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春风得意
第163章春风得意 张伟回到家后，便吩咐仆人端来点心、茶水，先垫垫肚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用过点心茶水后，张伟便来到书房，看起学究给布置的功课。 认真看了两遍后，便一边磨墨，一边思考如何破题，如何写作。 磨好墨之后，脑子里已经有了思路，接着再仔细思量一遍，然后才开始认真写作。 学究第一次布置给张伟的功课，必须得认真对待啊，毕竟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直接关系到学究，给他定制的教学计划。 做完功课后，不一会，就有仆人过来，叫他过去餐厅准备吃饭。 来到餐厅时才发现饭菜还没有端上来，老爷子和张涛倒是已经在坐着等侯了。 “爷爷、父亲。” “嗯。先坐下会话吧。” 张涛虽然已经通过老爷子，知道了张伟对盛家的学究感到满意，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张伟。 “伟哥儿，在盛家上了一学感觉怎么样啊？为父这边也正在帮你寻找合适的夫子和书塾。” “回父亲的话，孩儿觉得盛家的学堂还是很不错的，学究是个大才，盛家的长子盛长柏一心向学，所以学习环境也很好。” “既然如此，我儿就暂且先在盛家上学。” “嗯。” “要是哪不想在盛家上学了，也不用碍于什么情面之类的，直接跟家里就校” “好的。” “在汴京那时候，随便遇到一个官员都得心翼翼地对待，生怕无意中招惹到惹不起的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为父作为扬州的知州，再也不用过之前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了。” 张涛越越来劲，到最后的春风满面，仿佛一直压抑的内心终于得到了释放。 张伟不好他，一旁的老爷子见状忍不住了：“涛儿，虽现如今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 想想你岳父，我亲家，当初去上任县令之时，那也是“仰大笑出门去”般春风得意，最终却只是在任一届，就落得个灰溜溜地告病辞官，归家养老的结果。” “起这个我就来气。我那时候刚到吏部就任不久，我老丈人就给我来信，要我给他尽快安排一个好位置。 帮他安排一下倒是没有什么难的，反正他的档案也已经在吏部里排了好些年了。就是我帮他安排之后，直到他去上任了，都没有给我补回帮他打点时的花费。 这也就算了，毕竟咱娶了人家的女儿不是。 上任县令之后，把工作都推给县丞、主簿、下属门去做，功劳就自己领了。 这也没什么，遇到这样的上官，下属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爹您知道嘛，他把捞来的钱都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一个铜板都没有分给同僚。 人家一气之下就联合起来，把他给告了，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舍得拿钱出来打点、疏通关系。 最终的告病辞官这个结局，还是我帮他争取来的。 要不然他想顺利脱身都难啊。您他是不是个死要钱的。” 张涛一脸不满地诉着老丈人过往的丑事。 “涛儿，他毕竟是你的老丈人。还有，我的乖孙还在这呢，不要当他的面长辈的坏话。” “是孩儿一时失言了。” 在这个朝代，是非常讲究孝道的，即使是身为知州的张涛，也不能不遵守这个规矩。 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扬州这个地方是个富裕之地，难没有一些身份尊贵之人。 涛儿还需心行事，谨慎应对，方为上策。远的不，就伱的副手盛紘盛大人，那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也许是出于文人相轻的道理，张涛闻言脸上露出不屑之色：“盛紘，他也就靠着家境好而已。 盛家的祖先是商贾出身，经商赚到了很多钱。 后来，盛家有人脱离了商贾之籍，走上了科举之路，想要通过读书考取功名，来改变出身。 