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
一周过去，二人才发现低估了胖子那群人的耐心。 这么久了，竟是未离开。 威廉和瑟拉二人也只能继续以猎杀动物维生。 但是森林城市后半段的黄尸实在太多，威廉和瑟拉长期如此，意外终会降临。 果不其然… 某日，二人刚回到地下室，瑟拉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丢了。 瑟拉立马想回到森林城市。 但威廉又怎可能同意，随即拦下瑟拉，“你疯了，现在可是夜晚！” 虽说非是完全深夜，但也已步入黄昏。 森林城市即使是早上，能见度都不高，更何况是夜晚。 “别拦我。”瑟拉怒道。 瑟拉的神情比平常更冰冷。 从未有过的冰冷。 威廉也明白那枚戒指对瑟拉非常重要，下意识地松了手。 这一松手，瑟拉便急忙地跑离地下室。 当威廉反应过来时，还是追了出去。 毕竟森林城市的夜晚，非常危险。 但当他来到地面时，已经找不到瑟拉的踪影了。 威廉只能顺着今天路过的地方找去。 可在这漆黑的世界，只能勉强看清。 威廉寻找瑟拉的踪影，同时也寻找戒指。 但想在这么大的森林城市寻找一枚戒指，谈何容易？ 威廉找了许久，始终没能找到瑟拉的踪影。 夜晚成群的黄尸，无疑加大了难度。 突然，威廉听见远处有动静，便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夜晚非常暗，威廉其实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但是夜晚会来猎杀尸人，没几个。 能有那么大动静的，想来有非常高的概率是瑟拉出事了。 威廉抄了近路，逐渐逼近声音的方向。 也勉强看清了发生了什么。 果然，确实是瑟拉出事了。 瑟拉正被几个黄尸追杀。 最糟糕的是，以瑟拉的路径来看，根本没有想要回到地下室的意思。 显然是还没找到戒指。 照这么下去，瑟拉迟早会体力不支而倒下。 威廉连忙提速，往瑟拉的方向跑去，想要让瑟拉理智些，劝她明早再来寻找。 然而，瑟拉突然进入一个转角，弯下腰。 威廉再靠近一些，看见瑟拉找到了戒指。 但此刻的她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在打散戒指上的雪。 瑟拉一向很聪明，但面对戒指的事，瑟拉的智商就会顷刻间变为负数。 明明正被追杀吧？拿到了戒指应该继续逃跑吧？ 一只黄尸出现在瑟拉的身后，高举爪子，准备朝瑟拉的背后抓去。 “瑟拉！快跑！”威廉大声提醒道。 然而瑟拉都把注意力放到戒指上，无论是黄尸的出现，或是威廉的提醒，瑟拉都没注意。 但黄尸可不会因为她的不注意而不下手，高举的爪子朝瑟拉身后抓去。 危机感使得瑟拉终于回过神。 当她转头时，只见一个杀意满满的利爪正抓向自己。 当下，瑟拉似乎忘了思考，只是呆呆地看着利爪一点一点地抓向自己。 瑟拉害怕地闭上眼睛。 下一瞬，瑟拉便被一股巨力推飞。 当瑟拉再睁眼时，看见的竟是跪倒在地的威廉。 刚才，情急之下，威廉别无选择。 威廉冲向瑟拉，一把推开瑟拉。 倒不是威廉不想推开黄尸。 可连巨剑砍在黄尸身上都撼动不了它半步，何况用手？ 瑟拉被推开了，确实是躲过了一劫。 可威廉推开瑟拉的手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一刻，威廉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不是静止，只是流失得很慢。 慢到近在咫尺的利爪，都还未落下。 然而，无论时间过得多慢，结局都不会改变。 “嗤！” 随着利爪的落下，鲜红的血液宛如喷泉搬喷涌而出。 鲜血喷洒在雪白的土地上，染成了一片鲜红。 威廉的右臂，断成了六节。 一大，四小，以及还残留在威廉身上的。 那一瞬间，威廉只觉得从未离死亡如此近。 “威廉！”瑟拉终于从戒指的思绪抽出。 威廉疼得差点喊出来。 可若真的喊出来，恐怕会引来更多尸人。 没办法，威廉只得忍了下来。 但还是闷哼一声，“呃。” 威廉在推开瑟拉之前，本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并且马上逃离。 威廉强忍疼痛，在被黄尸斩断手臂的瞬间，立马起身，飞奔而逃。 或许是刚经历过鬼门关，二人都跑得飞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 黄尸的速度很快，但主要体现于攻势上，而非追击。 二人仓促躲到一个地下室。 一进入地下室，威廉再也忍不了，瘫倒在地，痛苦地哀嚎。 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威廉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再过不久，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为什么要救我？”瑟拉的语气明显有些哽咽。 没了先前的冰冷，没了以往的高傲。 此刻的瑟拉，更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 瑟拉问的是这一次黄色活死人的攻势，也同样是从胖子手中威廉没有回答的那次。 “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威廉答道。 “或许是因为你很漂亮，不舍得你受伤。” “或许是因为初见你时，竟有种熟悉感。” “又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帮助，下意识行为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 “熟悉感…”瑟拉对威廉也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莫名，感觉仿佛认识了很久，可是明明从未见过。 “我不清楚自己会变异，还是死亡，但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威廉道。 瑟拉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威廉已经听不见了。 虽然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可身体早已不听命于自己了。 动不得，说不得，听不得… 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鬼爷曾说过，害怕我会死在可瓦人手上，而非尸人。 那如今又算什么？ 为救可瓦人而死于尸人手中，算死在可瓦人手上还是尸人手上？ 但此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是… 可惜了…父母的仇，还没能报… 可惜了…那里的人，还未查清… 可惜了…尸人，还没能杀绝… 父亲，母亲。 孩儿，来找您们了。 终于，威廉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