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国家法律大于一切,高于一切
县衙里人头攒动,连夜清点人马,朝着黄府奔袭而去。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黄府。 黄友仁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依旧如平常那般,在某个房间里做艺术——绘画。 亲身参与一副画的绘制! 参与的画家有三人。 画中的场景已是一片… “老爷,我……” 一道然人的声音从黄友仁的背后传来。 黄老爷满脸笑意,呵呵应答:“小家伙,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讨论啊!” 据相传。 黄有仁之前是一名画家,她们本来是不信的,这年近中旬的富贵老爷怎么会是画家呢? 是满天星河、是松花江上的游鱼飞鸟! 随着黄有仁的画笔拨开,看到了! 看到了那芦苇荡,看到了春花江。 更看到了许许多多孩童时喜欢的可爱之物。 这种感觉太美了。 骤然间! 如同像是长枪扎心 绘画的汉子终究是停笔了。 而沉湎于激浪之中的小船,悠悠于海浪中沉稳下去,似乎看到了满天星河,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内心不上不下,有些失落。 但不敢表现出来。 只好心口不一,谄笑地说道:“老爷,你真是太厉害了……” 另一个准备想再试试! 可惜。 没有墨了。 她气呼呼:“老爷……你全部给她画画,真是偏心,我呢?” 黄友仁浪笑:“来,先帮我的画笔蘸蘸墨,待会少不了你的!” 拿起笔墨卖力的浸墨起来,让恢复满墨状。 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黄友仁心中一喜,难道事情成了? 那个已经被抓来了? 他想起那面孔,再也难以自抑,猛地踢开身下: “起开!你们都太差劲了!” “老爷……你怎么了,今天不是还夸过我们?” 那人强颜欢笑,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就你们,也配二字?”黄友仁不住摇头,懒得多做解释。 他正欲起身穿衣。 但房门已经“嘭”的一声被踹开! 房内图被打破了。 只见。 在正义的月光下,一行高大的身形,看不清模样,但来势汹汹! “啊——” 看到突然闯进这么多壮汉,忍不住尖叫起来,心中恐惧极了。 她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两双惊恐的眼光不断打量着四周静立不动的大汉。 黄友仁也极为错愕:“你们……你们究竟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黄友仁!” 一道身影从门外踏入,步伐稳健,语气冷漠,正是心怀怒火的县令。 黄友仁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模样,惊讶道:“县长大人??” “黄友仁,你眼里居然还认得我这个县长?” “县长大人,这是哪里话?如果您想要来我,提前知会一声就行了,何需县长亲自造访?” “拿下!” 县令没想着和他兜圈子,直接示意捕快上手。 嘭! 黄友仁立刻被架了起来。 他有些不解:“县长大人?” “老实跪好!” 南宫裕冷喝一声,然后默默不语,直到又一道人影走进房间,这才笑脸迎了上去。 两人说了些什么。 秦政这才笑呵呵地来到黄友仁身前:“黄老爷,别来无恙啊!” “秦……秦公子?!” 跪在地上的黄友仁抬头看去,满脸惊骇,脑中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居然会这么快再见到秦政,更没想到秦政的身份似乎非比寻常,居然会让县令来以礼相待! 秦政笑容慢慢变淡,眼神极其冷漠地俯视他。 没有说话。 黄友仁心中满是惊惧,强作镇定道:“秦公子,你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今天结算的钱有什么差错么?”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难道会不知道?” “我……我确实不知,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黄友仁极力寻找托词。 秦政闻言冷笑一声,摸出一把刀,擦了擦:“黄老爷,你勾结山贼、买凶杀人、陷害同行、贩卖人口……你说,你有几条命?” “什……什么?!” 黄友仁见秦政一步步走进,慌乱后退,但被人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秦公子,你究竟是听谁说的?县长大人,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我,一定要明察啊!” 他口中疯狂抵赖,求助于一旁的县令。 县令拍了拍手。 后面的小贩胡改、还有早就被制服了的管家胡莱等人带了出来。 他们跪倒在地,极为不安地陈述着黄友仁的罪责。 从小到哄抬物价、再到强买民女、贩卖人口、勾结山贼……等等罪名。 为了“立功”,管家胡莱甚至将每一件事的时间、地点都说清楚了。 管家胡莱低着头,道出了致命的一记话语:“小人掌握着黄府这些天的账本,上面你都可以查出每一笔交易的来龙去脉。” 两人说的越多,黄友仁的脸色就越难看。 直到最后面如死灰,再也看不清脸色。 县令冷眼相待:“黄友仁,你作恶多年,如今是时候清算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你的罪证,人证物证俱在,按照秦律,你罪该当死,而且,不止死一次!” “你说,你想怎么死?” 秦政刮了刮刀子。 自己和他的恩怨,除了被他买凶刺杀外,还有身为国主对害群子民的惩治。 黄友仁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他见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眼睛里焕发出一丝希望,高声大喊:“别杀我,我出钱买命,我出钱!!” 按照当前秦律。 犯人可以出钱来抵免自己的罪责。 根据不同的犯罪程度,花不同程度的金钱可以买命,死罪一般都是五十万钱! 能够万钱的家庭都是当地小富翁了,五十万完全是权贵阶级才有。 这得剥削多少人才能得到这么多钱? 秦政笑了:“黄老爷,你怕是忘了,如今你已经犯下数不清的罪责,家产需要悉数充公,如果你要买命的话,需要让认识的人帮你出钱才行,你有认识的人吗?!” “黄老爷,若是没有的话,那只好请您上路了!” 秦政露出危险的笑容。 他心中早已宣判了黄友仁的死刑,此时只是想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而已,或许还能以此缴获更多高价值物品! “别、别,我有……我有认识的人……” 黄友仁四下张望,突然看到了自己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伸手、冲着她们大喊:“,出钱救我,……!” 