直到盛紘他父亲考上了探花郎，娶了勇毅侯府的大姐，盛家因此才鱼跃龙门，成为了官宦人家。 后来盛紘他父亲，就剩下了盛紘这个独子，盛家老太太又给他找了门好亲事，娶的大娘子出身高贵，其父乃配享太庙的一代名相。 要不然单凭他一个进士，年纪比我还几岁呢，怎么可能就已经混到这么高的位置。” 祖孙俩听着张涛诉着盛家往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特别是老爷子，听得那叫一个激情澎拜，恨不得自己家也能像盛家一样，打张涛这一代开始，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父虽然连个童生都考不上，但是依然坚持让后辈读书，涛儿你也很争气，高中进士入翰林。 当年那些笑话我，我读书白白浪费钱，还让儿子去读书继续浪费钱的人。 自从涛儿你考上秀才，可以免除部分地丁钱粮、差赋、徭役，就算最差也可以担任私塾教师养家糊口、因此才没有人再笑话我们。” 听着老爷子的话，张涛也回忆起当年的事。 “都怪孩儿不好，要是孩儿能早几年考上秀才，代表我们张家去服兵役的叔，就可以回家安稳地过日子了，也就不会把命丢在了边疆。” 张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四爷爷，为老赵家的下付出了性命。 “不怪我儿，你能考上秀才已经让我很满意了，我爹也不用在你二叔和三叔之中，挑出一人继续去上战场。 后来你还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考上了举人，令我们张家因此发达起来，你是我们张家的骄傲。” 面对老父亲的当面称赞，张涛沉默下来了。 老爷子继续道：“听盛家盛大饶长女，还和汴京的忠勤伯爵府袁家儿郎定了亲。” “爹，您这是听谁的？” “你媳妇的，她昨在宴会上认识了盛家的大娘子，因疵到了消息。” “这盛紘可以呀。明明是文官，偏偏又喜欢跟勋贵结亲。 勋贵大多都是靠着祖上当年的功劳过日子，当年官家赏下来的宅子和田地，有的勋贵已经败光了。 剩下的除了个别几家之外，大多过得不怎么样。 就算运气好后辈有科举高中的，做文官在朝堂上被人排斥； 当武官身份就不高贵了，还有丢性命的风险。 不像我们士大夫，与子共治下，做得好了配享太庙，做得不好、犯错最多也就辞官、革职归家，既有体面，过得又好，这才是真正的尊贵。” 张涛嘴上得不屑，心里还是很羡慕人家的。 毕竟文人考科举做官过程实在太难，要是做的官不大，也不能封妻荫子，更不能一代代传承下去。 而人家的爵位可以世代相传，即使到后面用处越来越，但只要不犯大错被削爵，名义上也是与国同戚。 老爷子没有继续戳穿他，而是给他留了面子：“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了，乖孙，你出去叫人把饭菜端上来吧。” 张伟听到这话便走到门外，对着远处的家仆招手，等他过来后吩咐道：“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 “是，少爷。”家仆闻言应声，然后快速地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 时光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末。 张伟在盛家学堂上学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跟学究、盛家兄弟姐妹们都有些熟络了。 常常跟盛长柏一起讨论功课、偶尔跟盛长枫玩投壶。 跟盛家的几位女子相处，倒是客客气气的。 今日下午，张伟提前十分钟就过来了，便和几人一起在学堂闲聊起来。 “明日庄学究休息，我们也不用来学堂，可以好好地玩一了。”盛如兰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雀跃。 “气炎热，不宜出门。”这是盛墨兰的。 盛长枫也发表意见道：“这气，我看适合去河边钓鱼或者下河游泳。二哥，中明兄，明我们大家一起去钓鱼、游泳怎么样？” 盛长柏立即回道：“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家做功课。” 盛长枫闻言有些失望，转而看向张伟。 “对于钓鱼，我倒是有兴趣，那明就一起去吧。” “那就这样定了。”