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蛊毒
苏牧不清楚乔道清在斑人部落里的状况,老头子那夜也沒來得及细说,只跟苏牧交代了一些底细,便趁着斑人部落混乱未平息,匆匆赶回了烈火岛。 无论乔道清做了什么努力,总之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大祭司果然沒有派人來追击苏牧的船队,非但如此,斑人们还放了许多淡水在岸边,可惜苏牧等人比较谨慎,不敢喝这些擅长下蛊的斑人送过來的水,便匆匆离开了烈火岛。 苏牧显然受到了大祭司的影响,回到船上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船舱里,陆青花等人相继探望,都吃了闭门羹。 到了入夜,船队抵达烈火岛的北岸,燕青带着人手上去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斑人部落的踪迹,便靠岸驻扎了下來。 梁武直等人已经适应了航海生涯,带着人上岛去捕猎和收集瓜果淡水,一干女子则寻找温泉沐浴。 扈三娘回來得早一些,想着苏牧一整天不吃不喝了,便取了食物,來到了苏牧的舱房。 她敲了敲门,苏牧沒有回应,她便拉开舱门走了进去。 舱里一片黑暗,舷窗透进來的微光之中,苏牧一个人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如同受伤的孩子。 扈三娘心头顿时一软,点亮了舱里的油灯,苏牧下意识抬起头來,却把扈三娘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但见得苏牧双眸血红,鼻子下面还残留着血迹,耳根上也有血迹,一张脸呈献病态的潮红,眉头紧皱,似乎在强行忍耐着,而他的脖颈上的血管已经一根根暴起,猩红得骇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來。 “这是怎么回事。” 扈三娘慌忙走过去,手刚刚碰到苏牧便感觉到苏牧烫得吓人。 苏牧被扈三娘一摸,整个人似乎都抽搐了一下,身子便僵硬起來,一把想要将扈三娘推开。 “三姐,快出去。让燕青进來。” 早在离开烈火岛之后,苏牧便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当他看到雅绾儿和陆青花之时,竟然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将她们拖进船舱,而且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巫花容那白花花的背部。 苏牧连忙坐下來调息打坐,可心神根本无法镇定下來,差点还走火入魔,他细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想起巫花容离开之时,拉了他一把。 作为蛊师,巫花容也算是异类之中的异类,苏牧以为将她的纳虫衣烧掉之后,便能够将她的蛊虫全数烧死,但他却沒有想到,巫花容会将蛊虫藏在她自己的体内來喂养。 他浑身感到燥热,心头的**无法压制,这才不准陆青花等人进入自己的舱房。 直到入夜,身体状况却越发恶化,他将乔道清的药物都服用过,却沒有半点效果,这时苏牧才慌张了起來。 他本想让船队回航,去找巫花容解蛊,可燕青和梁武直已经带着人手上岛捕猎去了。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沒有得到补给,苏牧这条船上的人都下船活动去了,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帮手。 也正是因为船上沒人,扈三娘才找到机会过來看看苏牧,寻常日子里为了避嫌,她是从來不进苏牧舱房的。 苏牧不知道巫花容给自己下了什么蛊,但从状况來看,因为是情蛊之类的东西,能够催发**,使得苏牧燥热难当。 许是他已经神志不清,又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本想推开扈三娘,然而双手却碰触到一团柔软丰腴,手掌的饱满充实感让他的脑子顿时燃起了**的火海。 扈三娘虽然对苏牧有意,但自己毕竟比苏牧大不少,两人又以姐弟相称,这层隔阂是如何都跨越不了的。 此时苏牧错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扈三娘也只以为苏牧头脑发挥,手脚不听使唤,虽然一张脸早已通红guntang,却假装不知情,然而苏牧却沒有移开自己的双手。 舱房顿时寂静无声,两人嗅闻着对方的呼吸,甚至能够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扈三娘感觉气氛不对,当即就要退出去,然而苏牧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抱住扈三娘,便将她按在了船板上。 “别…别这样。”扈三娘拼命挣扎,她也是有功夫的,可她搞不清楚苏牧到底发生了什么,生怕伤到苏牧,动作也沒敢太大。 而苏牧深谙关节技,三下两下便将扈三娘压在身下,老树盘根一般制服得死死的。 扈三娘羞臊难当,虽然她已经不再是青涩的小姑娘,什么场面都见过,可在梁山上拼死保全了清白之身,下意识就要反抗。 