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个十八岁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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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客人的早饭,被斋堂送到了客院。 就在绿树环绕的院子里摆开了折叠桌。 一方面这是客房服务的体贴照顾;另一方面,也是看出来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良居士,怕他们在禅院乱跑,干扰出家人修行。 圆地紧随早饭到了客房。他知道兰泽不吃腌菜,所以带了几样自己凉拌的小菜。 谁知,兰泽嚼斋堂的萝卜干嚼得起劲,对别的菜都没兴趣。这真是咄咄怪事,让圆地刷新了保持几十年的认知。 倒是王二,以健康的理由,就着养生山药粥吃了不少凉菜。 张蟠吃完早餐,就抱着从自家飞机上拿下来的桶装冰牛奶,吨吨吨…… 一边灌着牛奶,一边自己随便找了个角落,打开投影看数学公式。乖巧文静又认真。 早锻炼,看来是有效的。 王二端着茶杯,盯着看了好一会:“哟,这是大几的课程?” 张蟠当做没听见。 王二捅了捅兰泽:“这孩子像你。” 兰泽反问:“不像我像谁?” “这聪明劲,我看像你。” 兰泽冷笑。他小时候太笨,笨得留下心理阴影,从来就听不得有人夸他聪明。 “不过,你十八岁就离开学校了。上大学什么样,我们也没见着。”王二补充了一句。 “我们入学,你都已经在读研了。我的高等数学还是你带过的。”圆地和尚也跟着说。 “你在校的那个最后的夏天,赢走我们不少钱。”王二又说。 涉及到钱,问题严重了哈。 “什么钱?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兰泽急了。 “选择性记忆。”王二瞟他一眼。“那时候天天念叨你流学时的洋妞女朋友。” “有这事?” “有。”圆地断定道,“念叨你麻花辫的女朋友煎牛排特别好吃。” “我那是惦记牛排!” “是洋妞不?”王二提问。 “是!” “麻花辫?” “对!” “那就对上了。那个十八岁的夏天,我们口袋掏空,全变成你的冰激凌了。” “绝无此事!” 张蟠开始走神了。 他支着耳朵,就想知道自家老头十八岁的夏天,都干了什么。 王二回顾的历史,全是兰泽自己不记得的。 诸如同起居室一帮子人凑了二十块钱,打赌,赌兰泽拉不到同年级的某大美女小手。 结果兰泽直接去找人家,某大美女拉住了他的手,还主动亲了脸一下。 这就没天理。 “这种事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妖精那个大帅比。” “你确实不是妖精。你比妖精还没节cao。”王二紧接着说:“我们为了赢回那二十,好不容易又凑了二十块钱,赌你约不出来八年级的美女学姐。结果那天晚上你们在草地上看星星。你一觉睡到大天亮。美女学姐一晚上没睡,给你扇扇子,赶蚊子。” 这事做的可就有点不上道……看什么星星啊。就不是正经约会该做的事情。 而且确实没节cao。妖精那种星球级别的大空调,嘘寒问暖最擅长,万万做不出这种事。 但兰泽没印象! “那个小jiejie真的很漂亮。一笑脸上有两个那么深的梨涡。”圆地补充说。“后来还给你挑鱼刺。一整条葱油大白丝啊,纤纤素手挑净一口喂你一口,全亲手喂给你了。” 兰泽瞪他一眼:“是我干过的事吗?” “是。” “老和尚你俗心不死。” “是是。这几天,你们来了,我的杂念比较多。”圆地和尚不由感慨,“你们这帮都不是凡人。我当年为什么要跟你们混啊!” “那得问妖精。妖精就怕有人和他抢生意。他看谁长得帅,就发展成伙伴,这样他就没对手了。”王二说,“当然,你是我拉进来的,不算他的正式对手。他一度认为我的标准平均脸对他威胁最大。其实,我的平均脸只是不丑,是个人都觉得在哪见过。” “但是记不住。”兰泽扶额,补了一句。 到现在,他也不记得小时候打没打过王二。 准确地说,十二岁进了变态班之后,他才注意到王二这个大活人。那年的王二太出色太耀眼。 混熟了之后,他才发现这货居然和他来自同一所童校,更早还是同一个幼儿园,基本上就是一起长大的。 王二的幼年隐身天赋,堪比虫子的保护色,强大如斯。 而他那张平均脸,更具有霸道的亲和力。第一次见面的老师,就可以轻易给予他信任。所以,王二一进高年级,就混进了学生会。 “为了消灭潜在对手,建立起统一战线,妖精才把二班的老陈他们也拉进来一起玩。”王二说。 二班其实指的是廿五天才二班。真正的二班比他们那帮二货优秀得多。 天才二班的学生,大部分脑袋缺弦,经常干些智商正常的少年根本不会碰的奇葩事。因为思路灵活,还很擅长抓住一般人发现不了的规则漏洞钻空子。 智商,归根结底就是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至于解决的是什么问题……这重要吗?学校区分智商,本来只是为了教学方便而作的分类。和个人表现基本毫无关系。
老师天天拿天才一班和他们做对比,催促他们上进。但也无济于事,只能天天在班上大骂二货。天才二班出产二货,这没毛病。 老陈当年就是二货的痞子头。很有不正经方面的号召力。 不过,他早就从良了。进了大学城生命学院,也是兰泽辅导他数学;考了医学院,当了外科医生。上了年纪,锯不动骨头,也就退休了。和老妖精一起养老呢。 王二看着兰泽,“你,当年是他的重点盯防目标。” “我帅吗?”兰泽反问。 张蟠使劲看了一眼自家老头。自家人的脸……说不上来。反正发脾气挺凶恶的。 “你应该问给你扇蚊子的小jiejie。说不定小jiejie觉得你奶帅奶帅的。”王二高深莫测地摇头。“有些人,毫无自知之明呐。” “王二你今天说的,都是我没印象的事。该不会是……专门编故事给我听的吧?” 兰泽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你解释一下,尿不湿怎么回事?” “那不是你自己的早期记忆吗?” “……算了。”兰泽觉得自己脑袋里是一团浆糊。“我就记得,那个夏天妖精不在,挺没意思的。” 作为炸飞学校礼堂屋顶的两大主谋,兰泽运气好立了功,提前从北极圈回国;妖精还在安第斯山下的穷乡僻壤,慢慢挨日子。 “嗯,妖精那个祸害在外面流学,校园里只剩下你的传说。都知道你和麻花辫洋妞有故事。” “而且牛排特别好吃。”圆地补充。“你天天念叨,让人听着流口水。” “你个六根不净的老和尚,整天就想着吃rou。”兰泽怒了。 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牛排就是葱油白丝。但庙里不可能吃到。葱蒜都不行,鱼rou更没戏。 “我们被你害的一夏天过不好。”王二美滋滋地控诉道。“当年十八岁的二十块钱,和现在能比吗?倾家荡产,生拼硬凑啊。” 说着,他打开茶杯,吸溜吸溜地品茶。 “怪我咯?妖精不在,总得找点乐子吧?” “行了。你和妖精才是真爱,我们都是陪衬的。” 和王二吵架,是吵不赢的。这货古今中外什么都懂,尤其喜欢把人拐到不擅长的领域去。 兰泽盯住了圆地和尚:“你答应我的香菇丸子和豆腐饼呢?” “告辞!” 圆地起身。 一弹衣襟。转身就走。 潇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