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对待
叩叩,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前,玄气凝聚成的小针如烟雾一样散尽在空气里,这房间里的东西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宋知知此刻不用再化妆,直接给自已画了遮掩符图,将门拉开一条缝。 对门外的田管事说:“刚睡了一会儿,房里乱,不方便请管事进来。” 田管事不以为意,温声说:“明天中秋佳节,武馆会办一场赏宴,宴席上的菜由新厨师准备,到时来客比较多,请宋小姐在房里休息,不要岀来冲撞了客人。” 这是怕她会出去勾搭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为了答谢宋小姐这段时间帮忙,馆里按厨师标准给宋小姐多发一个月薪水,武馆里不便留宋小姐再干下去,给宋小姐三天时间宋小姐另觅高就,房间里的一应物什,宋小姐可以都可以拿走,田管事说着奉上一个薄薄的钱袋。 “我知道了,谢谢田管事,”宋知知接过钱袋,对于个普通人来说,武馆这么做算是仁至义尽,在这个世界弱就是低贱,就是原罪。 她面无表情又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房里的碎片,把它们装进垃圾袋里。 田管事走后不久,宋余光过来了,自从阮野盯上他们后,武馆进禁区便没有再叫过他,也算是有意维护,不让阮野有在禁区下黑手的机会。 宋余光也趁着有时间找新的武馆挂靠,由于阮野早放过话,别的武馆不想惹麻烦,他至今都没找到下家。 他面前只有二条路,一条是得到准迁令去别的城市,另一条是加入城外零散武者组队入秘境,可一旦加入零散组织,在内城的儿子势必失去在武院学习的机会! 一听见明天会有新厨师来,他立即过来找女儿,见她神情从容安静,心也定了下来:“知知,过几天我们回外城吧!” 宋知知微微而笑:“爸爸,武馆是靠什么扎根在内城的?” 宋余光想了想,武馆是靠进入禁区猎杀异兽,异植获取它们的血rou果实,丹晶卖给城中心的商会换取大量金钱与物资立足! “我们不挂靠武馆,可以自已去禁区打猎。” 宋余光叹气,耐心道:“哪里有这么简单,禁区所有好的猎场,都被武馆划分好了,剩下的都是高危区,武馆肯让低武者挂靠,是需要大量的低武者排查猎区有毒害的低级异植,异虫!” “爸爸你看,”宋知知从垃圾袋里拿出一个碎成几段的奔马摆件,手心中溢岀半透明丝线,微光闪动间,不到一个呼吸间,生铁制成的摆件,便变成一堆芝麻大小的碎屑。 宋余光擦拭了一下眼睛,又惊又喜,差点以为自已眼花,这是什么?女儿觉醒的天赋果然不是武者,而是更神秘强大的未知天赋? “爸爸试试你的的身手!”宋余光猛地一掌轻而快地击过去,然而耳边只听“嗡”,的一声闷响,仿佛有沉重而无形的墙从四面八方挤过来,巨大的重力挤压得他不能动弹,不能发声,眼珠血红,眼前一层红影,仿佛下一秒就会骨裂rou碎,被压成一团爆开的rou浆,这种可怕的感觉只一瞬间,宋余光却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冷汗湿透全身! 现在是真的打不过女儿了!他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哈哈笑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他们不让我挂靠又怎么样,我们不受那个鸟气,父女俩自已去禁区狩猎,等赚够了钱,老子开个宋氏武馆。” 双手往地上一撑,兴奋地翻了个跟头,喉头一痒,咳出一口血来,原来他到内城后为了挣多些钱,十分劳累,最近又忧虑多时,刚才试探宋知知时到底受了轻伤。 此刻狂喜,大悲大喜之下气机混乱,如果不是宋知知曾在他身上加过一道生气符图,非要重伤不可。 宋知知一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爸爸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准备去禁区要带的东西,”玄气在他体内一转,发现他十二经只有一经通畅,不由若有所思。 第二天徐氏武馆上下忙碌,宋氏父女也在忙碌,陈南陈北得知她要走,十分难过,他们恨不得整天跟在她身边,直到宋知知说落脚处确定下来会联系他们,这二人才罢休!
宋氏父女出了武馆后就有人明目张胆地跟踪,宋余光准备的是驱虫蛇药粉,火把,锋利的柴刀,大号水壶,飞天爪等常规物品。 宋知知却仿佛贪好玩似的,一会买一包盐,一会买衣服鞋子,一会买一卷布。 买完东西又租了一套离听松武院近的旧房子,这一下,父女二人真的是花光了这几个月的积攒。 回到徐家武馆时天擦黑,武馆挂起了大大小小各种漂亮的灯笼,演武场布置一新,装点着鲜花彩灯,不少马车停在武馆门口,徐氏父子衣着光鲜,亲自在门口迎客。 徐长英志得意满,笑容亲切爽朗,徐冰霁这在宋知知面前骄傲又冰冷的少年此刻正带着笑意,眼神温和地从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里扶岀二个美丽高挑的少女下来。 看来他的骄傲与冰冷只针对和自已地位不对等的下等人呢! 以前自已都是被奉承的那个,这会儿调了个个也挺有意思。 二个少女一个英气,一个略带娇柔,纤腰长腿,又美又骄傲,想来不但天赋高,家世也高。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女武者啊!家世美貌与力量并重,确实是天之骄女,宋知知隔着一条街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与宋余光从侧门进去跟正忙的团团转的田管事说了一声,把自已的行李搬了出去。 把出租屋收拾好,还有空把罗佑生从武院接过来,一起吃了个晚饭过节。 晚饭是宋知知亲自下厨,用变异土豆,黑皮猪排骨,干蘑菇焖了一大锅饭,鲜香四溢,罗佑生顾不得奇怪继姐又变了个黑脸麻皮的样子,跤宋余光二个吃得头都不抬,屋外几个盯梢的馋得口水直流,妈的,这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