女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谁成想。 众人这一刻都将目光看向了她们。 审视、亵渎、默然、狠厉……各种眼光都有。 当即。 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将黄友仁的话当做没听见。 这两个女人也不傻,亲眼见证事态的发展,隐隐猜到了昔日风光的黄老爷要面临绝境了! 而且是无法翻盘的那种。 就连他最亲信的管家都背叛了,更别说其他人。 黄友仁见她们不答,面露凶相,威胁道:“你们两个贱人敢不听话,等老爷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两个女人害怕地缩了缩,但依旧没有回话。 秦政无奈:“行了行了,黄老爷,就算她们能拿一些钱出来,那也不够赎你的命,你还是想想,选择哪种死法吧,要不让你体面点?” “不,不……我还有认识的人,常眉郡的太守是我的好友,他肯定会出手救我的!” 黄友仁慌乱之中,将自己一向送礼的对象说了出来,也是这个太守为他做靠山,这才得以如此猖狂行事! 天峰镇县令听到常眉郡太守的名头,顿时眉头紧皱。 随后。 他仰天长叹,一脸失望:“没想到,他居然会和你勾结在一起,难怪本官多次向他借兵,他却一直推脱不肯,恐怕山贼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秦政没想到这么快居然牵扯出了一郡太守。 这可是管着十几万人口的大官,竟然也是如此腐败,那国家还有何公平、公正可言? 秦政作为即将继位的北秦国国君,不由得对此问题十分重视。 他目光森然地看着黄友仁:“你和常眉太守到底什么关系?他究竟参与了哪些事情?” 黄友仁神情慌乱,似乎有些后悔报出了这个人名。 但为他了保命,又没有办法,只好就轻避重的说了一些内幕——太守帮助他解决一些权力能解决的问题,然后他每年都要向上纳贡。
俨然是一套成熟的关系网! 这么多年未曾失手,直到今天秦政发出雷霆一击,这才瞬间击破一道缺口。 不然的话,这套关系估计还会一直维持下去。 黄友仁见众人久久不语,知道这是关系起了奏效。 虽然天峰镇属于独立县城,并不是常眉郡的下属城,但太守的职位比县令要高上一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可不是凭空说说的,而是真的会让人顾虑的! 黄友仁一边服软求饶,一边要挟:“秦公子,县长大人,草民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还请看在太守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次吧,不然的话……若是太守追责下来,恐怕县长大人也不好交代啊。” “哼!” 县长南宫裕重重拂袖:“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么?!” “草民不敢……” 黄友仁缩了缩脖子,神情虽然依旧慌乱,但内心已经不复之前的恐惧了,果然,有靠山就是不一样,这些年的“上供”也没有白交! 县令南宫裕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依他的性格,肯定无法坐视此事不管,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动员官兵进行剿匪了。 但对方的靠山实力强大,自己根本无力抗衡,若是处理不当,不仅自己的仕途断送了,而且还会招惹到强大祸患! 他不由的将目光放在了秦政的身上,这个年轻人虽是结交不久,但总能给自己惊喜,或许他会有办法。 秦政也没有让县令失望,看向了黄友仁:“黄老爷,你是不是以为你的靠山是一郡太守,我们就不敢动你了?” “大人……草民绝无此意,只是希望大人能够从轻发落,给草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呵呵……” 秦政接下来的一句话,完全打破了他的幻想:“你想花钱卖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五十万钱只够赎回你一条命,而你至少犯了十条以上的死罪,你说,他们能为你筹集五百万么?” “大……大人,还请从轻发落啊!”黄友仁有些急,赶紧求饶。 以头抢地,砰砰响。 此时脸面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首先要保住了性命,然后才能追求体面! 县令南宫裕也抓住了重点,感激地望了一眼秦政,他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犯的罪,无关于靠山,而是律法。 国法大于一切,任何人都不能明目张胆的违背! 完全有理由直接干掉这个jian商。 南宫裕冷喝:“黄友仁,如今你证据确凿,所犯罪行罄竹难书,按秦律可以就地处决,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讲?” 听到这里,黄友仁再三求饶,可没人再搭理他,俨然就是要置其于死地! 最后,黄友仁彻底心如死灰。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极为不甘:“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这么熟悉秦律,肯定不是赵阳国人,对不对?!” 他心里突然涌起后悔的情绪。 早在初次见时,他就隐隐看出对方身份不凡,要是不招惹对方的话,或许就不会摊上这桩祸事吧,或许还能逍遥快活吧…… 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对方的身份极为神秘且强大,完全出乎预料,令人捉摸不透! 秦政默然开口:“我当然不是赵阳国人,至于我的真实身份,你还是去地下问阎王爷吧,黄老爷,下一世做个好人吧!” 语毕。 他快速刺出手中的刀子,狠狠插进了黄老爷的胸膛,刺破了那颗中年心脏。 “我……我好恨……” 鲜血溢出,惨叫声戛然而止。 很快。 黄友仁扑倒在地,再也没了生息 胡改、胡莱两人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步了黄友仁的后尘! 秦政手刃仇敌后,感到意尽阑珊。 “县长大人,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其他人还是从轻处置吧。” 他向县令行了一礼,为其他人开口说情。 毕竟。 一切能够如此顺利,还是得益于自己对他们的承诺——戴罪立功! 县令当即点头:“秦公子放心,本官必定依法处置,绝不姑息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