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关我沈宸什么事
许秀鸯跪在昏迷吐血的许庆南身旁,看着昏迷的父亲手足无措,近日稍显圆润却仍清秀动人的脸蛋有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脸颊还有两道泪痕。 “我屮尼玛!”站在父女俩身前的嚣张青年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拦腰劈成两半,漫天血雨落下,人群如鸟兽散,还有不少呕吐声。 沈宸红着双眼,扭头看向青年身后随从模样的四人,没有废话,提着斧头冲了进去。 两分钟后,沈宸衣衫破碎,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半跪在许庆南身边,看了看许庆南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tmd,活腻歪了。”沈宸颤颤巍巍掏出烟,手都砍的有些脱力了,不过再脱力也不能少了这根烟。 许秀鸯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液,接过火柴,帮沈宸点上。 “你们踏马的是吃干饭的啊!看着自己人被欺负!”抽完这根烟,沈宸踉踉跄跄起身,走到许庆南商队手下人的面前,怒吼道。 “他是,他是铁岭城千骑卫的儿子。”有年轻大胆一些的壮着胆子颤颤巍巍说道。 “千骑卫的儿子又怎么样!” “我娘呢?”沈宸扶起许庆南,他准备带着三人去花满楼找若云姐避避风头。 许秀鸯刚要开口,一杆长枪携万钧之势袭来,沈宸勉强推开许庆南和许秀鸯,自己却被长枪狠狠的钉在墙上,长枪贯穿肩胛骨,枪杆没入石墙三分之二。 “你找死!”如同一头暴怒雄狮般的中年男子人未到声先至。 “娘!”沈宸用尽全力喊道,声音仿若惊雷,真·吃奶的力气。 朝霞绝对没有走远,应该是在附近的店铺做着什么事。 距离客栈一百米处的裁缝店,两只带有金色纹路的黑色大手从符文中挤出,抓住两侧房屋迫不及待把自己拉出来。 两侧房屋承受不住这股怪力,轰然倒塌,大手深深抓入地面,手掌筋脉分明,胳膊肌rou高高鼓起。 “轰隆”金刚像是一颗炮弹跃向空中,原地只剩下化为漫天碎片的符文光粒和一片狼藉的街道。 中年男子如临大敌,抽出佩刀戒备的看向房顶,那里有一只毫不掩饰杀意,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 “轰。”一尊三头六臂的怒目金刚踏碎房顶,中年男子完全被大脚阴影覆盖。 暴退三米,中年男子看着身前这个十五米高的暴怒金刚,倒吸一口凉气。 “宸儿!”朝霞从金刚头顶落下,看到沈宸一副垂死模样,心脏有些承受不住愤怒的情绪。 “杀了他!”妇人凄厉怨恨的指着刚要开口的中年男子。 怒目金刚不给男子开口的机会,一把抓向男子,男子试图躲开,却被另一只漆黑的大手牢牢握在手中。 双手合十。 “且慢,手下留人。”一道金色的符文贴在金刚手背。 金刚不受丝毫影响,漫天血雨落下,挡在主人身前,暗金色的瞳孔看向来者,荒芜蛮横的气机四散开来,金色纹路遍及肌rou虬结的全身,身上一道道恐怖致命的伤痕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法相吗,麻烦了。”一名白发须须的老者漂浮空中,脚下玄妙青色符文若隐若现。 “在下青虚子,诸多怠慢之处,代铁岭城向您赔个不是。”这年头最怕打的小的来了大的,特别是这种传人,背后势力往往极为恐怖,也不是铁岭王朝虚他们,而是真的得不偿失。 朝霞不搭理他,双眼通红的看着仍挂在墙上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掉,不知怎么办才好。 沈宸强忍着剧痛集中力量,双脚用力一蹬,跌落到朝霞怀中。 “嘶吼。”沈宸疼的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我没事,等会多吃点饭就好了。”沈宸勉强笑笑,安慰母亲,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朝霞看着儿子肩膀通透的窟窿,觉得心已经碎了,这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金刚受到妇人情绪影响,本就高大摄人的身躯又膨胀几分,手中高举降魔杵。 “道友息怒,赵家父子死有余辜,但请息怒。”青虚子右眼皮直跳,他怎么有种这金刚要杀他的错觉?简直不可理喻!
“娘,我真没事了。”沈宸紧了紧朝霞的手。 朝霞看着儿子肩膀里已经生长的血rou,深呼吸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滚!” “好嘞。” 确认过眼神,惹不起的人,青虚子当即脚下抹油,隐世宗门的后代的潜力当真恐怖,碗大的窟窿这都要长好了。 朝霞扶着沈宸缓缓起身,硕大的怒目金刚化为光粒缓缓消散,招呼许庆南许秀鸯过来,朝霞勉强笑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早已苏醒的许庆南受宠若惊,他是真没想到一路上柔柔弱弱,温声细语的妇人竟有些如此恐怖的力量。 “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朝姨。”许秀鸯惊叹道。 “是啊,想学吗?”朝霞看着少女娇嫩脸蛋上五个清晰的指痕,有些心疼。 “想啊。但是我如果太笨了,你别训我啊。”许秀鸯认真思考一番。 “跪下。”许庆南一踢许秀鸯腿部腘窝,许秀鸯腿一软,跪倒在地。 刚要起身却被许庆南大手稳稳按住。 “给你师傅磕头,三叩九拜。从此以后,她于你而言就是再生父母。” 许庆南人粗心细,许秀鸯表面一副大人模样,实则涉世未深,心思没那么复杂。 许秀鸯规规矩矩磕完头,起身想要搀扶父亲,却被许庆南挥手撵到朝霞身旁。 “去花满楼吧。”沈宸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花满楼?”朝霞一愣,眼神逐渐充满杀机。 “许叔带我去的,我在那里认了个jiejie。”沈宸毫不心虚说道,是你许庆南带我去的,关我沈宸什么事。 这不是个好东西,得让儿子离他远点。朝霞瞥了许庆南一眼,暗暗想到。 许秀鸯默默走在朝霞身旁,打定主意这次回家找母亲告状。 许庆南心想着刚才为什么不一直昏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