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小试
正当李掌柜走向厨房的时候，一阵香味传了出来。 “嗯？好香啊！”李小八深吸一口气，两眼放光。 李掌柜停下了脚步。 “小八，上菜咯。”江红月端着一碟金灿灿的rou走了出来。 李小八和江红月一同给两位客人上了菜。 “这……这是什么rou？”锦衣男子睁大了眼睛，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回锅rou。 江红月心想，古代的菜式当然不及现代菜式丰富，用这么多油做一块rou也很少，他没见过是当然的。 “这是回锅rou。”江红月回答道。 另一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欣喜，但是他却问道：“为什么只有一道菜？” 江红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你换菜你不多付钱，我还要亏多少给你？ “哈哈，林晏，尝尝吧，这道菜非比寻常，一道也够了。”倒是锦衣男子比较好说话。 两人尝了一块后，根本停不下来了！ 李小八看着两人吃得如此香，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好！”待盘子见底后，锦衣男子忍不住称赞道。 “这rou肥而不腻，肥瘦均衡，切得薄厚如一，可见是有刀工底子的。用油煎过后，外面焦而不糊，咬起来有些脆，而里面却又鲜嫩多汁，啧啧，好！”被锦衣男子称作林晏的男子评论道。 李小八听着这赞美那是满脸兴奋，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这菜是他做的了！ “这菜做得简直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要好。”锦衣男子说着，看着林晏笑。 林晏讪讪地点了点头。 李小八替江红月频频作揖，而江红月却是看着锦衣男子皱眉思考。 比御厨还好？莫非这男子是宫里的人？ “不知这菜是谁做的？”锦衣男子问道。 “不才，正是小女子。”江红月回答道。 锦衣男子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江红月，随后大笑道：“哈哈，菜美，人更美！这太尉手下还真是藏龙卧虎。” 李小八心里一惊，忙询问道：“不知大官人为何知道我们东主是太尉？” “这个嘛……”锦衣男子欠扁地一笑，“秘密。” 太尉？江红月歪了歪脑袋。 “不知现在是什么年份？”江红月忽然问道。 锦衣男子好笑地看向江红月，而李小八解释道：“哦，这位姑娘是我们李掌柜捡回来。” “哈哈，今朝乃是安岚八年。”锦衣男子回答。 江红月皱眉，我去，还是穿越到了架空年代啊？ “太尉是什么官啊？”江红月俨然一个好奇宝宝样。 “太尉乃是掌管三衙，控制京城内外无数禁军的二品大员。”锦衣男子继续回答。 江红月若有所思地点头。 李小八看了江红月一眼，这人问题也太多了吧？ “时候不早了，他日我定会再来光顾的，只是我劝你们还是把做前两道菜的厨子给辞了罢。”锦衣男子说着，在桌上放了一贯钱，然后转身走了。 “一贯？！”李小八惊讶道，“我们这小店吃几道菜，哪里值一贯啊？” 江红月闻言，这才露出笑脸：“这还差不多。话说你们店装修的不错，怎么就怎么差劲呢？” “这店是东主盘下的，刚开始周伯还不算太老的时候，生意也是非常火爆的，只是后来周伯老了，手艺也出了问题，所以客人都走光了。”李小八说着，神色有些黯淡。 “浪费！”江红月脸一板，道，“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居然能把生意做成这样，你们就没有招其他的厨子吗？” 李小八讪讪道：“几年前对面开了个杨楼，把我们厨子都挖走了，还把我们醉翁楼秘传的菜谱也……” 江红月皱起了眉头：“他们能挖走，说明你们给的工钱太少。” “不瞒你说，他们杨楼的菜比咱们好吃多了，我们也就那么几道秘传的菜可以和杨楼对抗，可是这总会吃腻，那时候客人已经很少了，根本没钱……唉，要不是东主撑着，这里哪里还有醉翁楼啊！”李小八哀叹道。 江红月忽然心生一计，心里暗笑道，哈哈，看来这商机总是会找上我啊！ “小八！”李掌柜刚才看两位客人的脸色，知道这江红月做的菜肯定好吃，见他们久久不下来，这才上楼来看了看。 “哎！掌柜的，不得了，要是有江姑娘在我们店里当主厨，我们醉翁楼说不定就能东山再起了！”李小八立马兴奋地跑下去，还不忘要拉拢江红月。 “江姑娘，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李掌柜眼中也闪着光芒。 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大半辈子了，虽然这东主不说，但是现在的醉翁楼也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他当然希望醉翁楼可以重现辉煌。 江红月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福了福身，道：“李掌柜，我有点事情想要见你们东主。” “见东主？”