她跟苏牧自然可以两情相悦,但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苏牧明显失去了理智,相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扈三娘更关心苏牧的安危。 然而她越是反抗,苏牧便越是亢奋,后者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襟,当两团雪白跳脱出來之时,苏牧便将头埋了进去。 夕阳的余晖之下,海浪不断拍打着船头,而船头一前一后的摇摆着,不断深入,不断刺开阻挡束缚自己的浪潮。 余晖给海水和船头染上了血红之色,浪潮似乎变得更加的汹涌,将船头包裹着,湿润着,慢慢进入了一种微妙而和谐的状态。 黑夜降临,仿佛在遮挡上天的眼睛,在某一刻,一股大浪强烈的冲击着船头,喷涌出好几尺高的水柱… 浪潮终于慢慢平息下來,船头也不再前后摇摆,舱房之中恢复了安静。 扈三娘屁股下铺着的衣物早已湿透,一朵牡丹嫣红刺眼,而苏牧显然已经恢复了理智,趴伏在扈三娘的身上,凝视着扈三娘的双眸,热泪滴落在扈三娘的脸上… “三姐…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落泪的苏牧,扈三娘心头一软,虽然浑身酥软无力,仿佛被适才那美妙的滋味抽干了所有力气,但她还是将苏牧的头拢到自己的胸口,在苏牧的耳边安慰道。 “别自责,三姐是欢喜的…” 扈三娘越是这般宽慰,苏牧就越觉着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若他心里沒有对扈三娘动心,又岂会被情蛊催发,做出这样的事情來。 都怪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妄图用药物來解决问題,早在发现异常的时候,他就应该回航去寻找巫花容解蛊,如今自然也不会害得扈三娘失去了清白。 “三姐是欢喜的…别难过…”扈三娘虽然有顾虑,但她确实是欢喜的,甚至欢喜得直想落泪。 她谨守着贞洁已经二十七年,又在梁山这种贼窝里隐忍了这么长时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心里的渴望就会出來啃噬她的矜持,亵裤总是湿黏黏的,连她自己都觉着羞臊难当。
然而她却从未体会过刚才的那种快乐,抛开了最初的抵抗和羞涩紧张之后,整个人便像淹沒在了冬日早晨的暖阳之中一般,当最后一刻到來,她仿佛将这几年來所有的积郁,全部都发xiele出去,这是人生之中无与伦比的一种体验,确实让人欢喜。 只是她也确定了一件事情,苏牧或许被人下了暗手,因为最开始的时候,苏牧的眼神之中只有赤*裸*裸的狂暴**,而沒有任何疼惜,野蛮得让人陌生。 直到琴瑟和鸣,水乳*交融之后,苏牧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然而那时候两人已经到了那样的状况,顺水推舟,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一同爬上了那座缥缈却又甜美的巅峰。 舱外响起了人声,扈三娘知晓大家就要回來了,连忙收拾了一番,穿戴整齐,站了起來。 她已经足够成熟,又常年练武,身子坚韧,即便初承雨露,些许刺痛并不会对她造成太多影响,只是那种触电般酥麻的感觉,还是让她下意识夹紧了修长有力的双腿。 她打了清水來,先自己清洗了一番,又给苏牧洗了脸,待得两人脸上的潮红都褪去,才打开了舱门。 待得燕青等人回來之后,扈三娘先叫來陆青花等人,将苏牧的异常告之了一番,当然了,她跟苏牧的事情,只是点到即止,只是陆青花已经不是青涩少女,房中弥散着的暧昧气味,即便她不是雅绾儿,也能够嗅闻得出來。 燕青与裴樨儿进入船舱之后,前者为苏牧查看了身体状况,很快就确定,苏牧确实中了蛊。 燕青曾经云游天下,在西蜀和云贵等地猎奇,见过很多擅长下蛊的西南蛮族人,他知道蛊毒的厉害,一般药物根本不可能对症,即便是乔道清亲至,也解决不了问題。 所以他当机立断,船队趁夜便往斑人部族的领地回航,待得翌日中午,才回到了斑人部落的海岸。 这一夜和半天的时间里,众人也知情识趣,让陆青花担起了照料苏牧的任务。 虽然沒有明说,但纸包不住火,而且扈三娘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与苏牧之间的姐弟名义去除,所以核心的几个兄弟姐妹,都知道了该知道的事情。 众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已沒有任何芥蒂,当初扈三娘就会为了掩护雅绾儿,才假扮了雅绾儿,从而与诸人成为同生共死的伙伴,如今又是为了救苏牧才出现这种事情,陆青花反而觉着亏欠了扈三娘。 于是在夜间照料苏牧的时候,陆青花便跟苏牧透了个底,话语有些委婉,但意思很明确,她其实并不介意扈三娘的加入。 苏牧虽然沒有说话,但却用行动回应了陆青花的提议。 当蛊毒再次出现发作的迹象之时,舱里又开始上演洪湖水浪打浪的剧情,只是苏牧提前做了准备,在沒有失去理智之前,就已经开始缓解蛊毒的侵蚀了… 大祭司并不知道巫花容给苏牧下蛊的事情,此时斑人部落里,祭司和族长,生斑与熟斑,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关于巫花容的事情,该如何处置,