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毒烟杀敌
令雨中闻言勃然大怒,纵马提枪杀向侯将军,想来个擒贼先擒王。 他方才抢了战马冲杀正是为了吸引兵士们的注意力。 但他终究慢了一步,侯将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早已策马后退,指挥兵卒封堵截杀。 另一边,大凉骑兵的屠刀挥向了手无寸铁的百姓,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村民没有死在泰山五杰这种江湖客手中,却死在自己国家的精锐骑兵手下。 骆雁花容失色,呆立当场。 一名兵士趁机走近她身后偷袭,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人提起。 骆雁娇叱一声,反足连踢,那兵士身披甲胄,加之练过抗打的硬功,全然不在意她的足踢,只顾嘿嘿冷笑。 突然之间他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胸口迸射出一股血箭。 原来骆雁无计可施下拔出令雨中送给她的匕首,反手插入那兵士的胸膛。 令雨中这把匕首是宝物,何其锋利,轻而易举贯穿了他的甲胄。 “他妈的,老……老子……弄死你!”兵士用尽最后的蛮力死死抱住骆雁。 骆雁眼冒金星,连气都喘不过来,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无可奈何之下挥动匕首割向那人手臂。 一条粗臂迎刃而断,骆雁再出一腿将兵士踢倒之后稳稳落地。她想去帮令雨中,但四下乱成一片,哪里冲得过去?混乱中只觉被人拉起,原来是令雨中杀了过来将她拉上了马。 令雨中挥动长枪,左支右挡,架开攻来的长兵器,长枪疾刺,戳翻三人。 他挺枪横扫,又将两人击落马下。 骆雁见令雨中如此神勇,鼻中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禁芳心大动、心如鹿撞,一张脸红到了耳根、脖颈。 等她回过神来,一柄长刀劈了过来。 骆雁身在马上,无法躲闪,情急之下双手紧握匕首奋力格挡。 “当”一声,长刀被削成两段,那兵士愣神之际,被令雨中一枪挑落马下。 断刃余力未衰,飞出插入一匹战马的屁股,战马吃痛撒开蹄子狂奔,任凭马上兵士如何吆喝拉扯都没有效果,将骑兵阵形撞得更加乱了。 骆燕欢呼一声,挥动匕首专刺靠近的战马,屡屡得手。敌人阵形顿时彻底大乱。 令雨中抓住机会杀死数人之后正想着去擒住那主将,也好挟持为人质突围出去,忽听骆雁低声说道:“快屏住呼吸!” 令雨中不明所以,鼻中嗅到一股香味之后觉得头晕目眩,急忙屏息。 但见兵士们没头没脑俯卧马背甚至跌下马来,又造成一片混乱,最后竟连战马都颓然倒地不起,令雨中胯下的战马亦是如此。 骆雁拉着令雨中腾身飞起,在倒卧的兵士背上接力之后落到圈外,令雨中大喜,心想定是骆雁放了什么毒气迷倒了骑兵战马。 骆雁吁了一口气,责怪道:“爹爹,为何你直到此刻才出手?村民们都白白丢了性命啦!”说罢低声啜泣,她在此生活三年,与村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逝者已矣,小雁,我们也该离开这里啦了。”身背一个大布袋的骆元淡淡说道。 令雨中为无辜惨死的村民伤心的同时心中好奇这些骑兵会不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会干些什么? 骆雁“嗯”了一声,站在原地呆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回过神来,凄然道:“爹爹,毒药应该散去了吧?我想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村民。” “不必了。”骆元淡淡道,“包括那些战马,吸进去大量的毒烟,很难有活口。” “你将村民都毒死了?”令雨中大怒道。 “村民是死在这些兵士手里,非死在我手里。”骆元不耐烦的说道,随即拉起骆雁的手就走,自他出现以来,脸上一直冷冰冰的毫无表情,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他看着这些兵士、战马甚至是与他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村民,跟看着一块石头、一条河流毫无分别。 连骆雁都很生气,很不屑于她爹爹的冷漠,冷冷道:“爹爹您先走吧,我想留下来好好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朋友。如果他们都死了,我把他们都安葬了。”
“我帮你。”令雨中道。 “好的,女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了。”骆元说完这句话拔步就走,走出去好一段路停下,回头说道,“小雁,这里有几颗伤药,还有几颗灵药。红色的灵药服食之后七七四十九日吸收,可助长功力。黑色的是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骆元反手抛出,骆雁探手接住,令雨中看得清楚,是一只白色的瓷瓶。 “臭小子,念在你是我师妹的儿子份上,灵药你也有份,帮我好好照顾小雁。”骆雁冷目如电,射向令雨中。 骆雁俏脸一红,顿时喜上眉梢:“爹爹,您改变主意了?” “哼,随缘吧!我走了,别让这小子占你便宜!”骆元扬长而去。 令雨中回味骆元临走时说的话,不觉一片茫然,心想自己浪迹天下,不知何处安身,怎能带着一个少女?路上危险不说,毕竟男女有别。 他正想找个理由鼓动骆雁去追骆元,却听骆雁低声道:“爹爹让我跟着你闯荡江湖,必有深意。你会让我跟着你吗?” “哈哈,我正愁路上没伴呢!”令雨中笑道,“不过,我要去做很多危险的事情,你跟着我怕是很危险,你不怕吗?” “什么危险的事呢?”骆雁歪头问道。 “杀人,报仇!”令雨中正色道,于是便把雷豹父子之事简略说了。 骆雁听后愕然道:“原来如此!我想定是有人送你到那棵松树之下的哩!” “若真如骆姑娘所说,我得设法找到恩人,谢谢他救命之恩。”令雨中微笑道。 骆雁确认毒药已散尽,才与令雨中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三十八名村民的尸首找了出来。果然无一活口,不少村民缺胳膊少腿,死状恐怖。甚至有不见了头颅的,若非无头尸体身上的衣服,还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