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4)夏侯君他输给了月饼
这边还没完,那边夏侯君也等得不耐烦,追到院子里来,直问放个野鸡怎么也要这么久,都够杀鸡拔毛一轮了有没有! 云离捂着心口,道:“我心累,得缓一缓。” 夏侯君怒道:“你想避战?” 云离也很无奈:“输也不是赢也不是,你倒是告诉我要怎样才肯罢休呀?” 夏侯君道:“自然是认认真真地和我打,这样赢了,魔尊之位我才坐得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否则魔将们没一个肯归服还各种嘲讽简直是一脸血呀qaq! 云离想了想,竟点了头,道:“好!但你要是输了,得帮我做件事情。” 他既然提了这样的要求,必然是打算好好打的夏侯君遂安心,只稍一犹豫便点头应下了,而后放他捂胸口进屋缓气去了。 小酌是贴心的好女儿,又是倒水又是揉胸的,忙得不亦乐乎。 看得开物颇为眼热,痛心疾首地对看上去差不多年纪却只知道用蛮力解决一切的修罗小姑娘道:“看看,你看看,学着点儿呀!” 修罗城主瞪着大眼睛很是无辜,一脸的问号:“你是让我也叫你阿爹?” 开物遂卒,再不敢痛心疾首。 却见小酌孝敬完老爹,终于想起来要招待客人,顺手也给其他人也倒了水,端给夏侯君的时候,却笑眯眯地道:“这一次你还是会输哦~” 小模样狡黠的,气得夏侯君牙痒痒,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清歌摸了摸小酌的脑袋,道:“今日是中秋,所以等吃了月饼再打也不迟。” 过了这么久,厨房里的月饼也差不多正好能出锅了。 云离还不知道清歌做了月饼,当下别说打打杀杀的了,就是心累都顾不上了,屁颠屁颠跟着她进厨房去了。不一时,果然拿出来一碟子还热腾腾的月饼,还得意洋洋地招呼人过去看,那炫耀的小模样,简直像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一样。 天工匠神出手,自然是非同凡响的,雕花模子压出来的月饼外形看上去个个精致可爱,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鲜活得简直就像是真的花朵在上面静静绽放,几可乱真。 清歌用小碟子一人分了一个。 开物接了,但放在一旁没动,只默默地喝水。 两个小姑娘开心地头碰着头研究上面的花朵儿,一时没舍得下口。 阿牙不喜欢这些东西,闻了闻嫌弃地走开了。 夏侯君拿在手里瞧了两眼,原本也没啥兴趣,但看到对面云离眼巴巴望着的模样,就忽然改了主意,便问:“什么馅的?” 他可听说人间界有一种叫五仁的馅儿,简直是有毒! 清歌道:“豆沙的。” 她回答的太认真,夏侯君不疑有他,张嘴咬了一口,嚼巴了两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侯君脸朝下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发出咚地好大一声响,惊得个个转头望来开物是唯一一个不那么惊讶的,还好心地问了一句:“夏侯君,你还好吧?” 却见夏侯君挣扎着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哆嗦着道:“这月饼……有毒……” 说罢,又一头栽回去了。 “我们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会有毒!”小酌不高兴了,跑过去推他,“哎!起来,你起来说清楚!” 可怜夏侯君哪里还起得来,被小酌这么推了几下,他仿佛是难受得反胃想吐,却掐着自己的脖子憋得整张脸都青白青白的,断断续续地道:“脑袋……我的脑袋不见,快帮我找回来……” 他一口月饼咬下去,竟然还把自个儿脑袋给吃不见掉了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 开物惊悚了,将月饼推得远远的。 云离半晌没敢吭声,最后喃喃道:“看来这一次,我又是赢定了呀……”他拉着清歌的手拍了拍,一脸的欣慰感动,“清歌,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呀!” 开物:“……” 脸呢?还要不要了?! 夏侯君神志不清到连自己脑袋都找不到了,挑战干架神马的自然是没可能了。云离只好叫阿牙将他给送回魔界去,且在他清醒后提醒他输了要做苦力的事情阿牙对夏侯老杂毛半点好感没有,原本是不肯的,但看到出锅的月饼杀伤力如此之大,生怕清歌逼它吃一个,于是驮上夏侯君飞也似地溜了。 开物也想溜,却被云离给叫住了。 就见他指着院子里满满当当一大堆东西,笑眯眯地道:“天后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当真是慈爱之心拳拳,清歌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正好做了这些月饼,就劳烦天工城主带一些给天帝天后尝尝,算是尽一份孝心了。”说完之后,又微微沉吟,补了一句,“对了,还有神将们,也应该带一份过去尽一尽心意!” 开物瞬间默了,心道魔尊陛下,你这是要把天界上下一网打尽的节奏呀! 偏生清歌还真的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装了几个食盒出来食盒有大有小,但数量显然是按人头算好了的。开物默默地给远在天界的天帝天后以及神将们点了蜡,食盒往乾坤袋里一兜,抓着修罗城主就跑路了。 修罗还不想走,奈何拗不过好友,登上一叶孤舟的时候手上还抓着小碟子里的月饼,开物见了十分郁闷,道:“你还带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修罗城主嘻嘻笑着,道:“我也有帮忙做的,带回去给拳吃!” 于是天工城主又默默地为好友拳点了蜡。 等所有人都走了,渔村的小院子里又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清歌对着铺了满院子的东西有些无从下手,小酌对什么都好奇,倒是很开心,云离便帮着把东西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了半院子所谓花陌的东西。清歌便问:“这些怎么办?” 云离笑道:“过两天等夏侯好了,叫他来收走。” 清歌一愣,没等她再问,云离又道:“你前些日子说想养鸡仔好下蛋吃,你看看这些行不行?虽然是野生的,但养一养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指着带回来的两串野鸡。 小酌却道:“可是阿爹,鸡汤也很好喝呀!” 云离便道:“一串给你娘亲养着下蛋,一串宰了煮汤喝。” 小酌高兴极了,清歌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之前想问什么了。于是三人搭鸡窝的搭鸡窝,杀鸡的杀鸡,烧开水的烧开水,各自分工忙得不亦乐乎。 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和渔村里的其他人家,似乎并无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