秦头儿的攀谈中,茅安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让他对大魏朝和家忻县有了更多的认识。 --------------------------------------------------------------- “头儿!秦头儿!”外间传来一个人的叫喊。 “四儿?什么事?没看见老子和六爷,严掌柜一起吃豆腐呢?”秦头儿抬头望了一眼来人。 “头儿,有事儿。姚班头让您回去看一下。” “这家忻县能有什么事儿?老姚真是人越老胆越小,越活越回去了……行吧。等我们吃完了,我回去看看。”秦头儿不耐烦道。 “这……”四儿犹豫了一下又凑上前去,“头儿借一步说话。” “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秦头儿有些尴尬地看着茅安和严掌柜,“借一步说话?借个屁!都是朋友,避讳什么?!有屁快放!” “头儿,是这么回事,昨儿个钱夫子的护院不是送来一个人嘛……然后……他说……这里面还有唐大公子的干系……所以姚班头才吩咐我来请您回去看看。”四儿低着头,竹筒倒豆子地讲完了。完全没注意到,当他讲到“唐大公子”时,秦头儿示意他停下来的眼神。 “咳……那秦头儿您有事先忙,我们走了。”严掌柜和茅安对了一个眼神,和秦头儿说。 “那行那行,待我料理了家里那些腌臜事,回头哥几个再约,再约……” “回见。”茅安和严掌柜走出了磐绥酒店,临出门严掌柜把两桌的帐都给结了。 --------------------------------------------------------------- “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茅安问严掌柜。 “正要和您说这事儿。那钱家是附近几个县都排的上号的大族。家里五服之内有好几个做官的,虽然大魏朝对做官有籍贯地域回避制度,但是都是一个圈子的,总归还是能关照到。所以那钱家,在家忻县属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那种……” “不过不久前朝廷上的那场风暴,白鹭书院的根基大受影响,孔山长宣布‘封山十年,不再招新’以后,白鹭书院在地方上也声势大减。而这钱家世代有人在白鹭书院任教。钱家所谓‘诗书传家’,也是由于这层关系。” “现在白鹭书院在老百姓那里依然还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书院’。但在官面上,其影响力已经式微。本地官府都不想与其扯上关系。拔茅连茹,钱家现在也是只能勉强维持一个脸面不倒,内里已经捉襟见肘。” “前些个,钱家大少爷看上了一个卖布行商的老婆,想要出手调戏。没想到卖布行商一言不合就拿支摊子的棍子打钱家大少爷。钱家大少爷练过几年拳脚,不算得高手,但比之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他被卖布的行商几棍打得火起,劈手夺过棍子,反将卖布行商打了一顿。”
“这事儿搁以往,钱家说不定还要反告卖布行商,打人在先。若是索赔无钱,那卖布行商的老婆就要被钱家要去抵债了。最多,各打五十大板,双方言和,各自回家。没想到现在钱家不仅占不到便宜,钱家大少爷还直接被拘走了。拘走了不算,钱家上下打点捞人,尽然几天没捞出来。” “经此一事,钱家的深浅被人看得明明白白。在上层圈子里,钱家的底裤已经被扒干净了。所以,这几天前钱家举家都在收拾,听说是准备举家搬迁到亭阳县去了。” “走都要走了,不该这么高调才对。”茅安心想,听完严掌柜的介绍,茅安更加断定,昨天在白鹭书院山脚下发生的是冤案,至于为什么要诬陷那个华服公子哥。背后应该还有原因。 “哦对了,新到任的县尉唐治是个怎么样的人?”茅安想到了一条昨天看到的一条情报“元狩元年九月廿五,新任县尉唐治到任,家眷入住官驿。家眷中有人与白鹭书院过从甚密。” “这个唐治,以前在哪儿任职我暂时没打听到。不过似乎之前是军职。在他看家护院的随从中,有不少带着杀气。据县衙里的人说起,这唐治的籍贯好像是亭阳县。” “军职?亭阳县?是不是你刚才说的,钱家准备举家搬迁去的亭阳县?”茅安似乎抓到了什么联系。 “没错。正是钱家要搬去的亭阳县。怎么了?六爷。有什么问题吗?”严掌柜问道。 “你根据路径分析分析,从京师来家忻县,会不会经过亭阳县?”茅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从京师来家忻县的话,一般会走到官道,官道是不会经过亭阳县的。”严掌柜想了想分析道。 “哦?是这样……难道是我猜错了?”茅安蹙起了眉头。 “不过……”严掌柜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