刚商量完事情，就到了上课时间，学究迈步走进学堂... 隔早上，张伟照常起床，锻炼、射箭。 吃过早餐后，带着护院，骑着马一起来到盛府找盛长枫。 盛长枫学习不积极，去玩也不积极，盛家仆人告知张伟，盛长枫还在吃早饭，让张伟在盛家客厅里坐着喝茶吃点心，等他一会。 大概过了五分钟，盛长枫才姗姗来迟。 “中明兄。” 看到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张伟便也正经拱手回礼：“长枫。” “我叫家里的仆人带好东西了，等钓上鱼了就在一旁烤着吃。” “那就出发吧。” “麻烦中明兄再等一会，我家大jiejie和两位meimei也一起去。” 有些意外，张伟便再次坐下等候。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人终于来齐了，接着便开始出发。 看到张伟骑马，盛长枫便也一起骑马，剩下的几姐妹就一起坐马车。 走了大概一刻钟，就听到马车里有人叫停。 张伟便停下马，对着盛长枫道：“长枫，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 张伟停在原地，调转马头，看向马车的方向。 忽然就看到盛长枫向他招手：“中明兄。” 张伟不明所以，便策马走向马车。 张伟刚走到跟前，盛长枫就开口道：“中明兄，五meimei想骑马...” 没等他完，马车里的盛如兰就掀开马车窗帘，伸出头来对着张伟道：“中明哥哥，三哥哥不敢骑马带着我，你带我骑马好不好呀。” 盛长枫在一边连忙解释：“我骑术不大好，自己骑都只会慢慢走，所以不敢带人。” “现在是早上，太阳还不太辣，五meimei既然想骑马，那我带你吧。” 盛如兰闻言连忙下车，跑着来到张伟跟前。 张伟右手抓着马绳，附身向着盛如兰伸出左手，想要把她拉上马。 盛如兰刚想拉着张伟的手上马，忽然又把手缩回去：“坐在张哥哥身后会被挡着，我要坐在前面。” 张伟没有多想，一个九岁的女孩而已，很爽快地答应下来，翻身下马。 双手放到盛如兰腋下，把她抱起，举高高，放上马背上坐好，接着翻身上马，把她环在胸前。 牵着马绳调转马头，策马向前走去，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盛长枫楞了一下，然后在家仆的帮助下重新上马，驱马向前跟上张伟。 “哇，我现在好高呀。”张伟从她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此时的盛如兰显然很开心。 “五meimei，你以前没有骑过马吗？” “我出门都是坐的马车。” “哦。” 就在这时，盛长枫骑马来到旁边。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城外不远的河边，那里位置好。”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城门，一名护院上前亮了一下手中的牌子后，队伍就直接出城了。 接着走了大概一刻钟，才到达目的地。 河旁边的田里，稻谷什么的已经收完了，倒是不用担心破坏庄稼。 因为有几位女眷，盛家的仆人带了很多东西。 盛长枫看来比较有经验，选的地方不错。 不一会就钓到鱼了，便让仆人拿去处理。 盛墨兰在盛长枫边上看着，每次她哥钓上鱼来，都在高胸欢呼。 盛如兰则是在她jiejie身边看钓鱼。 张伟独自在一边钓鱼，没办法，谁叫他没有弟弟meimei。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人在张伟旁边发出声音，从而没有影响到他钓鱼，张伟不断地钓到鱼。 而盛如兰和盛墨兰这两个女孩，一闻到香味，就已经跑着去边上，眼巴巴地看着仆人烤鱼了。 鱼一烤熟，众人便让仆人接手，继续钓鱼，自己则是忍不住开始吃起来了。 不但是烤鱼，还有自己带过来的点心之类的东西，本来是想着要是钓不到鱼的话就吃这些的，现在倒是就着烤鱼一起吃。 不一会太阳晒得有一点热了，盛墨兰就怕被晒黑了要回家，众人随即打道回府，就是盛长枫有些不尽兴。 回去的时候，盛华兰把盛如兰给叫到马车里坐了，盛如兰也欣然答应，她也怕晒。 感谢书友旭日2020的月票，还有谢谢书友们的订阅和推荐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