李掌柜略显惊讶，“工钱那边的话，我可以帮你商谈，不用麻烦……” “不，我是想要……盘下醉翁楼。”江红月微笑道。 “盘……盘下醉翁楼？！”李掌柜闻言脸色一黑，道，“不可能！没想到你原来是个白眼狼！别看我们醉翁楼这么落魄，但是东主并不缺钱，你想盘下醉翁楼，我不会同意的，我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 江红月见李掌柜越说越激动，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和你们东主要一半的股份……呃，这个股份的意思就是……就是我要当这里一半的东主！” 江红月解释道：“你想想，我要是露点厨艺，对面那杨楼肯定也会来挖我，如果我不是醉翁楼一半的东主，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醉翁楼给的钱会比杨楼多吗？而且李掌柜你们还是可以在这里做事，我不会赶你们走的。” 李掌柜这才释然，但是他又问道：“那你有钱盘吗？” 江红月愣住了。 我去，没有创业基金啊！ 江红月的脸色有些尴尬。 “呃……这个嘛，我有办法解决的。不过我还能向你们保证，我有十成信心能让醉翁楼重现辉煌！”江红月道。 “那好吧，我安排个时间让你和东主见面……”李掌柜有些心动。 “不过……虽然你们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做事，但是那周伯……还是让他回去养老吧？”江红月一想到周伯做的菜的滋味，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没问题，周伯本来也是在养老的，是我们没办法才把他请来……”李掌柜讪讪道。 说完，李掌柜就回去算账了。 看他算得那么认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个样子……这醉翁楼这么冷清，怎么有帐给他算呢？ “江姑娘！”李小八忽然叫住了江红月。 “怎么？”江红月回头问道。 “江姑娘，我想拜你为师！”李小八直言不讳。 江红月诧异道：“拜我为师？” “对啊！你做菜那么香……”李小八说着吞了口口水。 感情是个吃货啊！ 江红月在现代也没少收徒弟，她想到今后的计划，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于是她点头答应了。 “那……那我首先要做什么？”李小八迫不及待道。 江红月笑着回答：“打扫厨房。” “啊？”李小八傻眼了，“这和做菜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个厨房叫厨房吗？那脏兮兮的样子……就算你做出来的菜好吃，但是客人吃了上吐下泻，人家还敢再来吗？我们醉翁楼的名声呢？”江红月道。 李小八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那我这就去了！” “等等！”江红月拦下了李小八。 “还有什么？”李小八谄笑道。 江红月微微一笑：“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把厨房打扫干净，一根筷子都不能脏。若是我不满意，你以后就吃周伯的菜过日子。” 李小八不禁一个寒颤，连忙点头，飞快地奔向厨房。 江红月想了想，找到了李掌柜。 “李掌柜，不知道这醉翁楼还有没有钱？我想赊一点。”江红月试探性地问道。 李掌柜惊愕地看了一眼江红月，表情很纠结。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咬着牙点了点头：“东主刚刚给了我一百贯做醉翁楼的生意钱，不知道你……” “我全要了。”江红月豪爽道。 李掌柜只感觉心如刀割，这姑娘要是卷着钱跑了怎么办？！但是她要赚钱，没有本钱也不行，于是李掌柜只能咬牙答应了江红月。 “李掌柜，你去帮我收购牛油、姜、蒜、红辣椒……这是配料，收购个三十贯的，然后我还要腐竹、豆皮、鹌鹑蛋、金针菇……这些收购六十贯，剩下的十贯，就买那种冰糖葫芦的细竹签。” 李掌柜一一记下，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下子收购这么多材料，江红月是要做什么。 “对了，我这里还有个图纸，你去找个铁匠按这个做出来。”江红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了一张图纸，上面是街头常见的麻辣烫摊子用的特制的灶台。 江红月心里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直响，现在醉翁楼的情况，想要一口吃成大胖子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打算用现代街边的火爆小吃来先赚点小本钱，顺便帮醉翁楼打出名声——街边小吃才是最亲民的。 不过江红月要出去逛逛，想要买下醉翁楼一半股份，她还要去看看哪里有商机……毕竟她现在是身无分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